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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好孕:狂撩绝嗣大佬后她一胎三宝阿娆顾水柔后续+全文

瓜子好咸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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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闻言一愣,下意识低头看了眼自己裸露的胸膛,随后又看到掌中少女紧闭的双眼,他默了默。只觉有几分哭笑不得。“你这蠢丫鬟。”晋王是真知道这个丫头没有勾引自己的心思了,原本他也存了将她打发出去的心思,但想到之前这丫鬟的表现,也就忍着没有直接打发,想着先做做戏,看看这到手的荣华富贵能否叫她原形毕露。却不想这一番试探,倒真让他有些喜欢这个丫头的笨拙了。若是水柔这般···晋王脸色又一黑,松开手,任由阿娆跌坐在地上,他冷声道,“自己去榻上。”阿娆乖顺点头,起身将床帘放下,“主子好梦。”透过朦胧床帘,晋王看见少女整理了一下被子,然后钻了进去,不多时就传来平稳的呼吸声。他轻嗤一声,又隐隐有些羡慕阿娆的好睡眠,自从长大后,他就诸事烦身,如今还夹在敬爱...

主角:阿娆顾水柔   更新:2025-04-26 15: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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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阿娆顾水柔的其他类型小说《快穿好孕:狂撩绝嗣大佬后她一胎三宝阿娆顾水柔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瓜子好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晋王闻言一愣,下意识低头看了眼自己裸露的胸膛,随后又看到掌中少女紧闭的双眼,他默了默。只觉有几分哭笑不得。“你这蠢丫鬟。”晋王是真知道这个丫头没有勾引自己的心思了,原本他也存了将她打发出去的心思,但想到之前这丫鬟的表现,也就忍着没有直接打发,想着先做做戏,看看这到手的荣华富贵能否叫她原形毕露。却不想这一番试探,倒真让他有些喜欢这个丫头的笨拙了。若是水柔这般···晋王脸色又一黑,松开手,任由阿娆跌坐在地上,他冷声道,“自己去榻上。”阿娆乖顺点头,起身将床帘放下,“主子好梦。”透过朦胧床帘,晋王看见少女整理了一下被子,然后钻了进去,不多时就传来平稳的呼吸声。他轻嗤一声,又隐隐有些羡慕阿娆的好睡眠,自从长大后,他就诸事烦身,如今还夹在敬爱...

《快穿好孕:狂撩绝嗣大佬后她一胎三宝阿娆顾水柔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晋王闻言一愣,下意识低头看了眼自己裸露的胸膛,随后又看到掌中少女紧闭的双眼,他默了默。
只觉有几分哭笑不得。
“你这蠢丫鬟。”
晋王是真知道这个丫头没有勾引自己的心思了,原本他也存了将她打发出去的心思,但想到之前这丫鬟的表现,也就忍着没有直接打发,想着先做做戏,看看这到手的荣华富贵能否叫她原形毕露。
却不想这一番试探,倒真让他有些喜欢这个丫头的笨拙了。
若是水柔这般···
晋王脸色又一黑,松开手,任由阿娆跌坐在地上,他冷声道,“自己去榻上。”
阿娆乖顺点头,起身将床帘放下,“主子好梦。”
透过朦胧床帘,晋王看见少女整理了一下被子,然后钻了进去,不多时就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他轻嗤一声,又隐隐有些羡慕阿娆的好睡眠,自从长大后,他就诸事烦身,如今还夹在敬爱的母妃与心爱的妻子之间,让他一个头两个大。
此时再看着很快入睡的阿娆,他除了羡慕之外,还多了一丝自己也不知道的小脾气。
只见他下床走到榻边,借着月光看向阿娆乖软的睡容,他缓缓勾唇。
“喂,蠢丫鬟,本王渴了。”
阿娆被吵醒,愣愣地望着晋王,确定自己听到什么之后,她不可置信地眨眨眼,“王爷您还没睡吗?”
“本王渴了,还有些饿,本王要吃糕点。”
这会儿可真是个熊孩子!
