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完结(卿月凤翎)凤翎卿月免费阅读_卿月凤翎卿月凤翎结局无删减

《卿月凤翎》中的人物凤翎卿月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小说推荐,“凤翎”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卿月凤翎》内容概括:平阳脸色骤变,眼神惊恐的不像话事情之严重超出了每一个人的想象凤贵妃紧紧抓住楚皇的手,“皇上,皇上……”她喊两声皇上,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她视线不自觉的看向卿家人,看到卿雷山站在那里,整个人仿佛成了雕像,只是一双眼血红一片,死死的盯着卿云瑶,死死的盯着而卿子渊,他扶着父亲,用了狠力,生怕他倒下去一切猜测终于得到了证实“卿云瑶,月儿呢?”卿雷山咬着牙,红着眼一字一句问道可卿云瑶缩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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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小说推荐《卿月凤翎》推荐大家阅读,本小说作者“凤翎”是个网文大神。剧情精彩截取:卿月跟着凤翎到了近月楼,便看他一人坐在窗边独饮。那本从她书房翻出来的兵书就被随意放在一旁。卿月拧眉看着,这是她最喜欢的一位兵法名家鬼谷先生所著,世间所存甚少,她也就这么一本……不多时,门口响起一个清越嗓音:“王爷近日喜事临门,这是邀我来同你庆祝?”卿月抬眸看去,一个蓝衣的风流公子施施然在凤翎对面坐下…

卿月凤翎

精彩章节试读

他记得,那柄枪是已故傅老将军亲自为卿月打造,平日连拂尘都是她亲手在做。
凤翎暗自思忖片刻,唇角扬起一抹轻蔑笑容:果真是做戏,否则去镇国寺祈个福需要带上武器?
卿月不解他为何突然顿住。
还在思索,便听凤翎对一边的卢风道:“去镇南侯府请世子林邺到近月楼。”
林邺是镇南侯府的小侯爷,也是凤翎从小到大的好友。
卿月跟着凤翎到了近月楼,便看他一人坐在窗边独饮。
那本从她书房翻出来的兵书就被随意放在一旁。
卿月拧眉看着,这是她最喜欢的一位兵法名家鬼谷先生所著,世间所存甚少,她也就这么一本……
不多时,门口响起一个清越嗓音:“王爷近日喜事临门,这是邀我来同你庆祝?”
卿月抬眸看去,一个蓝衣的风流公子施施然在凤翎对面坐下。
凤翎随即将那本兵书推过去:“你不是一直念叨着想要这本兵书吗?送你了。”
卿月就见林邺先是一喜,随即一脸疑虑:“这可是卿月心爱之物,我只说借来拜读几日,你送我,卿月知晓吗?”
凤翎冷着脸:“本王做事,何须向她交代。”
卿月抬手想要触摸那本书,却是只抓过一片虚无。
她苦笑一声,就连林邺都知晓这是她心头所爱,凤翎却这般轻易地随手送出去。
突然,门外传来几个纨绔子的笑声。
“永安王府这几日动静可真够大的,你们说那卿月回来,是不是该自请下堂了?”
“要我说,那卿月一个只会舞刀弄棒的粗鄙将女,哪里配得上永安王,清荷小姐可是素有盛京第一才女之名,她拿什么比?死的只剩一个残废哥哥的将军府吗?”
讥嘲声直直刺入卿月心口,她攥紧手,眼神落寞。
凤翎喝酒的手顿了一瞬,随即又若无其事地重新斟酒。
这时,林邺却冷下脸起身猛地将门拉开。
一群人愣了愣,正要拱手行礼,就听见他满是嘲讽地开口。
“盛京的世家教养就是这般?若不是那些舞刀弄枪的粗鄙武将守护边疆,你们如何能这般不知世事的在这里谈论风月!”
一群自诩风流的纨绔掩面而逃。
见林邺一脸不虞地回来坐下,凤翎状似无意道:“你似乎很欣赏卿月?”
