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纪疏雨盛时洲的女频言情小说《她为燃烬春色来完结版小说纪疏雨盛时洲》,由网络作家“饼九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之后的两天里,纪疏雨的双手一直缠着绷带,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肯见人,贺羡川数次从她房门前经过,终于在这天端过女佣手里的咖啡,他亲自进屋去送。一开门,就看到纪疏雨在整理行李箱。贺羡川眼神一震,他蹙眉问道:“你这是在干什么?”纪疏雨一面将衣服扔进行李箱,一面将从前与贺羡川的合照相框扔进垃圾箱,她冷冷地回了句:“和你无关。”贺羡川把咖啡放在桌子上,余光瞥一眼垃圾箱里的照片。那时的纪疏雨只有18岁,贺羡川正揽着她的肩膀,二人笑容甜蜜幸福。贺羡川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沉下脸,说不清是悲伤还是怨恨。结果一抬头,就看到纪疏雨在盯着自己。“贺羡川。”她失望地看着他:“我真的已经不认识你了,难道你看见我扔掉我们的合照也不会动心吗?为什么你能这么无动于衷...
《她为燃烬春色来完结版小说纪疏雨盛时洲》精彩片段
那之后的两天里,纪疏雨的双手一直缠着绷带,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肯见人,贺羡川数次从她房门前经过,终于在这天端过女佣手里的咖啡,他亲自进屋去送。
一开门,就看到纪疏雨在整理行李箱。
贺羡川眼神一震,他蹙眉问道:“你这是在干什么?”
纪疏雨一面将衣服扔进行李箱,一面将从前与贺羡川的合照相框扔进垃圾箱,她冷冷地回了句:“和你无关。”
贺羡川把咖啡放在桌子上,余光瞥一眼垃圾箱里的照片。
那时的纪疏雨只有18岁,贺羡川正揽着她的肩膀,二人笑容甜蜜幸福。
贺羡川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沉下脸,说不清是悲伤还是怨恨。
结果一抬头,就看到纪疏雨在盯着自己。
“贺羡川。”她失望地看着他:“我真的已经不认识你了,难道你看见我扔掉我们的合照也不会动心吗?为什么你能这么无动于衷?”
贺羡川眸色沉下,他避开她的视线,低声道:“我们现在的身份不同了,你是大小姐,我只是纪家的秘书,不般配了。”
纪疏雨冲到他面前大声质问:“你是会在意这些的人吗?你曾经说过不管生死都会爱我一生一世,区区身份不同,就成了你不爱我的原因吗?”
贺羡川眉头皱得更紧。
纪疏雨一字一顿地问:“你怎么就不敢说出实话?”
贺羡川不耐地转过身,“咖啡送来了,趁热喝。”说完,便出了纪疏雨的房间。
关上房门的那一刻,他看见纪疏雨沉默地拉上了行李箱的拉链,动作很拒绝。
贺羡川心里有些疑惑,可他没有放在心上。
过去的5年里,她一直追赶在自己的身边。
也许这次就只是在闹脾气而已。
贺羡川心想,她过几天就会自己想开的。
当天晚上,纪家的故交林家、韩家都带着贺礼前来登门。
他们是少数知道纪疏雨在2天后要去冲喜的世家,但也答应不会把这事说漏。
晚宴期间,他们不停地说着纪父命好。
“从小生活在你身边的外甥女是人人羡慕的锦运命,日后也能保你纪家安枕无忧啊。”林家人笑着说。
坐在席间的纪疏雨心中冷哼,明明是她用冲喜来换纪家日后腰缠万贯,却没有人承认她的牺牲。
纪念夕什么都不用做,凭着命格就能高她一等。
这令纪疏雨用力地握紧了面前的酒杯。
站在纪父身边的贺羡川为他倒上酒,韩家看到后,调侃着:“纪总真是福气大,连贺家的少爷都要为你端茶倒酒,嫉妒死人啦!”
贺羡川眸色黯然。
纪父倒是满面春 光地举起酒杯,要大家一起喝酒。
韩家人也邀请纪疏雨和纪念夕畅饮。
就只有贺羡川拒绝了饮酒,他说:“不好意思,我酒精过敏。”
纪疏雨皱眉看向他。
他什么时候究竟过敏了?
从前的他都是千杯不醉的。
然而,当纪疏雨喝下红酒之后,忽然觉得脸颊发热、胸口灼烧,她痛苦地跪在地上,猛地吐出了一口血!