阿娆咬咬牙,只好起床给这位主子做糕点。
忙到三更,等她做好糕点回屋,却发现折腾她的主子早已经躺在床上,呼吸均匀起来。
“······”
贱男人。
这样的折磨自从开始后就没结束过,男人似乎看不惯阿娆,总要想方设法刁难一个小丫头。
“研墨。”
阿娆刚捧来糕点,见长青候在一旁,她用眼神示意对方去研墨,谁知对方却往上看了一眼,抬脚出去了。
“你来,长青是个粗人,研不好墨。”
“是。”
晋王看着身旁默默研墨的小丫鬟,将毛笔递过去,“清洗毛笔。”
“是。”
“沏茶。”
“是。”
“倒茶。”
“是。”
······
正院,晋王一连三天没来,如烟开始着急,觉得是王爷生气了。
顾水柔却丝毫不担心,反而在梳妆镜前试着珍宝阁刚送来的首饰,如烟见自家主子兴致勃勃,连忙取出一支精美的珠钗说道,“这珍宝阁的首饰一件难求,王爷知道主子喜爱首饰,特地命人每月去取新花样,待半月后主子出席宴会,可不得惊艳众人?”
“宴会什么的,真是无聊至极,我早就不想参加了。”
每个月都是那些人坐在一处讨论自家王爷对自己的宠爱,以及对后院那些妾室的恼恨与无奈。
只有顾水柔从没有这些烦恼,反而还要听那些怨妇说这些消息,无聊都无聊死了。
支撑她去的无非是那些人见了她的新首饰时羡慕的目光和得知晋王待她如珠似宝时既羡慕又嫉妒的目光和称赞罢了。
“主子又说气话,往常宴会结束都有王爷去接您,不知羡煞了多少人呢,您和王爷恩爱,那些人都眼红着呢,若是您不去了,她们说不定会笑话您不得宠了。”
如烟义愤填膺。
顾水柔闻言蹙眉,“那些长舌妇,若不是我当了王妃,我还不知道原来这个贵族和普通人也没区别,哪有什么高贵可言,好了,我知道你在替王爷说好话,这样吧,你派人去前院,就说我要找王爷用晚膳,让王爷早些来。”
这样使唤的语气,顾水柔已经适应自如了,毕竟她从来都知道,男人只会巴不得来,才不会觉得她没规矩。
果真,听到传消息的下人的话,晋王眼里多了几分笑意,有些不可置信地又问了一遍,“王妃果真邀本王去正院用膳?”
得到肯定的回答,晋王大掌一挥,给前院所有人加了一月月银。
阿娆看着男人高兴的神色,心内腹诽,此次兴致冲冲的去,怕是又会怒气冲冲的回来了。
毕竟王妃娘娘,可傲着呢。
等传消息的人下去,晋王的脸上难掩笑意,他将书合上,又望了眼外面的天色,有些望眼欲穿。
阿娆轻步上前给人倒茶,“主子请用茶。”
“不必斟茶了,今夜不必来书房伺候。”
阿娆乖顺点头,“是。”
听到阿娆应声这么快,晋王轻轻蹙眉,但顾水柔在前,男人对这个稍微有点兴趣的小丫鬟就没那么在意了。
等到夜幕降临,晋王就带着长青去了正院。
阿娆在回廊远远望着,眉眼淡漠。
深夜,阿娆起身喝水,就发现窗前站着一个黑乎乎的人影,她吓了一跳,也惊动了那抹人影。
“阿娆姑娘,主子唤你。”
是长青的声音。
阿娆穿好外衣,刚推开门就看见长青咋黑夜中快要看不清的脸,或许是共事了几日有了些情谊,长青难得提醒了一句,“主子心情不好,莫要提及正院。”
阿娆一愣,柔声道,“多谢长青大哥提醒。”
只是她却没有第一时间进书房,而是往厨房去了。
书房,一地狼藉。
晋王坐在圈椅上,垂着脑袋不知在想些什么。
听到门口的响动,如鹰隼般锐利深邃的目光瞬间射了过去,看见是阿娆,他眉眼微微松动,脸色还是冷沉一片。
“滚出去。”
阿娆一只脚刚踏进来,闻言立刻就退了出去。
长青:???