林邺感叹:“记得去年上元节你不愿归家,与我们喝到天明,她来寻你,甚至还带了醒酒汤,照顾得那叫一个无微不至,要知道那可是十六岁就上了战场的骁兰将军。”
“若是我能娶到她……”
话说一半,林邺自知失言,仰头喝下一杯酒。
包厢内气氛一瞬死寂。
凤翎捏紧酒杯,眸子暗沉下去,心里莫名烦闷。
这时,门外护卫通报:“王爷,傅靖傅将军前来拜见。”
被林邺的话惊得愣住的卿月瞬间回神,黯淡的眸子里聚起一抹光,是哥哥!
身坐轮椅的傅靖被属下推进来。
看见傅靖,明明流不出眼泪,卿月却觉得眼睛涩得厉害。
她想要扑过去,却又近乡情怯地顿住,低喃着唤了一声:“哥哥!”
丝毫不知卿月状况的傅靖,神情冰冷看向凤翎问:“听闻王爷要另娶?”
凤翎看着傅靖与卿月有几分相似的眉眼,眼眸微眯,遂淡淡道:“不错,傅将军有何指教?”
傅靖宽大袖袍一甩,骨节分明的手递出一张纸。
“既如此,便请王爷在这和离书上签字吧!”

这话一出,卿月就见凤翎瞬间沉下了脸。
“和离?”他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
傅靖手捏紧成拳,冷声控诉。
“这三年,我妹妹在王府过得如履薄冰,人人称她王妃,可她却过得连个奴仆都不如,只能日日看着你跟其他女子浓情蜜意。”
“她为你卸下战甲穿上素衫,洗手作羹汤,样样尽心尽力,甚至为你差点丢了性命!只盼能将你顽石一般的心焐热!”
“可你呢?欺她,辱她,轻贱她!”
傅靖越说越愤怒:“三年前是我的一意孤行才令吾妹沦落至此,傅靖悔不当初。”
卿月不知何时,已经站到傅靖身边,看着他发红的眼眶,心口像被一只大手捏紧了般难受。
她红着眼开口:“哥……不是你的错,我知你是为了我好……”
傅靖却听不见。
他极压抑地咳嗽了一声,又转为漠然语气:“只盼王爷签了这字,此后,我们傅家与永安王府恩断义绝!你与我妹妹,自此男婚女嫁,再不相干!”
凤翎眼中滔天怒意化为冷笑,声音里尽是嘲讽。
“卿月既然妄想得到不属于她的东西,那所受的一切便与人无尤。”
“更何况你们把本王当什么了?”
“这桩婚事当初是你们傅家自己求的,既如此,再不愿也给本王自己受着!”
卿月看见哥哥骤然苍白灰败的脸色,终于还是忍不住嘶哑道:“够了,凤翎!”
但那如秋叶般苍凉的声音悄无声息散去,不起波澜。
凤翎说完拂袖而去。
卿月固执地留在原地想要握住傅靖的手,想要留在他身边,却只是徒劳无功。
哥哥还不知道她已经死了,若是知晓,哥哥又该怎么办……
随着凤翎远去,一阵强烈几乎撕碎灵魂的引力传来将她拉离,她瞬间出现在近月楼门口。
耳边传来众人细碎的窃窃私语声。
“刚才那个残废是曾经的楚国战神傅靖?他竟敢让永安王跟她妹妹和离?!”
“他自己被太傅千金退婚就罢了,竟然连妹妹的姻缘都不放过。”
卿月神魂一震,哥哥被退婚了?
她竟毫不知晓……!
“要我说,这个哥哥倒比妹妹识趣的多,知晓自己一个残废配不上名满盛京的太傅千金,也不纠缠,就那卿月不要脸,仗着家世求皇上赐婚!”
这时,林邺冷冽的声音传来:“你们说够了没有?”
一群人做鸟兽散。
凤翎站在门口,抬眸看了一眼二楼包厢位置。
“卿月人不在手段倒是不少,先是夏英,又是傅靖,不就是想逼我去镇国寺把她接回来?”