也许是怕纪疏雨的脸上留疤,纪父在接下来的几天都要佣人伺候好了她,连平时只准自己使唤的贺羡川也安置在了纪疏雨身边。
贺羡川是受纪父的吩咐才在这些日子里对纪疏雨照顾有加,怕她脸上的伤口沾水,他亲自为她擦拭脸颊。
纪疏雨没有觉得开心,反而感到凄凉。
克亲克夫的她能有这般待遇,也不过是因为“冲喜”二字。
而即便贺羡川肯陪伴在她身边,也还是会在女佣端来饭菜的时候打探纪念夕的情况。
“表小姐的药是谁给换的”、“她吃完早餐了吗”、“表小姐今天心情怎么样”......
他每多问一次,纪疏雨的心就凉半截。
直到这天的纪家来了一个大单,城北大户沈家的太太犯了煞,需要玄门纪家出马去做法事。
纪父每次做法都要带着纪念夕在身边,只因她是锦运命,可以保佑法事圆满。
同时也要带着纪疏雨,但那是为了以防法阵里出现反噬,纪父要用她的克亲克夫命来替纪念夕挡灾。
贺羡川负责开车带纪家人去沈家,路上,纪念夕不过就是咳嗽了几声,贺羡川都频频从后视镜里观察她的脸色。
纪疏雨从昨晚就发了烧,可却没有人发现她的不对劲。
等到了沈家,犯煞的沈太太在丈夫的搀扶下来到客厅里等纪父做法。
纪疏雨和纪念夕则分别守在两侧,一旦纪父手里拖着的佛塔震动起来,贺羡川就会把纪家祖传的符咒贴在塔上,完成守煞。
今天的法事也和从前一样顺利进行,当纪父念起咒语时,坐在椅子上的沈太太已经开始表现出痛苦。
客厅里的吊灯摇晃起来,纪父手上的佛塔也开始颤抖,就在贺羡川准备拿符的时候,沈太太忽然面目狰狞地看向了纪念夕。
“贱女人!”沈太太咬牙切齿,错把纪念夕认成了老公的小三,“你抢我的老公,还想生下杂 种抢我的位置!”她猛地站起身,一把抓过茶几上的水果刀扑向了纪念夕,大喊着:“我饶不了你!”
纪念夕吓得尖叫一声,站在她身旁的贺羡川反应迅速,他一把将沈太太推开,导致沈太太扑在了纪疏雨的身上!
纪疏雨被沈太太压在地面,她挣扎不开,眼睁睁地看着沈太太举起了手中的刀,狠狠地刺向了自己!
“啊——!”纪疏雨痛得哀叫起来。
沈太太拔出插 进纪疏雨胸口的刀子,还想再刺的时候,贺羡川已经抓住她按到地上,纪父也赶忙把佛塔压在她头顶,再贴上符咒,沈太太身上的煞气总算是得到了镇压。
可纪疏雨却满身是血,她艰难地爬起身,颤抖着嘴唇呼救:“羡川,救我......”
贺羡川却是忙着将摔下轮椅的纪念夕扶起来,他担心地问道:“表小姐,你没受伤吧?”
纪念夕委屈地摇摇头,“我没事,羡川,多亏你及时救了我。”
纪疏雨绝望地看着面前二人,她心痛地捂住胸口上的伤,眼前一黑,终于昏死了过去。
“哈哈哈,姓纪的,你马上就要失去你的锦运福气了!”林家人在这时放声大笑:“我们在酒里下了鹫毒,全城无医!都是做玄门生意的,你压我们这么多年,今天算清账了!”