阿娆一脸后怕地看着高大的长青,将手里的糕点塞到他手里,“王爷不让奴婢伺候,此处就拜托长青大哥了。”
说罢正要走,屋内忽然传来男人冰冷的声音,“来人。”
晋王本不打算让人伺候,可他耳力过人,听见那蠢丫鬟害怕不愿意进来伺候,他心情不好,也不能让旁人心情好了去。
只见那青衣小姑娘试探着小步走了进来,手上还端着一盆糕点,那香味瞬间在屋里蔓延,激起晋王未曾用膳的饥肠辘辘。
他一双富有侵略性的目光就那样毫不掩饰地打量着阿娆,见她离了八丈远,不耐地又道一声,“过来。”

阿娆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低着头,声音还如往常一样柔和,“长青大哥可知是阿娆犯了何事吗?为何王爷突然······”
感受到阿娆颤了颤肩膀,纤弱身子微微颤抖,带着几分楚楚可怜,长青默了默,还是忍不住开口,“你并无大错,只是王爷身边不需要那么多伺候的人,若是王爷回心转意,我自会去厨房那边接你。”
察觉到长青对自己一如既往不近不远的态度,阿娆的心松了松,看来问题只出现在晋王一人身上了,对方去过正院之后对她的态度就发生了转变,可想而知顾水柔在其中定是发挥了作用的。
转念一想,她此时去厨房反而是件好事,阿娆沉了眸,就让翠萍率先承受一下顾水柔的善妒与恶毒吧。
正院,如阿娆所想,她被派去厨房果然是顾水柔在晋王跟前吹了风。事实上并非顾水柔主动要求赶了书房伺候的人,而是如烟一再提议的结果。
如今顾水柔和晋王虽然重修于好,可这一次也是顾水柔第一次见晋王那么生气,竟一连四天没有来正院朝她低头。以往两人吵架,晋王都是在第二天就巴巴跑过来哄着她,叫她不要生气伤身。
顾水柔听着下面人说起她和晋王时的闲言闲语,气得一连罚了好几个嘴碎的下人。她一边讨厌晋王不给她脸面,一边又在如烟的分析下开始隐隐担心晋王变心。若是晋王变了心,她哪还有如今快活的日子可以过?
顾水柔虽然不愿意与晋王琴瑟和鸣,却也只想那人的心只系在自己一人身上,能得到京城不少贵女都爱慕的晋王的爱意,那是一件令人多么畅快的事情。
“王妃娘娘您想啊,若是晋王殿下恼了您的脾气,转头纳了十几个妾室回来,那您还会有好日子过吗?”
如烟循循善诱,她是自小跟在顾水柔身边伺候的婢女,自然知道自家主子的性子,对方虽然口口声声说王爷夺了她和青梅竹马的姻缘,可这何尝不是在说自己并非晋王一人不可呢?她家小姐她知道,虽然有些虚荣却不过分,只不过是想要好好拴住王爷的心罢了,如何能算错呢?
可如今形势不同,主子三年无子嗣,这本就招人闲话,更遑论如今晋王府邸只有主子一人,再无旁的侍妾,若是主子再不诞下子嗣,只怕闲言闲语就要将正院给淹了。
越是这个时候,她家主子就越要抓紧晋王,只有晋王一如既往的宠爱主子才能堵住那些人的嘴,晋王便是她家主子最大的底牌。
因此如今见晋王不像以往一样耐不住性子第二天就跑来,而是接连几日都浸在书房中,她第一反应就是书房中有贱蹄子勾人了!
她身为王妃的心腹,自然不能亲自看着王爷被旁的小贱人勾走,因此她向顾水柔一再提议,夸大了几分晋王若被勾走,对正院失了兴致的后果。
顾水柔本就不是什么善于宅斗的人,可她是个厌恶晋王心中出现别人的人,闻言自然是火冒三丈,当下就同意了如烟的话,派她去前院查探情况。
至于如烟手中什么王妃特意为王爷准备的香,那自然是如烟的说辞。在顾水柔看来,她能主动低头去向晋王示好已经是她做出的最大的让步了。
“是他亲自求娶的我,又不是我主动嫁的他,他有什么资格恼我?”
顾水柔自然不信晋王会纳妾,她可是知道晋王对自己有多痴迷,能一连三年都对自己温柔宠溺,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对旁人勾引走?
这一点上,她对晋王和自己还是有几分自信在的。
因此等晋王来时,她本想傲着性子埋怨对方为何一连几日不来,堕了她的面子,可在如烟的眼神示意下,还是勉强放柔了几分声音,直接了断说出了她对书房伺候的人的不满,要求晋王将人赶出去。
晋王虽然高兴于顾水柔难得对自己低了头,可想到将阿娆赶出府,心中还是带了些犹豫。那蠢丫鬟对自己十分上心,也并无大错。
几番思考下,晋王便决定将阿娆放到厨房去,那地方既偏远又清闲,也算是对阿娆这些时日伺候得当的奖励。
目标人物当前好感度+5,当前好感度27。
阿娆晒花的动作一顿,目光投向书房的方向,这几日晋王一直在断断续续给她加好感度,她也如晋王所愿,除非前院吩咐,否则她不会轻易去书房晃悠。
只是她虽然不在前院了,她的东西可还要放在晋王身边来增加好感度呢。阿娆望着腰间全新的香囊,唇角微微勾起。
书房,晋王端起茶水喝了一口,转瞬就吐了出来,面色难看,“来人!”