他脸上的嘲讽愈深,冷冷吐出两个字:“做梦。”
定定看了他许久的卿月露出一个支离破碎的笑。
她不明白,上天让她以这样的方式跟在凤翎身边,难道就是想让她更深刻的了解凤翎有多厌恶她吗?
林邺皱起眉,走近凤翎:“你不是一直想摆脱卿月,方才为何不签了那和离书?”
凤翎倏然转头看他,眼神冰冷,嘴角似笑非笑:“怎么,和离了让你娶她吗?”
林邺也冷下眉目:“王爷慎言!”
两人正对峙着,突然,快马的嘶鸣声响彻整条街。
一道焦急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
“边疆急报!快快让道!”

这种急报都是进宫直接呈给皇上,就算凤翎贵为楚国最尊贵的王爷亦不能私自探听。
卿月就看见凤翎蹙了眉,随即对着身后的卢风道:“回府。”
刚踏进王府厅中,卿月眼中撞入一道纤弱身影。
苏清荷?
卿月又倏地转头看凤翎,眼睁睁望见他敛了脸上戾气,温柔问:“清荷,你怎么来了?”
苏清荷盈盈一笑,我见犹怜:“不知怎的,心头总有些不安,便来看看你。”
月下清影,凤翎与苏清荷坐于庭院中。
苏清荷纤手抚琴,凤翎手持一只玉笛。
琴瑟和鸣。
卿月自虐般地看着这一幕,心中悲哀。
凤翎于乐理一道颇有造诣,一曲琴谱天下无数人求而不得,所爱女子自当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她不是没做过努力,两人刚成亲没多久,她寻访了一位制琴名家,费尽心力亲手制作了一把琴想要送给凤翎。
但当她兴致冲冲抱着琴来到凤翎面前,还未开口,就见他冷着脸道:“你也配抚琴?东施效颦。”
说完抽出长剑,剑光一闪。
她亲手做的琴弦由中间齐齐断开。
凤翎毫不留情地离去,丝毫没注意到卿月细密伤口布满的十根手指。
她永远成不了凤翎爱的那种女子。
卿月从没一刻这般清晰的明白这件事。
这时,凤翎的笛声却骤然停住,他脑海中突然出现卿月在这院中练枪法的身影,身姿翩若惊鸿。
又好像看见卿月停下动作,白皙脸颊微红,额间沁出一层薄汗,转头往他这个方向看来。
看见他卿月眼睛先是一亮,又流露出踟蹰和惶恐。
她小心翼翼征求他的意见:“王爷,你若不喜欢我以后便不在这院里练了……”
“王爷,你怎么停了?”
苏清荷疑惑的声音打断凤翎的回忆。
“没什么。”他莫名竟有些仓皇,忙收敛思绪,正要说话。
恰时,护卫来报:“王爷,陛下召您即时入宫。”
……
皇宫,紫微殿。
卿月跟着凤翎走入。
见他向楚国皇帝萧玄行礼后询问:“皇兄,这么晚召我入宫何事?是因为今天那份边疆急报?”
萧玄抬眸看他,揉揉眉心才沉声道:“敌军突袭,傅家军主将受伤,边疆求援。”
凤翎沉吟一瞬:“傅家军这次领兵的是旁支的傅明修吧?真是无用。”
卿月一顿,说是傅明修,其实她才是主将。
这份情报应该是数十天前,她与羌国大将军拓跋炎那一战。
许是傅家军连胜,拓跋炎坐不住了,召集人马夜攻云鹫城,卿月也在那场仗里受了伤。
为了以防万一,便派人进京求援。
她又听见凤翎道:“皇兄,我愿亲自领兵驰援。”
“不必,你给我安分在盛京待着!”
萧玄看着一无所知的弟弟,眼中闪过一抹复杂情绪,又突然问,“澜渊,你这两月就没想过上镇国寺去看一眼卿月?”
卿月抬眸诧异望过去,陛下明知道她不在镇国寺,为何要问这句话?
