失眠教骨灰级会员/重度洁癖/人格障碍弱鸡女主,面对诡异离奇的“全城异化”,因缺乏同理心而心态平稳,死磨硬泡加胁迫,如愿加入特殊调查组。 女主不会一直弱鸡,会成长。 前期无同理心,极度厌世(老套路了) 她对这座城市的爱,是随着对身边朋友的感情而日渐培养深刻的。 “每个人心里都有丑恶的一面,有人选择藏之…
《疯城》这部小说的主角是胡想,《疯城》故事整的经典荡气回肠,属于小说下面是章节试读。主要讲的是:失眠教骨灰级会员/重度洁癖/人格障碍弱鸡女主,面对诡异离奇的“全城异化”,因缺乏同理心而心态平稳,死磨硬泡加胁迫,如愿加入特殊调查组。 女主不会一直弱鸡,会成长。 前期无同理心,极度厌世(老套路了) 她对这座城市的爱,是随着对身边朋友的感情而日渐培养深刻的。 “每个人心里都有丑恶的一面,有人选择藏之束之,有人则自甘堕落,任由罪恶无限放大。” 善与恶,从来只是一念之间的选择。 如果有一天,精神病人主宰了世界,这座瘟疫般的城市被所有人抛弃,你会怎么选?是逃离,还是顽固死守? “别怕, 我会为你守在故事的起点。”
疯城 免费试读 试读章节
胡想冷冷断言:“你杀了林娜。”
【蜘蛛】不说话,数双黑洞洞的眼睛泛着无机质的光泽。
短短一周的时间竟然连杀两人,刑警们内心沉痛而震撼,怒视眼前的怪物。
这种目光刺激了它。
它想起不久前,它还只是【朱珠】,是304的“寝室长”,一个只有职称没有姓名的透明人。
随便谁都能对【朱珠】呼来喝去,当她尝试做出一点改变,大家窃窃私语;但凡她出一点错误,大家义愤填膺。
她拼尽全力,却始终无法融入。女孩儿们是一群光鲜美丽的公主,而她像附生在洁白裙摆上阴暗潮湿的霉斑。
她总是热心的主动承担责任,却没有人记得她的好,朱珠永远被排挤在外。
她受够了她们,更厌恶懦弱无能的自己。
所以,当异化的机会摆在面前,她放弃了朱珠,选择成为一个强大的怪物。
“林娜该死。”它毫无悔意。
“纵使我百般讨好,她也依旧对我不满意。我把她当做朋友,她呢?她只把我当个好使唤的奴才。”
“就因为这点小龃龉,值得伤人性命?”
刘承光觉得不可思议。
“原本没想动手的,是她自己送上门来。”它硕大的身躯挡在门口,实验室透不进一丝光线。
“瞧不起我、欺负我就罢了,仗着自己的姿色,连我唯一拥有的她都要抢走!”
胡想微微站直了身子,知道正题来了。
她循循诱导:“林娜要抢走你什么东西?”
“她要抢走我的阿朗!”
阿朗?想必就是地上躺的尸兄了。
可林娜明明就有男朋友,胡想有幸见过一次,长得像从海报上走出来似的,和林娜走在一起,俊男靓女十分养眼。
与之相比,“阿朗”最多算个普通帅哥。
林娜能看的上他?
【蜘蛛】情绪逐渐激动,焦灼地来回打转,众人脚下阵阵晃动,胡想不禁为学校的豆腐渣工程担忧。
“我好不容易让他只属于我,林娜却妄想分一杯羹,她怎么敢!”
胡想隐隐猜出真相:“所以……你给林娜喝了什么?”
【蜘蛛】密布瞳孔的脸上扯出笑容,恶意如有实质:“草莓汁啊,特别真材实料——你也想尝尝吗?”
“林娜想要,我就给。为了满足她,我融掉了阿朗的一只手呢。”它说着,目光惋惜地扫过那截残破的腕。
“我这么有求必应的朋友,哪里去找第二个?林娜什么事都要使唤我去做,她这么离不开我,就干脆和我永远在一起吧。”
众人心里恶寒,腹中一阵翻江倒海。
这个怪物,居然给林娜喝下了尸液!那里面含有大量蜘蛛消化酶,足以想象林娜的五脏六腑会变成何等惨状。
“那天晚上,也是你吧?我就说,林娜那种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性子,怎么会纡尊降贵跟我道谢。”
胡想回想起那晚,她服用唑吡坦后情绪和感知力都受到抑制,才没有立刻发现异常。
“你替她对我道谢,是觉得我做了好事,不该被忽略,对吗,朱珠。”
【蜘蛛】却答非所问:
“我饿了。”
它突然张大嘴,腮帮子瞬间裂开成四瓣,喉咙里居然探出一根细长的口器,如同奶茶吸管,“咕嘟咕嘟”的吞咽声反复回响,顷刻之间,倒挂尸兄的身体迅速瘪掉,只剩下一颗完整的头颅。
然后她收回口器,唇边没留下任何痕迹。
胡想:……哟,吃相还挺优雅。
行云流水一套操作下来,众人的世界观彻底崩塌,程思静差点把肠子吐出来。
胡想却不可抑制的兴奋起来。
躁狂期很短暂,一年中几乎有三百天的时间,胡想的世界都是低沉抑郁的。
这个世界太沉闷无趣,胡想并不厌世,但从来体会不到“活”的快乐。
直到今天,噩梦般的场景狠狠刺激她的眼球,取悦了病态的神经末梢。
她心脏狂跳,极力掩饰着这种兴奋。
【蜘蛛】进食完,鼓囊囊的肚子调了个方向,面对胡想:
“该你了,胡想。你说得对,我们是同类,我们都是边缘人。你留在这世上并不快乐,这样孤独压抑的活着有什么意义呢?跟我在一起吧。”
它语气甚至是惺惺相惜的,恩赐般朝胡想伸出螯肢。
刀锋般的螯肢即将划破动脉的一瞬间,胡想猛地向后倒去,同时大喊:“刘承光!”