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翠萍扭着纤细的腰肢走了出来,朝晋王盈盈一拜,“王爷,奴婢在呢。”
晋王将茶盏放到桌上,语气不虞,“这茶是你泡的?”
翠萍一愣,点了点头,“是呀,奴婢特地按照王爷您的口味泡的碧螺春。”
自从阿娆走后,她喜出望外,却又苦于不能一举将阿娆送走,毕竟她那个奸夫的事情可是件大事,足以让阿娆被浸猪笼了。
但如今阿娆突然一走,翠萍就成了这前院唯一一个能够近晋王身的婢女,连日里身边的小丫鬟们恭贺最后还是他夺得了王爷的喜爱,日后定是个得宠的主子。
翠萍被奉承得心情大好,如今恨不得每一份每一秒都出现在晋王跟前,让其对自己情根深种。至于阿娆那桩子事儿,等阿娆不甘寂寞想来作妖时,她再戳破阿娆的丑事,让其再也无法伺候王爷,如此岂不是一举两得?
翠萍见座上沉默片刻,还以为是自己的贴心让晋王开怀了,她弯着眉眼,声音甜腻,“王爷,啊——”
茶盏砰地一声砸到地上的脆响让翠萍吓得浑身一颤,脸色惨白,她颤抖着身子往上望去,只见晋王一脸阴沉地望着自己,这眼神让翠萍吓得心尖一紧。
“这么烫的茶,你是想烫死本王吗!”
看着翠萍蠢笨的模样,晋王懒得再多看一眼,只沉着声音让人打扫干净后出去。他看着空荡荡的杯托,不禁又想起了阿娆为他做的凉茶。
晋王闭了闭眼,“来人。”
长青站在门外,“王爷。”
“本王要喝茶,你去厨房取。”
长青一愣,随即点头,“属下遵命。”
等长青走后,晋王继续捏起书看了起来,不过一杯茶水罢了,他是这王府的主人,有什么不能喝的。

这香囊上的花样这样特别,阿娆平日里又不佩戴香囊,何至于费心思伤眼睛做这个香囊呢?一定有古怪!翠萍想着这几日阿娆总是断断续续往外跑,回来时手中还无一例外捧着一束花,她陡然拍掌,那花不会是哪个野男人送给阿娆的吧?
阿娆背叛王爷,红杏出墙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翠萍就激动得倒吸一口凉气,她紧紧盯着那个香囊,不知想到什么,嘴角逐渐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另一边,阿娆又在伺候脾气不好的晋王。对方看来是从正院那里受了不少气,以至于这两天一步没踏足正院就算了,还不许旁人提起正院,倒是稀罕。
但阿娆知道,这个时候晋王态度坚决,等到顾水柔对她温柔一点点,晋王便会立刻回心转意了。
阿娆边站在一旁打扇子,边用心神点开男人对她和顾水柔的好感度,一个15,一个75,区别一目了然。
“愣着做什么,没吃饭吗?打扇的力度再大点!”
阿娆回过神,只见男人一脸不满地望着她,额角已经渗出几丝细汗来,屋内摆放着那么大一缸冰也没能消减男人的燥热,可想而知他有多惧热。
见阿娆扇来扇去力度只有那么一点,晋王只感觉身上黏腻不已,他索性一把夺过阿娆手中的团扇,忽然,触手温凉,晋王动作一顿,目光扫向阿娆的双手。
那一双做过粗活而显出几分薄茧的手并不那么好看,可胜在骨节修长,肌肤又白皙胜雪,因此这略略几个薄茧也成了点缀。
“王爷?”