凤翎脸上出现一抹明显可见的烦躁。
“为何这几日个个都要跟我提卿月,搞得仿佛是我亏欠了她!”
“你……”萧玄语气一沉,又无奈地问,“你就不曾对她动心分毫?”
凤翎毫无半分迟疑地冷笑。
“她是我此生最厌恶的女人!”

似乎还觉得不够,凤翎强调似的补充:“莫说心动,就算她死在我眼前,我也不会有片刻动容!”
话落,萧玄浓黑瞳仁里溢出无尽怒意。
“混账,你根本不知道她为你付出了多少!”
天子一怒,帝王威严如雷霆般压下。
凤翎识相地沉默。
萧玄见状却越发来气。
“好,好得很!”
“既如此,等她回来,我就让你们俩和离!”
闻言,凤翎浑身一僵,他抿紧唇似是想说什么,但最终却是拱手行礼道。
“多谢皇兄!”
萧玄顿住,气得挤出一句话:“滚出去!”
凤翎紧了紧手,终于转身告退。
卿月一路跟着,看着凤翎黑沉的神情,忍不住疑惑。
“凤翎,这不是你一直所想,得偿所愿不应该高兴吗,怎么还沉着个脸?”
……
凤翎回到王府时,苏清荷还未离去。
凤翎不由皱起眉,不轻不重地道:“我不是安排人送你回府?”
苏清荷敏锐地察觉到凤翎心情不悦,温柔又担忧地道:“陛下这么晚召你入宫,我担心你,陛下……是不是不愿让你娶我?”
凤翎想到皇兄的话,心中越发烦闷。
苏清荷以为自己言中,声音凄切。
“不能做王爷的结发妻子,是妾一生的遗憾,现在就连想陪在王爷身边这微小的心愿亦无法成全吗?”
凤翎缓了神色:“别多想,婚期不会变,你早点回去休息。”
苏清荷这才放心离开。
卿月看着她的背影,想着她那句“结发妻子”,眼中酸涩。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她当初也曾有过这样天真的愿景。
成亲没多久,为了求得凤翎的一缕头发,她向大楚第一琴姬求艺制琴,拿惯长枪的手被磨得鲜血淋漓,琴却被凤翎一剑斩断。
后来又向画圣百里衡求一幅墨宝想送给凤翎,却被百里衡断然拒绝,说她根本不懂得自己画的含义。
这让她成为整个盛京的笑话。
直到最后,凤翎如赏赐般扔给她一束发丝,她如获至宝,将那缕头发与自己的青丝交缠放进香囊。
直到死,那香囊都被她妥帖地珍藏在怀中。
凤翎入寝后,卿月在一旁盯着他看了许久。
睡着的凤翎少了几分凌厉,那薄唇也不再吐出伤人话语。
卿月轻声道:“当初你愿与我结发,是不是证明对我也曾有过怜惜。”
她自然得不到答案……
月华如水,卿月起身走到廊下。
却见守在门外的卢风神色怜悯低声自语。
“王妃,你若是知道你当初费尽心思求来的只是街边一个乞丐的头发,你该多难过。”
卿月整个人蓦地僵住!
尽管只是一缕幽魂,她却感觉自己似乎被月光冻成了冰。
她的心似乎又开始密密麻麻疼起来,那疼痛绵长而持久,如千万只虫在不停啃噬。
远胜当初心脏被利箭洞穿。
……
没两日,凤翎奉皇帝圣命前往东岳山为边疆战事祈福。
东岳山下,卿月看见这熟悉的地方,感慨万千。
凤翎刚下马,便看见一对老夫妻相携,一步一跪,颤巍着往山上而去。
他看了半晌,问一旁迎接的东岳观观主:“他们这是在作何?”
观主轻声解释:“我东岳山有一条出名的传说,据说一跪一叩首,诚心跪完这万级台阶,所求之事便可实现。”
“不过万级台阶跪下来可会要半条命,所以甚少有人能完成。”
凤翎蹙眉:“那他们为何还跪?”
