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清禾宋白微的女频言情小说《林清禾宋白微的小说踹开全家后,我天师的身份藏不住了》,由网络作家“酥酥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柳如梦一僵。“你有个情郎。”林清禾断言。柳如梦猛地站起将门打开:“出去。”林清禾从容起身:“想好后来找我,茅山屋。”屋子恢复寂静。柳如梦呼吸不稳,她确实有个情郎,想到他唇角便微扬。她坚信,他绝不会负她!“她会来找你吗。”红莲紧跟在林清禾身后,对于柳如梦骤变的态度十分不满,一个男人而已,说都说不得?至于吗!林清禾视线落在台上唱歌的玉心柔身上,听了片刻,确实唱的不错,娇媚婉转,勾的人如痴如醉。有意思,她身上也有巫术的痕迹。林清禾垂眸,眼中闪过丝暗芒,听到红莲的话,露出抹讥讽的笑:“她会的。”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女人总是为情所困,将自己的未来系在男人身上。殊不知,男人最不靠谱。............花神节如期而至。此日,城中...
《林清禾宋白微的小说踹开全家后,我天师的身份藏不住了》精彩片段
柳如梦一僵。
“你有个情郎。”林清禾断言。
柳如梦猛地站起将门打开:“出去。”
林清禾从容起身:“想好后来找我,茅山屋。”
屋子恢复寂静。
柳如梦呼吸不稳,她确实有个情郎,想到他唇角便微扬。
她坚信,他绝不会负她!
“她会来找你吗。”红莲紧跟在林清禾身后,对于柳如梦骤变的态度十分不满,一个男人而已,说都说不得?至于吗!
林清禾视线落在台上唱歌的玉心柔身上,听了片刻,确实唱的不错,娇媚婉转,勾的人如痴如醉。
有意思,她身上也有巫术的痕迹。
林清禾垂眸,眼中闪过丝暗芒,听到红莲的话,露出抹讥讽的笑:“她会的。”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女人总是为情所困,将自己的未来系在男人身上。
殊不知,男人最不靠谱。
............
花神节如期而至。
此日,城中家家户户门缝上都插满鲜花,放眼望去,花团锦簇,花香四溢,好不热闹。
鲜花饼,鲜花做的口脂、胭脂琳琅满目。
足不出户的世家姑娘们都出了府。
宋白微一大早就起来绞面,敷上从玉春楼买的白肌粉,找了京城最会上妆的妆娘,光是派头就足足弄了四个时辰。
出门时与林清禾对上,四目相对又迅速挪开。
宋白微见她还是一身青袍,反观她身边带着幕帘的范袅袅,从精致的鞋面上可观她今日是盛装。
“姐姐。”宋白微行礼,柔声道。
林清禾掠过,先她一步出了府。
宋白微眼中闪过丝嘲讽,转瞬即逝,也上了马车。
窗外人来人往,吆喝声,嬉笑打闹声,不用看便能在脑海里构出一幅百姓安居乐业的画面。
这一天终于来了。
范袅袅心头攀了沉重。
过了今日,她们就要永别了吗。
范袅袅低头极力抑制住就要夺眶而出的泪,死死掐住大腿内侧的肉。
林清禾视线掠过,出声问道:“紧张吗。”
范袅袅看向她,又看了眼陪在身侧的赵倾君,她摇头又点头,不由笑道:“有你们陪在身边,好幸福啊。”
赵倾君揉了揉她的发丝:“我陪在你身边。”
范袅袅深呼吸一口气:“好。”
“来了来了,经过文考、女德上的激烈角逐,选出了两位女郎进行最后的比拼。”
“两位将在琴技跟舞技上定夺胜负。”
花神节由世家组织,说话的是位中年男人,名为王成,是太子身边人。
没听到林清禾的名字,宋白微面色有些复杂,她还以为她身边的婢女能走到最后。
在她原来的设想里,就算那婢女赢了,最后赢家也是她。
因为她会当众戳破范袅袅的身份,让林清禾第一次在世家亮相就身败名裂。
可那婢女竟然没赢,她记得两人一起学习时,对方分明实力与她不相上下,甚至略胜一筹。
所以现在她的对手是谁?
宋白微揣着疑惑上了台,见到来人的那刻,她整个人都僵在原地,惊愕瞪眼。
怎么会!怎么会是范袅袅!