“你这双手倒是匀称。”
晋王惊讶,这蠢丫鬟当真是每一处都合了他的心意,身段好,性子虽木讷蠢笨,好歹也有几分单纯可爱,双手又修长莹润,满足了他喜爱的所有点。只可惜,他心中只有水柔,纵使对方与他置气,他气过之后,还是喜欢对方。
看着阿娆,晋王便想起自己之前的冲动,他眼眸一沉,既气恼顾水柔的狠心,又有几分对自己的唾弃。
如今再看到阿娆,他心情便有些不虞,“你出去吧,无事不必进来伺候。”
阿娆感受着晋王上蹿下跳的好感度,面色如常退了出去。一出门便见之前挨罚,如今已经养好伤的长青站在门口,她朝长青颔首,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扫视一圈,感受到了陌生人的气息,阿娆水眸微眯,走到窗前继续制驱蚊香囊。
做好的香囊,阿娆并没有急着往晋王眼前送,而是选了一个佩戴在了身上,那香囊的颜色与她的衣裳颜色相近,并不会叫人察觉。
夜间是晋王最难熬的时候,王府中是有灭蚊活动的,但抵不住晋王是个超级吸蚊子的体质,满王府没被杀死的蚊子说是都聚到了书房也不夸张,望着床榻之上翻来覆去睡不安稳的晋王,阿娆指尖一动,驱蚊香囊中的味道逐渐蔓延在屋内,一瞬间,蚊子就少了一半。
见此,阿娆收回了手。
虽然蚊子还在,但男人辗转的动作终于慢了下来。
一觉到了天亮,晋王精神百倍的起身,阿娆上前为他更衣,便听见男人轻嗅了下屋内的气味,有几分疑惑道,“炉子里可是燃了香吗?”
阿娆看了眼香炉,摇摇头,“回王爷的话,屋内并未熏香。”
晋王便点点头,没再纠结这个事情,他昨晚难得睡了个好觉,今日起身时心情还不错,只是想起正院时,眉间还是染上了几分阴郁。
“这几日后院可有消息传来?”
阿娆自然知道晋王的话外之意,她犹豫片刻,还是摇摇头,怯着声音道,“这几日并无消息传来。”
晋王眉眼便一冷,等穿戴整齐后大步流星往外走去,留下阿娆在屋内整理。她将腰间荷包挂到床角,染着几分少女馨香的荷包搭配着驱蚊的味道,并不难闻,反而还有几分沁人心脾。
整理好后出门,阿娆便见翠萍难得没有对自己尖酸刻薄,而是站在一旁打量着她,眉眼清闲中带着几分得意,望向她时情绪更是不加掩饰。
“阿娆,王爷这么满意你的伺候,想来我是派不上用场了。”
阿娆扫她一眼,没有说话。翠萍便气恼地跺了跺脚,“有你哭的时候!”
她已经去打探阿娆先去去了哪些地方了,等她把奸夫抓出来,阿娆这个贱丫头就别想再留在王爷身边!王爷身边有她一人就足够了!
想到自己日后的富贵生活,翠萍不由得笑出声来,她等着阿娆被赶走的那一天!
这几日天气越来越热,连着几日晋王心情都不佳,他频频望向正院的方向,想过去,可又顾忌着什么,只好一个人将自己关在书房。
夜间更是辗转反侧,若非阿娆用驱蚊荷包驱除了一半的蚊子,只怕晋王是难以睡一个好觉的。
前院的冷气压持续到了第五日,正院那边终于有了行动,王妃命人送了香过来,据说那香有驱蚊功效,是王妃特意找来让王爷安眠的。
晋王闻言,脸上浮现几丝笑意,却还是强忍着没有让自己表露出来,而是脸色淡淡让人将香送进去,这让送香的如烟有些尴尬,她还以为王爷会将自己请进去,再珍而重之地将香端过去呢。
但好歹王爷没有抗拒王妃的心意,如烟松了口气,临走时状似无意说了许多顾水柔的状况,并说对方想要来看王爷,却苦于王爷还在生气,这才会一连几日不曾派人过来。
这样牵强的话并不动听,但晋王却能明白,他知道顾水柔是个要面子的人,是以心中的气也消了不少。
两人算是冰释前嫌,晋王去了一趟正院,回来脸色总算没有那么冰冷。
只是阿娆却隐隐察觉到了晋王对她的不同。
到了夜间,晋王一反常态地没有让阿娆进屋伺候,而是让阿娆回自己房间里待着。语气冷漠,比之几日前更甚。
阿娆动作微顿,在男人看过来时,俯身退了出去。
见她走得那般利落,晋王轻嗤一声,随即脱衣服吩咐长青伺候沐浴。
门外的长青一愣,“王爷,您是说属下吗?”
他做惯了打打杀杀的活儿,杀人放火他在行,可也没说他一个侍卫统领还要服侍主子沐浴更衣啊?
晋王没空理他,他正打算明日再去正院一趟,水柔生了他的气,若是气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他最是怜惜她的身子,哪里肯让她生那么久的气?