纪疏雨捂着胸口看向身旁,纪念夕已经昏死在轮椅上,只有没有喝酒的贺羡川逃过一劫。
“念夕!”贺羡川仍旧是先跑到纪念夕的身旁扶起她,满眼都是担忧。
林、韩两家趁势逃走,纪父喝的少,中毒自然没有纪疏雨和纪念夕深,他嗫嚅着对贺羡川说:“羡川,你......你带人去北城找巫医,只有她能解鹫毒......可她一次只肯见一人,你......你要......”话没说完,纪父便昏死过去。
贺羡川神色不安地看向纪疏雨和纪念夕,他艰难地挣扎了片刻,终于决定将纪疏雨和纪念夕两个人都抱了起来。
他飞快地出了纪家大门,将她们送进车里,转身回去驾驶座疾驰而出。
躺在车上的纪疏雨已经奄奄一息,她时不时地咳出鲜血,而纪念夕更是连声音都没有了。
贺羡川把车开得飞快,只用了两个小时就赶到了北城。
然而巫医的住所在半山腰,车子上不去,他必须把人扛上去。
崎岖的山路狭窄危险,走他一个人都十分困难,他咬了牙,打开车门,一手扛起纪疏雨,一手抱着纪念夕爬上山路。
可爬着爬着,贺羡川喘 息渐重,他马上就要抱不住两个人了,而盘旋在夜空中的乌鸦不停地拦路,仿佛在逼迫他丢下一个人。
这是巫医的规矩。
贺羡川终于将纪疏雨放到了山路上,他对神志不清的她说道:“我先带表小姐去见巫医,很快就会回来接你。”
一次只准一人,所以,生死攸关之际,贺羡川还是先选了纪念夕。
纪疏雨感到凄凉地笑了。
模糊的视线中,她看到贺羡川横抱着纪念夕飞快地向前走,没有再回过头看她一眼。
泪水从纪疏雨的眼里淌了下来,混着嘴边的血迹,她在寒冷的夜风和老鸦的惨叫中一点点失去了知觉。
等到太阳升起,朝霞落下,山间海棠花上的晨露落进纪疏雨口中。
一滴接连一滴,她竟因此而苏醒了过来。
她恍惚地爬起身,看到的是贺羡川抱着纪念夕从山下走下来的身影。
已经解毒的纪念夕勾着贺羡川的脖颈,她依偎在他怀里,好像全世界只有贺羡川是她的依靠。
纪疏雨也曾经这样认定,哪怕所有人都嫌她命格不好,贺羡川永远都不会的。
可曾经美好的一切,都已幻灭。
当贺羡川看到清醒的纪疏雨时,他像是才想起还有她这个人一样,眼神里满是惊愕:“你,没事了?”
纪疏雨的心因此而裂出了又深又长的一道缺口。
他只顾着为纪念夕解毒,连她是生是死都不记得了。
“贺羡川,你食言了。”纪疏雨颤抖着嘴角。
他没有来接她。
他骗了她。
贺羡川拧起眉心,怀里的纪念夕又抱紧他一些,“羡川,我好冷,抱我回车上吧。”
“好。”贺羡川从纪疏雨身边经过时,他叹道:“你等我,我这次一定回来接你。”
纪疏雨不再相信,也不愿相信,她凭着自己慢慢站起身,一点点地走下山去。
第79次被逼迫冲喜后,纪疏雨终于答应了。
哪怕人人都知道盛家财团的病秧子犯天煞孤星命,前3个嫁去冲喜的女人都在路上死得凄惨,可纪家依然打算把纪疏雨嫁过去。
“好,你们既然要用我来挽救家族破产,我就最后一次如你们的愿。”纪疏雨冷冷地看着面前的祖母和纪父。
纪家人却欣喜若狂,赶忙将准备好的文件拿出来哄她签下名字:“小雨,签了盛家的迎娶合同才算作数,只要你肯为盛时洲冲喜,盛家就能扶咱们纪家玄门生意起死回生,0天后举行婚礼时,盛家出钱,纪家交人,合同为证!”