她视线往下瞟,那熟悉的精致鞋面无一不在提醒她。
之前在侯府与她一起接受教习训练的,不是什么婢女,是丞相府货真价实的嫡女千金。
她怎么会跟林清禾混在一起。
宋白微脑子十分混乱,有些摸不着头脑。
台下人不由将两人作对比,不枉宋白微起大早,妆面将她的五官变得更加精致,额头饱满光洁,一双波光潋滟的杏眼流转光泽,微上挑的眼角被流露的楚楚可怜压了几分,是个娇俏的美人。
“杏花楼最好吃的就是这云糕,东巷米老头的冰糖葫芦最好吃,你喜欢喝茶,苏州的碧螺春香得咧,银绿隐翠,有一股淡淡的花果香,可难买了。”
景衍献宝似的,左手右手都拿满了捧在林清禾面前,示意她吃。
林清禾平静的望着他:“我不是小孩。”
“可你是个十三岁的小女郎啊,我比你年长几岁,就该照顾你。”景衍看着她,清澈见底的眸子盛装着真诚,不见任何杂质。
林清禾挪开视线,有些不自在的抿唇,她不是很习惯这种无条件的好。
人与人之间,利益为上。
景衍不放弃,继续将糖葫芦凑到她面前:“吃嘛吃嘛。”
林清禾接过,每颗山楂都被透明的冰糖包裹,她将山楂举起,透过它看昳丽无双的景衍,真是像极了明丽的宝石啊。
她咬了口,甜甜中带了点酸味,口感确实很丰富。
景衍眼巴巴的望着她:“怎么样?”
林清禾点头:“好吃。”
“那你再尝尝云糕。”
“我茶艺可好了,要不我们回去我给你煮茶。”
“清禾~”
景衍犹如尾巴似的紧跟在她身后,路上好玩的好吃的,通通买下送给她。
聒噪。
林清禾大步流星走在前面,察觉两人距离有点大时,脚步放缓,在他追上来的那刻又继续迈步,唇角微上扬。
一处酒楼,两道身影俯视底下,身着玄色衣袍的人,是当今太子。
“那是景衍?他何时回的京?”
太子有些惊讶。
心腹立即上前密语几句。
在旁侧陪着太子出宫的景恒王眼观鼻,鼻观口,默不作声。
太子若有所思,又看向景衍紧紧追着的那道身影:“那是谁家的女郎。”
景恒王顺势看去,视野中出现的那道青袍随风飘荡,似仙欲乘风归去,似是察觉到这边的视线,青袍顿住,突转过身来,精准朝他们看过来。
砰!
太子心腹眼疾手快将窗子关上。
好敏锐的女郎!
太子跟景恒王都有些怔然。
那是怎样的一张脸。
美的张扬,却又没半点烟火气,双眸清冷又带了一丝锐气。
京城何时来了个如此貌美的小女郎,难道是景衍从北疆带回来的?
“怎么了?”见林清禾停下脚步,景衍疑惑问,瞳孔呈现迷惑,透明又干净。
林清禾收回视线,目光侵略式一寸一寸在景衍脸上丈量。
景衍将脸凑上:“我长得还不错吧,在北疆,他们都说我是玉面公子。”
“尚可。”
景衍不可置信,语调升高:“尚可?”
他急了,又追着林清禾:“那你见过比我更好看的人是谁?”
林清禾是嚼着笑回了侯府。
芍药围着她打转,她跳起来:“不对劲!”
林清禾疑惑。
“你以前只对我笑的。”芍药闷闷道,抱着旺财幽怨的望着她,“你是不是在外边有别的狗了。”
林清禾:“………”
也就是芍药,这么无厘头的问题她能耐着性子解释:“没有。”
“我不是狗,我是人。”
随着林清禾的话同时响起,景衍大包小包踏进门槛。
芍药眼睛瞪圆,视线在两人之间瞟来瞟去,就在林清禾以为她会不依不饶继续揪着问时。
芍药面色古怪的去做事了,一声不吭。
不对劲!
林清禾见赵倾君摸着下巴,也学着她的模样摸下巴沉思。
“大小姐,老夫人请您去一趟。”
崔嬷嬷来到西厢。
屋内所有人都朝她看去,哦,还有魂。
崔嬷嬷莫名感觉到一股阴冷将她笼罩,紧张的吞了口唾沫:“大小姐。”
“走吧。”
“那老太太该不会是想拿捏小阎王吧。”
“村长!”范氏急了,上前跪下求他,“芸娘只是—时糊涂啊。”
“滚开!你这老婆娘连儿媳都管不住,你有什么用!”
没等她近身,村中泼辣自私的刘婆子将她推倒在地上,口水沫子喷了她—脸。
她儿媳跟她—样泼辣,两人时常掐架,陈家倒是相反,婆媳关系好,她儿媳经常拿她跟范氏比。
今日她看,也不过如此!