思绪一时间飞得极远,却又被长青粗鲁生疏的服侍给拉回了纷飞思绪,他黑着脸看着长青,挥袖让他滚出去,半分没有阿娆的体贴细致。
可半晌,晋王才恍然发觉自己居然想到了阿娆,他脸色铁青给自己穿好衣裳躺上床,闭眼准备酝酿睡意。
阿娆他不准备再招入内室伺候,若是他真的宠幸了对方,那水柔定是不会原谅他了,阿娆伺候得细致,日后在前院做一份轻松的活儿也不错,只是旁的他是不会给了。
一夜过去,阿娆一夜无梦睡得极好,她查看了一下昨夜脑海中的响动,发现晋王给她加了5的好感度。
如今好感度变成了20。
她照常洗漱后来到书房,与长青打了个招呼,正要进去,就见眼下青黑的长青伸手拦住了她,脸色依旧冷沉,只是说话时柔和几分,“阿娆姑娘,王爷有令,日后你不用进入内室伺候了,王爷喜爱吃你做的糕点,日后你就去小厨房伺候,王爷有令你便做糕点就行了。”
比起去里头伺候晋王,这算是一份相当体面且轻松的活计了。

终于回到王府,晋王只觉得心累得很,他坐在书房圈椅上,闭目养神了片刻,面上带着些许愁容。
如何向水柔说明子嗣问题呢?晋王一时有些头疼。
母妃说的话并没有错,甚至没有夸大其词,身为皇帝最宠爱的儿子,除了拥有德妃这个宠妃母亲外,便是晋王从小到大自己优秀的结果。
一众兄弟各个优秀,而晋王无疑是最优秀的那一个。皇帝对晋王的偏爱所有人都看在眼里,诸多兄弟对此怀恨在心或失落嫉妒,可唯有晋王明白,比起皇帝的赏识,皇帝不经意散发出来的忌惮更加令人心惊。
身为垂垂老去的帝皇,看着青涩的儿子们一步步蜕变为勇猛的虎豹,变成人人称赞的君子与天才时,短暂的欣赏与宽慰只是一时的,随即便是迅速将其取而代之的忌惮与淡淡的杀意。
卧睡之榻岂容他人鼾睡?更何况临帝自十三岁时就临朝称帝,没有人能比得过他对权势与地位的了解与欲望。
晋王尤其受临帝怀疑。
这一点,晋王在十七岁时便隐隐有所感觉。那时他身为临国使臣,奉命接回邻国投降后为了表示和平而送给临国和亲的公主。
邻国虽败,气势却很嚣张,甚至还提出只有赢过他们国家三局才有资格接走公主的妄言。身为天朝大国,面对战败国的狂妄之词,临帝非但不能发怒,反而要为了让其他国家心悦诚服,甘愿与临国建立邦交而不得不忍耐,用温和的态度应下了战败国的提议。
深知父皇心思的少年晋王为了让临帝开怀,主动领命接受了与战败国武士比武三场的提议。玄衣少年高束马尾,一柄长枪划破云霄,俊美桀骜的脸上满是对武士的不屑与对邻国国君小心思的嘲讽,以势不可挡之势连破三局,一举打败了三位被称为神迹的勇士,狠狠打了邻国的脸面。
这一事迹传遍大陆,随之而来的便是邻国国君亲自到访大临,主动提出成为大临附属国的消息,一时间诸国皆惊。
大临威名传遍大陆,而与其一同传播开来的,便是十七岁的少年晋王。
晋王记得很清楚,那日父皇龙颜大悦,不顾规矩将他召入皇宫,为他举办庆功宴。甚至在他醉酒后给了他一份莫大的殊荣——让他留在了皇帝寝宫偏殿。
晋王虽喝醉了酒,却也并非万事不知。那日他意气风发领了临帝的赏,正在偏殿酣睡时,耳际传来的交谈却让他震惊不已。
“陛下,晋王殿下果真是少年英雄,为您为大临做出了诸多贡献啊。”
“他是朕最器重的儿子,自然是少年出英雄。”
“有晋王殿下在,陛下也可以分担分担繁重政务了,您夜夜批改奏折到后半夜,宵衣旰食,如今也是该好好歇息了。”
御前大总管的关怀之语后,晋王许久没有听到父皇的声音。
正当他以为是自己露出破绽被父皇发现时,便听见细微脚步声传来,动作很是温和的给他掖了掖被角,那双逐渐显露出苍白模样的手缓缓放在他脖子上,微微用力。
耳边也传来温和的父皇情绪不明的话语,“是啊,他长大了,自是能够分担朕的重担了。”
那一瞬间,背脊的寒意直传遍四肢百骸,异常冰冷的腔调与杀意让晋王心底一寒,如坠冰窟。
也不知多久,脖颈间的手缓缓离去,只听得临帝一声好好伺候晋王,脚步逐渐远去。
晋王第二日便出了宫,第三日时,他便听说伺候父皇二十一年的御前大总管因病离世了。
思绪回笼,晋王眸色幽暗不定望着远处,似乎在看向正院的方向。
娶水柔并非毫无私心吗?也不是。晋王喜爱顾水柔,可那也不能否认,他娶顾水柔是有想躲避父皇窥探的心思的。
既然父皇愿意与他维持这份父子情面,他自然不得不办起一个好儿子形象。
只是这好儿子遇到真爱难免昏了头,身为父皇,冷眼旁观之后,自然是会插手的,只是如今,宫中还在试探中。
“来人,点香。”
长青走进书房,“是。”
看着长青的身影,晋王忽然想起他曾派长青去过厨房,“今日去请府医了吗?”