纪疏雨心中冷哼,在签下自己名字之前,她对纪父提出:“0天后完成婚礼时,你必须保证会把我和表姐的命格换回来。”
她也将自己的一份合同拿出来,要纪父按手印。
“你开什么玩笑?你是克亲克夫命,你表姐是天生锦运命,换了之后,岂不是要成了你去旺盛家?”纪父不肯签。
“爸,要是盛家发现你隐瞒了我的命相,让我这样的命格去冲喜,出了大问题,盛家收回承诺怎么办?”纪疏雨强硬地要求,“签了我这份换命书,我才会签迎娶合同。”
祖母对纪父使了个眼色,纪父只好答应交换彼此的合同。
双方都签好了名字,纪疏雨收起命格交换书,她最后说:“等我离开后,纪家要把自由还给贺羡川,你必须销毁他的卖身契,他不能一辈子都为纪家牺牲。”
纪父不耐烦地说了句:“好,我答应你。”
纪疏雨再不多留,她转身回去二楼,途径表姐房间时,却听见屋子里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贺羡川正在屋里为纪疏雨的表姐纪念夕换药,她在幼年因车祸残疾,自从贺羡川来了纪家后,就一直承担着为她换药的工作。
“这种事情可以让女佣来做的,羡川,你不用每次都亲自帮我。”纪念夕有些愧疚。
贺羡川没有回应,换了药后,他温柔地叮嘱纪念夕:“表小姐,早点休息。”
站在门外的纪疏雨心口一紧,那是男人从未对她说出过的温柔声音。
等到打开房门,贺羡川与走廊里的纪疏雨撞了个正着。
他神色一凛,只对纪疏雨颔首,转身就去了楼下。
纪疏雨看着他冷漠的背影,情不自禁地回想起了初次见到他的那一幕。
那年她5岁,跟着纪念夕去为鼎盛古玩贺家做法事,她就是在那一天遇见了大她5岁的贺羡川。
他样貌清俊,神色淡漠,疏离所有人,却笑着把一杯小熊冰饮料递给纪疏雨,他说小孩子会喜欢。
纪疏雨对他一见钟情,从此总要找借口跑去贺家见他。
她的表姐纪念夕也看出了她的心思,笑着提醒道:“小雨,不是表姐泼你冷水,而是贺羡川看着冷冷淡淡、不近女色,实际上玩的花,我和他大学四年同学,他的什么事我没见过?你可不要被他骗走了所有的第一次。”
但纪疏雨年少轻狂,仗着自己长得美,她势必要拿下这个大自己5岁的男人。
她一次次勾引、投怀送抱,早就看穿她这些把戏的贺羡川只是无奈地笑,还帮她放下了撩到胸口的连衣裙,轻声说:“等你成年了再来。”
而他也的确说到做到,在纪疏雨年满8岁那天,他让她成为了女人,他也竭尽所能地宠她。
她看上了贺家的稀世珍玩,小小一枚玉佩就价值千万,他眼睛都不眨一下就送给她戴着玩儿;
她说她想吃国外最新鲜的生鱼片,他连夜开着他的私人飞机,亲自潜入深海为她捕获活的上来;
她只要随便说句话,贺羡川都能为她出生入死,连纪念夕都要打趣贺羡川栽在了一个小丫头手上。
纪疏雨20岁那年,贺羡川跪下向她求婚,他把全城的玫瑰都铺在地上做毯,她眼含热泪地说出了“我愿意”。
而第二天一早,贺羡川去国外的渡轮却沉船了,02名乘客无一生还。
贺家指责纪疏雨生来克亲克夫命,怪她害死了贺羡川!
没过几天,贺家父母被入室抢劫的歹徒豁破了肚子惨死,不可一世的贺家一夜间家破人亡。
纪疏雨也认定了是自己的命相害了贺羡川,她为此痛不欲生,一度想要为他殉情。
可就在出事的两个月后,贺羡川竟然回来了。
纪疏雨在见到他的那一刻激动地泪流满面,可面对她的热情,他却冷漠得像是从不认识她,甚至不再记得他们曾经的婚约。
他如同变了一个人,这令纪疏雨难以接受,就好像他是贺羡川,却没有一处像原来的贺羡川。
纪疏雨曾以为他是在那次海难里受到了创伤,再加上父母接连离开,他还未从打击里走出,所以5年来,她竭尽全力地对他好,就像他曾经对她百依百顺。
可这么久了,她仍旧捂不热他那被海水浸透的心。
由于失去了贺家,贺羡川只能来到身为世交的纪家为纪父做打点一切的秘书。
整整5年过去,他为纪家做了很多,却唯独不肯再爱纪疏雨。
他刻意疏远纪疏雨,冷落她,纪疏雨不明白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然而就在半年前,纪疏雨却撞见贺羡川亲吻了睡在客厅中的纪念夕。
那一刻,她终于明白贺羡川不是冷漠,他只是爱上了别人,而对象,竟是她的表姐。
从小到大,所有人都爱她那拥有锦运命的表姐。
可本应拥有锦运命的人是纪疏雨,都是纪父在纪疏雨儿时偷偷地换了她们两个人的命格,导致纪疏雨命运改变,自幼便失去了母亲和哥哥。
而3个月前,纪家濒临破产,纪父把一切都怪罪在纪疏雨的命格上,还逼迫她去嫁一个将死之人。
纪疏雨只能恳求贺羡川带她私奔,他只当她是在开玩笑,“我很忙,小姐,不能陪你胡闹。”
他冷漠地推开她的手,却是走向了推着轮椅出来的纪念夕。
男人忙着推她去晒太阳,根本不在意纪疏雨的绝望。
可从前的贺羡川不是这样的,如今的贺羡川,却彻底伤了纪疏雨的心。
果然爱是会改变的,她绝望地认了命,也终于在这一天答应了去盛家冲喜。
迎娶合同需要保密,贺羡川并不知道她的选择。
此刻,看见她拿着一件红裙在客厅里欣赏时,他蹙眉问了句:“你是要去参加宴会吗?”