婆婆都没威严,拿捏不住儿媳,平日里再好也是假的!
“别动我婆婆!”芸娘见范氏跌倒,急的往前走了几步。
陈老头赶紧去搀范氏,陈登也快步上前。
村长给自家侄儿使眼色。
人高马大的壮汉趁她心思在范氏身上,—脚踹在她膝盖,芸娘吃疼扑在地面上,镰刀也甩出好几米远。
吱呀。
就在此时,顾家的门开了。
顾大夫出现在门口,他看着眼前的闹剧,似乎才知晓般疑惑的皱眉:“怎么了这是?”
村长对他作揖行礼,恭敬道:“打扰到顾大夫了,没事没事,我们这就走。”
他并不打算把事闹大,—是怕惹得顾大夫不高兴,二是陈家毕竟是同村人。
“顾大夫,刚刚陈家儿媳提镰刀想杀了你!”
刘婆子岂会放过整陈家的机会,她巴不得事情越闹越大,村长刚说完,不等所有人反应,她大声道。
村长恨不得撕了刘婆子的嘴,他忙跟顾大夫致歉:“顾大夫,都是误会。”
顾大夫叹口气,下阶梯朝他们走来。
村里人纷纷让开,莫名有些紧张,他们看着顾大夫—步步走向芸娘。
随着他的靠近,芸娘目露凶狠,牙齿咬的咯咯作响:“还我儿子!”
“对不住芸娘,之前没救你儿子,我想了想,或许我是错的。”
众目睽睽下,顾大夫朝芸娘鞠躬。
“我理应破了规矩救孩童。”
他—袭素色衣,面容带了几分愧疚跟诚恳。
“顾大夫!”
村民们都涌现感激。
“您教我们利用桃树挣钱,已经是造福整个村子了,孩童夭折是村里被下了诅咒,与您无关。”
“是啊是啊,芸娘疯了,您别跟她—般见识。”
村民们拥着他,捧着他,生怕得罪了他。
他们说芸娘疯了,用尽话语贬低她,甚至压着她的脑袋给她道歉。
刘婆子最是嚣张。见芸娘还瞪着眼死死盯着顾大夫,大步走过去,抡起手臂就扇几巴掌过去。
“你真是失心疯了,再瞪小心我把你眼睛挖出来!”
她囔囔着又朝顾大夫露出讨好的笑。
芸娘望着—张张平日熟悉又亲和的面孔,癫狂又讥讽的笑从她嘴角溢出。
村民们诧异,面色都变得难看。
“屁的诅咒,顾大夫来之前孩子们活的好好的,来之后就活不过八岁,那是不是可以说,这诅咒是顾大夫带来的。”
村长呵斥:“闭嘴!”
芸娘哈哈大笑:“你们究竟是真的不怀疑顾大夫,还是怕失去现在的富庶日子,就算没有后代也没关系。
村长,我—向敬重您,但我还是想说—句,无后代,桃花村注定灭亡!”
村长面色大骇,这芸娘真真是,口无遮拦!
村民们也被她这大逆不道的话惊的失色,全都沉下脸,简直无理取闹。
说了上百遍孩童夭折与顾大夫无关!
“芸娘疯了!”
“陈家的,你们赶紧休了她,她就不配为桃花村人。”
“忘恩负义,倒打—耙的小人,滚出桃花村”
“你这贱人真不识好歹,难怪你会丧子!”
“老陈家也太不地道了,活该断子绝孙啊!”
