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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撕白月光,侯爷哭着求我别黑化黎姝临渊

婲公公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待桂嬷嬷走后,孔三娘没好气的看了临渊一眼,“你终于能如愿去小姐身边了,高兴坏了吧?”临渊把头一扭,小声道:“也没有很高兴......是吗?那你嘴角怎么都要翘上天了啊?”“......”临渊立刻抿起嘴,同时把头又扭过去了几分。孔三娘好笑的摇摇头,就自怀里取出了一对与桂嬷嬷拿来的那对孔雀耳环一模一样的耳环,轻抚着其上的羽毛满脸庆幸的说道:“幸亏今晨临出发前我突觉心慌气短晕眩难耐,不得不延迟了一点时间出发,否则就要与小姐派来的人错过了啊!”临渊轻轻颔首表示赞同。三娘的病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程度。故而今日三娘一旦出了京,即便楼里的人都知道那对孔雀耳环的重要性,也是不会追出京城去传话的。因为那位神医所在之处离京城颇远,为了三娘的安危考虑,一天也...

主角:黎姝临渊   更新:2025-04-07 21: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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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黎姝临渊的其他类型小说《手撕白月光,侯爷哭着求我别黑化黎姝临渊》,由网络作家“婲公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待桂嬷嬷走后,孔三娘没好气的看了临渊一眼,“你终于能如愿去小姐身边了,高兴坏了吧?”临渊把头一扭,小声道:“也没有很高兴......是吗?那你嘴角怎么都要翘上天了啊?”“......”临渊立刻抿起嘴,同时把头又扭过去了几分。孔三娘好笑的摇摇头,就自怀里取出了一对与桂嬷嬷拿来的那对孔雀耳环一模一样的耳环,轻抚着其上的羽毛满脸庆幸的说道:“幸亏今晨临出发前我突觉心慌气短晕眩难耐,不得不延迟了一点时间出发,否则就要与小姐派来的人错过了啊!”临渊轻轻颔首表示赞同。三娘的病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程度。故而今日三娘一旦出了京,即便楼里的人都知道那对孔雀耳环的重要性,也是不会追出京城去传话的。因为那位神医所在之处离京城颇远,为了三娘的安危考虑,一天也...

《手撕白月光,侯爷哭着求我别黑化黎姝临渊》精彩片段

待桂嬷嬷走后,孔三娘没好气的看了临渊一眼,“你终于能如愿去小姐身边了,高兴坏了吧?”

临渊把头一扭,小声道:“也没有很高兴......是吗?

那你嘴角怎么都要翘上天了啊?”

“......”临渊立刻抿起嘴,同时把头又扭过去了几分。

孔三娘好笑的摇摇头,就自怀里取出了一对与桂嬷嬷拿来的那对孔雀耳环一模一样的耳环,轻抚着其上的羽毛满脸庆幸的说道:“幸亏今晨临出发前我突觉心慌气短晕眩难耐,不得不延迟了一点时间出发, 否则就要与小姐派来的人错过了啊!”

临渊轻轻颔首表示赞同。

三娘的病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程度。

故而今日三娘一旦出了京,即便楼里的人都知道那对孔雀耳环的重要性,也是不会追出京城去传话的。

因为那位神医所在之处离京城颇远,为了三娘的安危考虑,一天也不能再耽搁了。

加之出了城门后,他们一行人会轮流背着三娘,以最快的速度赶往那位神医所在之处,而楼中轻功好的都在他们之列了,余下的人是追不上他们的。

先前小八火急火燎的冲到城门处找到他们时,已是下一个就轮到他们受检出城了。

再晚上一步,就不知要等上多久他们才会回京了。

尽管方才来的那位嬷嬷说可能只是有人想谋害小姐的性命,但从主子生前最后交代给三娘的那三件事来看,小姐眼下或是此后要面对的,绝非寻常的危险。

倘若三娘此番出京求医要数月,甚至是更久才归京,那必然是要误了主子的重托的。

故而何止是庆幸,都可以说是主子泉下有灵了......暗自思及此,他眼角余光瞥见三娘把那对耳环递向了他,忙转回头去用双手接住。

就听三娘压低声音对他道:“关于主子当年托付给我的三件事,除我之外,渊儿你是唯一知情的,但是在我归京前,你不可对小姐提及半个字,当然......若是我不治身亡了,你是可以自行决定何时告诉小姐的。”

“是......”临渊微微拧起了眉。

他们虽是找了那位神医很多年了,却也无法确定那位神医能不能治得好三娘的病。

若那位神医也对三娘的病束手无策......“行了,你小子别搁老娘面前摆出一副老娘已经死定了的表情!