长青点好驱蚊香便听见座上发话,他半跪回话,“属下询问过阿娆姑娘的病情,阿娆姑娘只说是小病,无需麻烦府医。”
“胡闹!”
晋王站起身来,须臾又平静心湖坐下,眉眼冷肃,“算了,随她,她在厨房如何?好歹是本王跟前出去的,不能太不体面。”
长青哪知道这是自家主子挽尊的话,他还以为对方是真的想要知道阿娆的近况了,于是一骨碌就将阿娆居住的环境与她眉眼间的不自然全部说了出来,只是隐瞒了阿娆给他香囊的那一段。
晋王只是想表达即便阿娆不在自己身边,可他派对方出去并非问责之意,若是阿娆过得好,那便是他微薄的一点心意。谁知听完长青所说,晋王顿时生怒,挥袖站起,难掩怒容,“去查。”
长青领命,正要退下,便见座上的人又将他叫回来,“给她换个好些的屋子,罢了,中规中矩的便好。”
“是。”
晋王的纠结,阿娆自然是明白的,毕竟她脑海中的好感度此时正在不停起伏,最高的时候甚至达到了40,随即又稳定往下掉,最终稳定在了30。
不过她此时无暇顾及其他,而是在佯装乖巧应付面前的沈管事,她掩着门不让东张西望的沈管事进来,见对方看到她时色眯眯的神情,阿娆便悄然冷了神色,“阿娆病情未愈,唯恐传染了沈管事,还是等阿娆去厨房之后再与沈管事讨论做菜一事吧。”
沈管事这几日悄摸着观察了阿娆的情况,见阿娆自从被送过来之后无人问津,心中欲望的火苗瞬间变大了不少,他打量着阿娆乖软的面庞,越看越喜欢,恨不得现在就上手摸一摸,看看阿娆的脸有没有他想象中的嫩。

这场宴会进行到了尾声,众人正要离席,就听见门外下人激动的声音,说晋王来了。
闻言,一直焦灼等待的顾水柔终于是松下口气,她还以为晋王不来了。
扶着如烟的手,顾水柔从容起身,朝齐齐望着圆拱门外的众人道了一些,“殿下来接我,那我就先走了。”
此处是女眷举办宴会的地方,晋王只在门外等着,见顾水柔款款走来,他略显疲惫地双眼微亮,正要说话,就见顾水柔破天荒牵住了他的手。
晋王低头看了一眼,顺着顾水柔的力度往前走去,直到进了马车,那只柔软的手才毫不留情放下了他的手,语调带着些不悦,“王爷今日怎么来得这样迟?可是忘了和我的交易了吗?”