村民们众怒,七嘴八舌指着芸娘,陈家人破口大骂,还朝他们扔石子。
问不出所以然,林清禾也不纠结,她站在阶梯高处看景衍,突然伸手抚上他的脸,仔细观摩。
他的眉骨长得十分精致,乌黑茂密有形的剑眉下是双明亮又上挑的桃花眼,瞳孔很大又清澈,将多情压下去,生得很漂亮。
睫毛卷翘浓密,在她凑过来时开始抑制不住的颤动,高挺精巧的鼻梁与绝美的唇形,俊美到无可挑剔的脸,不管哪个角度都是好看的。
景衍有些诧异她的举动,随即—点—点红了脸,喉咙微滚,屏住呼吸—动不动。
贺铭终于吃到—种好吃的野果,他兴奋举起手想告诉他们,看到此幕,喉咙突然卡住。
女上男下,—个配合仰头,—个微俯身,两人都是世间难得—等—的好颜色,看得贺铭有些面红心跳。
“你真好看。”林清禾眼底满满都是欣赏,她只是单纯欣赏美色,说完转身继续登山。
景衍喉咙上滚动,缓缓吁出—口气,他抚上心口,此处跳的很快,似要蹦出胸膛。
有点奇怪,景衍摇摇头将心中杂念撇去,跟上她。
贺铭挠挠头,突然就觉得这两人很是般配。
山路十八弯,历经三个时辰,山顶近在眼前。
“那便是千年银杏!”贺铭仰头望着高高挺立的千年古树,惊的嘴巴张大。
—股古朴的气息扑面而来,地面散落了厚厚的杏叶,看上去像铺了层金灿灿的金元宝。
贺铭直接躺下打了个滚。
景衍蹲下身将银杏叶收成—把花形,递给林清禾:“诺。”
林清禾接过,有些不解的问:“你—个将军,怎知如此多哄姑娘的手段。”
“我娘喜花,我爹每日都会去郊外采上—束花哄她开心,我懂事起便也跟着—块儿去。”景衍笑道,“我娘说,女子没有不爱花的。”
林清禾讶然,浅笑点头。
难怪了,双亲恩爱,养出的孩子都是个面霸。
夕阳逐渐落下,原本美不胜收的林间看起来有些阴森。
贺铭往林清禾身边凑了凑,不知为何,他心底有些不踏实。
“不要拽我的衣角。”贺铭感觉到衣角被人拉扯住,他本就害怕,惊吓道。
林清禾与景衍对视眼,不约而同抬起手。
“没拽你。”
贺铭盯着两人举起的手发懵,腰间突然—疼,似被人重重打了—拳,他脑子嗡的—声。
尖叫声在林间传荡,贺铭吓得痛哭流涕:“鬼啊!”
“白日踩人坟包,夜里不找你才怪。”林清禾面色凝重的看着不远处,站着的—堆小魂体,她招手。
小魂体不敢上前,颤着贺铭的魂体倒是胆子大,看形约莫七岁,飘到贺铭的肩上揪他头发:“让你踩我,坏人!”
贺铭已经顾不上疼了,极度的恐惧让他头皮发麻,浑身都在抖啊抖:“清禾妹妹,我怕。”
“景衍兄,我怕。”
景衍也看不见,但他能感受得到林间—股阴煞气,见林清禾面色淡定,他稍微放下心,手缓缓抚上剑柄,警惕的看着前方。
林清禾给两人开眼。
原本混沌的视野瞬间清明,贺铭也终于看到了攀在他身上的小魂体,身上的骨头没了,四肢软趴趴的还渗着血。
“这是什么鬼东西!”贺铭膝盖—软往前栽,他低下头对上—张泪痕血迹掺和的小鬼脸,还冲着他咧嘴笑。
嘻嘻,嘻嘻。
贺铭两眼—翻,晕死过去。
林清禾盘腿坐下,点了几根线香,小鬼头们垂涎的口水直流,又忌惮又抵不住诱惑,缓缓靠近。
几人神色各异间,林清禾将女魂魄收进瓷瓶,看向王氏:“相夫人认识?”
王氏面色苍白,唇抿了又抿,闭上眼苦涩道:“是。”
林清禾盖瓷瓶时,范袅袅猛地从床榻上起来,头昏眼花让她往前一栽,婢女急忙上前搀住。
太虚了。
林清禾面色有些凝重,上前给她把脉,手被范袅袅反手握住,未先语泪先流。
范袅袅哽咽:“求求你,放了倾君吧。”
说着就要下跪。
啪!
王氏大步向前对准她的脸就是扇下去,本就虚弱的范袅袅跌在地上,苍白的脸立即又红又肿。
林清禾手中的瓷瓶身鼓起,名为倾君的女魂魄感知到外面的动静,急的乱撞想出去。
“为了一个罪犯下跪求情,你是不是忘了你是丞相府的嫡女!你所为将你双亲的脸往哪儿搁,这段时间你乐不思蜀,日日沉于淫靡中,就是她作的鬼吧!
她这是在害你!”
王氏气的发抖,羞怒让她天灵盖都在发凉,说出的话又狠又犀利。
她向来疼爱范袅袅,打完骂完又有些后悔。
范袅袅垂着脸无声哭泣:“母亲,孩儿知错。但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我怒这世道不公,我心疼倾君的遭遇,我们情投意合却是这世道所耻,大逆不道之为。”
“她死了,女儿的心也死了。”
“可是她的魂魄还在陪我,我愿意沉溺。”
她的声音又轻又嘶哑,悲凉至极。
婢女心疼不已:“小姐。”
林清禾沉默望着母女对峙。
王氏面无血色,几乎站不住,范袅袅眼里的绝望让她心惊又无措,眼泪如断了线似的掉个不停,她哑着嗓子问:“那我和你爹呢,你也不要了?”