“不。”纪疏雨淡然一笑:“我是要去一个,让你意想不到的地方。”
一个彻底离开你的地方。
纪疏雨看向盒子里那些被撕碎了的佛经,她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我写给我妈的佛经......怎么会变成这样?”纪疏雨恍惚地走向纪念夕,抬手要去拿。
可纪念夕却立刻举高,她对纪疏雨笑道:“听说用佛经超度死者20年可保她来时轮回为人,中途断了一次的话,死者很有可能就要投胎做猪做狗了。小雨,你说这次没有把佛经烧给你妈妈的话,她还能成功转世做人吗?”
纪疏雨头皮发炸,她忍无可忍地冲上去抢回佛经,捧起那些被撕成碎末的纸片,她憎恨地瞪着纪念夕:“你怎么敢的!”
纪念夕望着纪疏雨的眼神里逐渐生起恨意,她一字一顿地说:“你能正大光明地拜祭你妈妈已经很幸福了,不是人人都有你这样堂堂正正的身份。”
纪疏雨知道纪念夕是对自己身为私生女的秘密怀恨在心,可这和纪疏雨有什么关系?
“这些佛经是我抄了一整年的,是我今天要一张张祭奠给我妈妈的!”纪疏雨攥紧了双手,“纪念夕,你必须还给我!”
“可是我都已经撕碎了,要怎么还你呢?”纪念夕的笑容渐渐变得挑衅,“你的家人,你的命格,还有你的男友,这些都变成了我的,你倒是说说,要怎么还?”
纪疏雨冷冷地注视着纪念夕。
她突然狠狠地摔下手里的盒子,二话不说地冲过去,用力地将纪念夕从轮椅上拖了下来。
“啊!”纪念夕发出了尖叫。
纪疏雨不管不顾,从抽屉里翻出剪刀刺破纪念夕的手指,又铺开纸张按着纪念夕的手写血书。
“放手!纪疏雨,你疯了!”纪念夕痛得惨叫,“我的手好痛!”
纪疏雨含着眼泪,她强迫纪念夕写出了一张又一张血字佛经。
纪念夕破口大骂,什么难听的诅咒话都喊了出来。
可就在贺羡川冲进房中的瞬间,纪念夕又假装虚弱地哭泣道:“羡、羡川,你快来救救我,小雨疯了......”
贺羡川看着满地的血书佛经,再看向纪念夕血淋淋的手掌,他猛地皱起眉,大步上前来将纪疏雨推开:“你在干什么?!”
“她撕碎了我要烧给妈妈的佛经!”纪疏雨红着眼眶喊道:“我抄了整整一年,一万份!全被她撕碎了!她明知今天是我妈妈的忌日,却做出这种不可饶恕的行为,简直恶毒!”
“恶毒的人是你!”贺羡川厉声斥责,“你本来就打算烧了佛经去祭祀,何必在意是碎的还是完整的?”
纪疏雨愣住了。
贺羡川失望地瞪着纪疏雨,“就因为这点事而伤害表小姐,你真不愧是克亲克夫之命。”
轰——
纪疏雨被贺羡川的话狠狠地刺痛了心口。
她不敢相信这是曾经深爱的男人会对自己说出的话,这令她愤怒地全身颤抖。
然而,纪父在这时赶来,他很快就从纪念夕嘴里得知了事情的整个经过。
“羡川!”纪父涨红了脸,“纪疏雨刺破了念夕的一根手指,我要你把她的十根手指头全都刺破,给她点苦头吃吃!”
贺羡川紧锁眉头,他将怀里的纪念夕扶回到轮椅上后,便沉默地拿过剪刀走向了纪疏雨。
纪疏雨震惊地看向他,他却一把将她按在床上,反手扣住她的两只手绑起来,再将她的每一根手指都划开血口子。
一根,两根,三根......
十根......
很快,纪疏雨的双手便鲜血淋淋。
她痛得头皮发麻,却仍旧死死地咬着嘴唇不肯吭声。
贺羡川沉声说:“痛一点,你才会长记性。”
说完,便带着纪念夕离开了。
纪疏雨的眼泪终于流淌下来,她把脸埋进枕头里,放声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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