观主叹息一声:“这对老夫妻儿子上了战场,两人这是来求儿子平安,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凤翎沉默片刻,内心隐隐触动。
突然,观主身后一道童开口:“这算什么,五年前,有一个女子为求危在旦夕的心上人平安,在这万级阶梯上整整叩首了九遍。”
“我看她那不是求神,是想以命换命。”
卢风惊叹开口:“世间竟有如此痴情女子,那女子叫什么名字?”
就连凤翎亦忍不住停下脚步。
那道童仰头回想片刻。
“似乎是姓傅,叫……卿月!”

身为故事中的主角,卿月遥遥望着万级阶梯,悲凉又苦涩地一笑。
耳边传来卢风惊异的声音:“五年前,那不是爷您被叛徒偷袭误入西南密林,重伤垂危的时候吗?”
卿月忍不住望向凤翎,却见凤翎面无表情地沉默良久。
而后他眼眸暗沉地发出一声嘲讽。
“清荷不顾安危从死林里救出我,而她却只会做这些愚蠢的无用功,这就是区别。”
卿月只感觉呼啸山风从自己几近破碎的魂体中穿过。
席卷走了她最后一点温度。
凤翎跨步往台阶上走去,卿月只如一抹被牵引的幽魂,木然地跟随他往上而去。
看着这一级一级仿佛没有尽头的台阶,卿月回想起自己当初来此跪拜时那焦急的心情。
每跪一阶,她便祈愿一次凤翎平安无恙,岁岁昭宁。
现在想来,真是傻的可笑,蠢得可怜。
卿月蓦地生出一丝悔意……
如果那年跟哥哥回盛京述职,她没遇见凤翎该多好。
遇见他的那一刻,自己的生命就仿佛被谱成了一章残酷的乐曲。
几日后,凤翎祈福完毕回京。
回程路上,卿月就见凤翎从头到尾都冷着脸。
似乎是从那日听见她的名字后,凤翎就一直情绪不虞。
卿月无力又认命般的想,这人已经到就连听见她的名字都恶心至此。6
到了京郊门口,凤翎本欲直接进城,却看见有许多人排了长队在领着什么东西。
他随意抬眸一瞥,却在看到队伍尽头时眼眸凝住。
冷声质问:“那里为何打着我永安王府的名号?”
卢风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连忙解释:“王妃每月初一十五都会在城门口施粥布善。”
卿月垂眸,心中涌起一丝欣慰。
尽管她不在,王府的人却依旧按照她的吩咐没断了这善事。
突然,耳边突然传来凤翎冷冷的一句。
“真是伪善!用着我王府的钱来树立她的好名声。”
卿月麻木地扯出一个笑,罢了。
却不想卢风忍不住低声道:“王妃……用的是自己的嫁妆!”
凤翎顿住,脸色越发难看。
就在这时,原本安静的城门口有纷乱的马蹄声疾步而来。
“傅家军出征,无关人等速速避让。”
数列军队从城门口鱼贯而出。
卿月了然,这恐怕是皇上派去边疆的援兵。
就在军队快要尽数出城时,后面突然喧闹不已。
有苍老的声音呼喊。
“傅将军留步!”
一旁众人看去,只见许多穿着军服的老人快步而来,再后面年轻一些,或是伤了一只眼,或是只有一臂,身体竟然尽数有残缺。
只见他们走到军队最前方,突然整齐划一的跪下!
最前方的布满白发的老者声如洪钟:“听闻边疆形式严峻,我傅家军六百七十一名退役将士,请命出征!愿将军成全!”
身后众人齐齐高喊:“请命出征!愿将军成全!”
无畏之势直冲霄汉!