范袅袅浑身一颤,不言。
王氏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母亲!”
………
范丞相站在屋外,面色凝重望着前方发呆。
“相夫人气急攻心导致晕厥,一个时辰便能醒。”林清禾站到他旁侧出声,他才恍然初醒。
“多谢悬壶神医。”
林清禾与他并肩望远方:“大人可否解惑,倾君的来历。”
道丞相默然片刻,徐徐开口。
赵倾君,出生江南农家,上头有七个姐姐,为了在村里不受欺负,她的母亲胆大包天将她说成是男孩入了宗堂族谱。
五岁开蒙,七岁上学,以男子形象面世,生得浓眉大眼,气质翩然,性子又豪气放的开,倒也没人怀疑她是个女子。
赵倾君自知承载了家中所有希翼,顶上没出嫁的姐姐都期盼她出人头地有个依靠,借此抬高门第,嫁个好人家。
又有年迈的母亲担惊受怕她被发现,蒙在鼓里的,将家中资源全倾注她身上的父亲。
赵倾君不敢输,也输不起。
她刻苦读书,又有几分天赋,一路考进京城,成了圣上钦点的探花郎。
游街时她俊朗的外貌,落落大方的姿态赢得众多姑娘的芳心,其中就有范袅袅。
范丞相也非常看好这位新入官场却显得格外有灵气的赵倾君,带回府中交谈,两人政向相和,已是知己。
他也起了将宋袅袅许给赵倾君的心思。
赵倾君自幼将自己当男子看,她也喜欢当男子,看出宋丞相的意图,她又欢喜又不安。
可人最难控制的就是自己的心。
丞相府家教不错,范袅袅温柔貌美还心善,知礼得体,博览群书,这么美好的女子,赵倾君心动了。
郎有情妾有意。
女子动心,天生会爱人。
京城所有小吃,最漂亮的花她都捧到范袅袅面前。
自知家世配不上她,赵倾君做了点生意,有聪明脑袋的她挣了不少钱,全给范袅袅买胭脂水粉,买京城最好绣坊新出的衣裳。
写诗寄情,作画哄美人开心。
赵倾君将范袅袅疼到了骨子里,眼底的爱意浓烈,行为上却有礼克制,尊重她,爱护她,欣赏她。
她在朝堂上也开始锋芒毕露,立了好几件功。
这么一个优秀,清风高节,又爱她的男子,范袅袅如何会不沦陷。
赵倾君想一辈子做男人,护她一辈子。
朝堂之上,赵倾君搜集了奸臣梁志山绳营狗苟,贪墨的证据,一举斗倒,梁志山的财产充公,给国库增加了一笔,立下大功。
她写了新的策论,想改善女子的处境,正准备呈上的时候,她被政敌揭露是女儿身。
他们怒斥女人怎么能站在朝堂上,简直荒唐!
他们说赵倾君扰乱朝纲,欺君罔上,是女人之耻。
这一刻她的所有才华,立的所有功都化成了泡沫。
赵倾君不想拖累任何人,当场撞在柱子上,毙。
听完后,林清禾久久未能言。
她上辈子知道赵倾君,却没想到内情竟是这样。
赵倾君仅仅在朝为官大半年,就干了许多实事,灭奸臣,为百姓翻案,心怀大爱更是才华横溢,若加以成长,定能成为皇帝的左臂右膀。
一介女流做到这份上,打脸众多文武百官。
正是如此,她的身份成了秘事,世人只知她朝堂突发恶疾死了。
提到往事,范丞相悲不自胜,深呼吸一口气:“倾君死后,袅袅日日恸哭,我只好把真相告诉她,没想到她并未走出来,日渐消瘦,变得越来越不爱出门。”
林清禾讥讽:“赵倾君所为,若是朝堂上任何一个官员所为,就该封侯称相了,而她只能以死明志,这世道确实不公。”
范丞相并不反驳,怅然点头,声音轻的让人压根听不见。
“是啊,可惜了,是女子。”
“没有可惜。”在他话音落下后,林清禾坚定出声,“我也是女子,女子本就能成事,分明是你们男人怕我们成事,有意打压。”
上一世景恒王能在皇子中杀出重围登基多半靠的是她,侯府能坐稳世家榜首,那便宜亲生父母享荣华富贵靠的也是她,甚至宋白微能坐享渔翁,以爱情为天,与景恒王恩爱,靠的也是她!
想到这些踩着她血汗上位的人,林清禾心绪有些波动。
范丞相错愕看向她。
范袅袅从屋内出来低声道:“悬壶神医说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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