话音未落,刘承光已经把她护在怀里,迅速滚到墙角。
他紧张的顾不上男女之别,手上没轻没重的抬起胡想的下巴,一心想确认那截脖颈是否完好无损。
当事人却全无身处危机之中的自觉,还不忘贱兮兮跟怪物舌战:“快乐突如其来,我现在一点都不舍得死了。”
【蜘蛛】一击扑空,彻底暴怒。
见龚忠民等人纷纷举枪,它冷笑:“不自量力。”
膨胀的蜘蛛腹中突发异响,根本来不及躲闪,龚忠民等人今天梅开二度,被蜘蛛丝吊上了天花板。
不过几秒钟,我方仅剩刘承光一个战力,程思静开局惨遭摔打,又吐了半天,完全成了软脚虾。
“胡想,别挣扎了。我只要你,换他们走,如何?”
胡想大为震惊:“我在你心里的形象这么光伟正?”
牺牲我一个,幸福千万家,那是圣人作风,胡想只是个自私自利的小人。
“那你们就一起去死吧。”
在怪物绝对的速度与力量前,所有招式都不堪一击。
螯肢裹挟着劲风直逼眼前,程思静闭上眼,悲哀的想:我还没立过功呢。
“砰砰——”
千钧一发之际,两声枪声振聋发聩。
胡想趁乱捡起了龚忠民掉落的配枪。
她的声音冷静有力,不远处的橱柜被轰的稀巴烂,她枪口下移,对准地上的头颅:“你不要阿朗了吗?”
螯肢在距离程思静不到十公分处堪堪停住,【蜘蛛】冷冷地看向胡想,密密麻麻的怪眼中杀意汹涌。
“我知道你很快,可他却跑不掉。这一枪下去,脑袋得碎成八瓣吧,拼都拼不回去——你不想再见到这张脸了吗?”
……
龚忠民才发现自己看走了眼,没想到这看起来四舍五入凑不到一百斤的小丫头能有如此勇气,玩这一手奇袭。
程思静更是完全被场面的颠覆性反转惊呆了。
所有人都紧张的盯着胡想持枪的手。
那双手上握着所有人生还的希望。
在这种绝望的境地下,所有人都忽略了一个事实。
胡想只是个大学生。
如果不是图一时刺激卷入凶案,她至今都仍是一个四体不勤,每天吃饱混天黑的摆烂无为女青年。大一开学为时两周的军训就是她受过最高强度的训练。
她根本不会用枪。
幸亏龚忠民本就处于备战状态,否则她连保险栓都不会开。
刚刚那两枪震得她整条手臂发麻,虎口剧痛,她用力绷紧上身,控制自己颤抖的手。
不能露出破绽,凡人之力在怪物面前如此渺小,但任何生物,只要有在乎的东西,就一定有弱点。
阿朗的头颅就是【蜘蛛】的弱点。
为了彻底占有,它不惜杀死对方,却始终小心翼翼不肯损坏头颅半点。那是它唯一的念想,是它的精神寄托,它一定非常、非常在乎那张脸。
胡想他们被逼到绝路,不得不赌,而它,一定不敢拿阿朗的头颅赌。
这是他们制胜的唯一机会。
“我打不过你,但动动手指开一枪的力气还是有的。要赌吗,朱珠?”
“赌你先杀死我,还是我先毁掉他的头颅。”
从始至终,胡想脸上都挂着游刃有余的笑,仿佛于她而言,这真的仅仅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小赌注,而非生死大事。
最终,【蜘蛛】退让了。
尽管它亲手剥夺了阿朗的性命,但这个人的音容笑貌都令它无法割舍,它唯一拥有、好不容易才握在手心里的,决不能承受任何失去的可能。
“我放你们走,不要开枪。”
它在胡想警惕的目光中抬起螯肢,像横空挥舞一把大刀,已经被吊的大脑充血的龚忠民等人终于得到释放。
缉拿凶手恐怕不可能了,但至少大家都保住性命,龚忠民庆幸的舒了口气。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改日重振旗鼓,一定要让凶手伏法受诛。
然而他落地一口气还没喘匀,就听胡想不怕死的放出厥词:“你放我们走,我可没说要放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