城门口所有看见这一幕的人都不由停住动作,神色动容,只觉得眼睛发烫。
满是人的城门口,竟只闻战马吐息的声音。
卿月蓦地抬手捂住嘴,无法言喻的悲恸如瀑布般冲刷全身,又如撞上礁石,疼得她神魂俱散。
马上的将军回神后,立时翻身下马想要扶起最前面的老将,那老将却是巍然不动。
他红着眼眶无奈苦笑道:“诸位叔伯兄弟,我知晓你们的护国之心,但我傅家军还未到如此地步。”
面前的人要么是年纪过大,要么是伤残才导致退役,战场对他们而言,是加倍的危险。
但面前众军士固执地不愿起身。
那年轻将军顿了又顿,咬牙道:“我傅家军都是血性好男儿,我傅明修在此答应兄弟们,即便是拼了这条命亦会守住我楚国国土。”
这话一出,一直沉默的凤翎眼神一凝,蓦然上前质问那年轻将军。
“你是傅明修?那边疆的主将又是谁?!”

卿月心瞬间提起。
她看着堂弟傅明修躬身行礼:“见过永安王!”
凤翎定定盯着他,又问了一遍:“边疆的主将是谁?”
他只知晓傅明修这名,却从未见过其人。
傅明修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又很快敛去,他垂眸道:“王爷误会了,末将名叫傅捷,字敏休,边疆那位是末将堂兄,音相同写法却不同。”
听了傅明修的解释,凤翎皱紧眉,眼眸却是让人猜不透的幽深难测。
就在傅明修鬓边已经有细汗沁出时,凤翎淡淡道:“赶紧出发吧!莫要贻误军情!”
傅明修颔首应是。
一旁的卿月亦是松了口气。
她只怕凤翎知晓她替名从军的真相后为难傅家。
只是……等她战死之事传来,这一切终究是瞒不住的。
卿月沉默地跟着凤翎回到王府,管家就送上数十个绣娘日夜赶工制作好的喜服。
卿月这才恍然。
原来不知不觉,凤翎和苏清荷的婚期竟然已临近。
凤翎瞥过喜服,不知怎的突然问了一句。
“卿月还未从镇国寺回来?”7
管家一愣,摇头道:“回王爷,没有。”
听见自己名字的卿月不解地低声道:“凤翎,你不是最厌恶我,怎么会想在你的大喜之日看见我这张脸。”
却见凤翎沉默良久,冷嗤一声转身离去。
管家小心翼翼问卢风:“清荷姑娘马上入府,王爷为何还如此不高兴?”
卢风叹了口气,无奈地摇摇头。
越临近婚期,王爷的情绪便越发焦躁,他也看不懂。
新婚前一日。
凤翎再上镇国寺,却在寺庙门口的巨大银杏树下见到了住持。
住持那双苍老却通明透亮的眼看着他,淡淡道:“王爷,回去吧。凡事莫强求,一切因果终有定数。”
卿月却脑中灵光一闪,但终究似懂非懂,只好朝住持行了一礼。
住持双手合十向她回礼。
“阿弥陀佛,执念散尽,方能涅槃。”
凤翎看着住持奇怪的行为,却不知这话是对谁而说。
定定站了半响,他转身高声对寺中道:“卿月,如若此时不回,永安王府永无你立足之地!”
隔日,大婚至。
凤翎的迎亲队伍声势浩大,比之当年她入府,不知热闹几凡。
街道两旁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纷纷感慨这盛大场面。
一身喜服的凤翎骑于高大白马之上,修眉凤目,芝兰玉树。
卿月抬眸看着身着喜服的凤翎,心里却只剩一片麻木。
花轿行到一半,突然有激动兴奋的声音遥遥传来。
“傅家军凯旋归来!”
“傅家军凯旋归来了!”
这喜讯迅速在百姓间传播,越来越大的声音逐渐盖住凤翎迎亲的唢呐声。
“傅家军凯旋归来,快去城门口迎接!”
卿月一震,耳边似有军中的哀歌响起,无数阵亡的同袍面容划过她眼前。
“梅落南山畔,亲人远望,千里风霜,星月伴我还乡……”
不知从哪儿传来的铜铃声响起,一滴眼泪划过她颊边。
将士们!我们回家了!
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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