交易···她竟用了这样冷漠的字眼。
晋王眼底一沉,“父皇命我留了一会儿,这才会拖延片刻。”
顾水柔出了风头,此时只不过是照常发泄了一下自己的不满,见晋王解释,她也没有再说什么,贴着另一侧马车坐下,与晋王隔了一些距离。
见状,晋王微微阖眸,没有再说什么。
一路无话,马车到了门口,顾水柔率先下了马车,她往后望了一眼,有些犹豫,“今夜···”
晋王当然知道她想说什么,他心底一冷,状似无意道,“本王今晚有要事处理,就不去正院了。”
顾水柔也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如何,点了点头后扶着如烟的手往前走去。
直到顾水柔的背影走得看不见了,晋王才沉沉吐出口浊气,又想到了临帝和自己的谈话,显然对方也认为他三年无子是个笑话,动了给他派人的心思。
不知为何,晋王只觉得今日格外乏累,心情却十分郁结,等到了书房,他犹嫌不足,让长青给他拿酒来。
长青犹豫片刻,还是遵照吩咐,拿了一壶酒过来,又关切道,“王爷莫要贪杯。”
“你下去吧,今日不必伺候了。”
“是。”
等书房只剩他一人时,晋王捏着酒壶自斟自饮起来。今日在朝堂之上,因着太子之事暴露,临帝震怒,下令将太子禁足,无召不得出。
太子身为一国储君,如今却犯上如此不雅的罪名,还被天下人皆知。为了临国的名声,太子少不得要受一番苦楚。
太子身后跟着无数势力,如今牵一发而动全身,许多人替太子求情,认为太子只是受了那些人的蛊惑。晋王却明白太子的德行,若是蛊惑,该是那些人受了太子的蛊惑才是。
一时间请求赦免太子的人有,借着这阵东风婉言推举别的皇子的人也有。
而晋王就是那个得了诸多官员好感的“别的皇子”。
事后临帝就命人将他叫入了御书房,温声询问起他王府的状况起来。
晋王本就对临帝戒备,如今听着他表面关怀的话,不由得深思起对方话语中更深层的意思起来。
临帝在怀疑他。
温暖的字句下,是滔天的戒备与怀疑。
晋王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出宫的,心中纵然有深知帝王多疑的理解,却也不免更加心凉,他自认待父皇有孺慕之情,可他却不知,从小父皇的温情与偏爱,究竟是真的慈爱,还是彻头彻尾的骗局。
一杯酒接着一杯酒下肚,晋王面色薄红,淡淡的唇色也变得更加红润,整个人呆坐在桌前,动作已然迟缓。
察觉到自己有了醉意,晋王起身,勉强撑着身子到了床边和衣躺下,耳边似乎有嗡嗡轰鸣,鼻翼间隐隐弥漫着一股清淡芳香,晋王微微偏头,只看见少女玉白莹润的脖颈,他眼眸微眯,手上却用了劲,一把将人拉到了自己身下······
翌日,晋王是被痒醒的,他撑着额头缓缓坐起,看着身上数不清的红色凸起。
他一愣,思绪似乎回到了昨晚,接连重复着那个破碎的梦,那些香艳迷离的画面仿佛镌刻进了他脑海里,只是想想就让他呼吸一沉。
对顾水柔至今忠贞的想法让他有些厌弃自己,随即大声唤长青进来。
“昨夜点香了吗?”
长青一愣,“属下在主子回来前就已经将香点好了。”
他上前查看着香炉,果然见香炉还温热着,里面的香却已经燃尽了。
“给本王找些止痒的膏药来,另外明日多点一些。”
知道驱蚊香的功效后,晋王几乎日日都点着,每日都能睡个好觉,从未像昨晚那样难眠。
想是驱蚊香点少了,晋王心道,顺便派人端水进来,他浑身黏腻,需要沐浴。
至于那惊鸿一面的少女侧颜,则被他下意识藏到了心里,不再过问。
上过朝回府后,晋王来到正院陪同顾水柔用早膳,两人坐在桌前静默无言,顾水柔已经习惯了晋王每日都要来陪她用膳,此时也没有说什么。
“水柔,我们是时候该要个孩子了。”
顾水柔一惊,猛地扭头望向面色认真的晋王,“你,你说什么?”
晋王没有错过顾水柔眼底的那丝错愕与不愿,他垂眸,又重复了一遍。
“府中若是再无子嗣,届时父皇便会指人下来,充盈我的后院。”
顾水柔一愣,下意识地抵触,她才不愿意后院多了那么多人,这样她的安宁日子总有一天会被打破。
可是皇命不可违,若是······
察觉到女人的迟疑与犹豫,晋王忽然觉得自己很失败,三年的寒暄温暖似乎都没有将她的心融化一丝一毫。
正当他想要再说什么时,顾水柔终于咬牙开口了,“我同意你来正院过夜,只要怀上孩子,我就不必再受谴责了,对不对。”
晋王一愣,沉沉点头,“若你有孕,母妃会从中周旋。”
她的同意似乎是必然,可莫名的,晋王并不是那么高兴,或许是因为她并非自愿想怀上孩子吧,晋王心想。
顾水柔虽然同意了,但晋王还是给了她几日缓冲的时间,这也让顾水柔好受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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