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从来都是甜的发腻。
因为于小雅的口味一向如此。
此时,墨似泽俊脸上的不满转为尴尬。
“还以为你口味变了。”他把打包回来的糕点推至一边,“明个,我再帮你找找其他不甜的糕点。”
见我不吵不闹,他似乎不太习惯,却又道:“最近朝中事务繁忙,我可能都得歇在书房了。”
我神情淡然:“好,辛苦侯爷了。”
墨似泽察觉到了我的异样:“时早,朝中事为大,你是最该理解我的,不是吗?”
我淡淡的点了点头。
“马上要冬至了,你还没有准备新衣,要不,我抽空陪你挑选些新的布匹?”
“不用了。”
我神情淡然的看着他。
上辈子的我,为了求他陪我去买些新的布料,定制些新的衣服,每一年都得苦苦哀求好久。
如今他主动开口,我却直接拒绝了。
墨似泽也没想到我会落他的面子,先是讶异,随后表情不悦的夺门而出。
“随你。”
他走后,我依旧神色如常的坐在椅子上,手指却在颤抖。
前世,我不准于小雅入府为妻后,她直接选择自缢,幸好被下人及时看见,救了下来。
但此后,我和夫君、儿女之间隔阂更甚。
他们纷纷认为我善妒,连个将死之人都容不下。
夫君更是接下了皇命,远去西北赈灾。
他将我抛下,带于小雅一起去西北。
她去世后,全家不顾我的反对,将于小雅写进了族谱。
我儿子说:“娘,她为了爹爹苦了一辈子,临死前只是想要一个名分有错吗,如果不是你,她才是我爹明媒正娶的妻子!”
我女儿说:“娘是商户之女,本来就配不上我爹,你为什么非要死死扒着侯府夫人的位置不放?”
有时连我自己都觉得,我是不是罪不可恕。
可仔细想想,我一双儿女生病时从来只有我照顾。
老夫人瘫痪在床时,也是我没日没夜的在身旁伺候。
侯府入不敷出,我为这个家倾尽所有,甚至是我爹的万千财产。
我在府里磋磨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