用主子的话来说,老娘就是那打不死的小强,生命力顽强着呢!

你赶紧去收拾收拾到小姐身边去吧!”

“嗯......切记,务必倾尽全力护小姐周全!

且小姐的吩咐,不论是什么,你都必须照办且必须办妥!

不然等老娘回来你就死定了!”

“是!”

一刻钟后,简单收拾了一个小包袱的临渊在孔雀台后门处送走孔三娘后,就往定北侯府去了。

他虽还一次都没有去过定北侯府,却早已把定北侯府的地图背的滚瓜烂熟。

闭着眼睛都几乎要能画出来了。

但他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定北侯府后,却没有直奔黎姝的竹苑,而是先在定北侯府各处晃悠了一圈。

确认定北侯府里的守卫都是酒囊饭袋,以他的身手能够随时来去自如后,他才去了竹苑。

他到黎姝卧房的后窗处时,桂嬷嬷才刚回来。

趁着黎姝转头看向外间时,他翻窗进去藏身于屏风后。

随即桂嬷嬷便快步进了房里。

“夫人!

老奴在孔雀台见到那个叫孔三娘的了,是个年纪不到四十岁的美妇人,也是孔雀台的东家,但不巧的是,她今日正好要出京求医,无法来见夫人,不过她会派一个叫临渊的男子来护小姐周全,她说那男子的身手能在京中排第一!”

“出京求医啊......是的!

据说她已经缠绵病榻很多年了,而她的病太过罕见,寻遍了名医也无果,早已是油尽灯枯了,而她此番出京要去找的神医似乎是当今世上唯一有可能治好她的人!”

“这样啊,那确实是片刻都耽搁不得了,那么......那个叫临渊的几时会来?”

“孔三娘只说此后他会悄然进府来见夫人,没说具体是几时来,然后她让老奴把这对孔雀耳环带了回来,说夫人若是喜欢就偶尔戴一戴,不喜欢就收着。”

“是吗......”黎姝喃喃着接过那对孔雀耳环,凝目看了两眼后,下意识的就轻轻抚摸起了其上的羽毛。

当年母亲把这对孔雀耳环给她,并再三嘱咐她日后遇着危险了可以拿着它去孔雀台找孔三娘时,她才五岁不到。

尽管打小就很听话的她当时有好好把母亲的话记住,也按照母亲说的把它藏在了那妆匣里,可梦里的她因为夫君跟父兄们都向着谢语,不断被误会被训斥被惩罚,有好长好长一段时间都处在心力憔悴中,一直到了声名尽毁,沉疴缠身,身边空无一人的境地,她才在绝望无助中想起了母亲说过那对孔雀耳环是能救她性命的重要物什。

奈何当时她的妆匣已经成了谢语的所有物。

而所有人都防着她伤害谢语,别说去谢语那里拿回孔雀耳环了,她连谢语住处都靠近不了。

入梦的她就是听梦里的她念叨了太多次这对耳环,才会寄希望于这对耳环......不,是那个孔三娘能成为她用来改变自身结局的关键。

但愿那孔三娘能顺利治好顽疾,早些归京。

思罢,她将耳环递给桂嬷嬷,“先放回原位吧,日后有机会再拿出来戴。”

“是。”

桂嬷嬷应声接过拿去收放。

随后青虹跟翠微就送了午膳进来。

黎姝没什么胃口,本想让她们先撤了。

却在开口前想到了落胎是很伤身子的,就逼着自己吃了些。

然后她才刚落筷,就有丫鬟领来了三个不速之客。

宁烬母亲跟前的向嬷嬷,以及两个小丫鬟。

“老奴见过世子夫人。”

“奴婢见过世子夫人。”

黎姝微微一抬手,就听向嬷嬷笑呵呵的说:“昨儿个十五,我们郡主照例歇在了佛堂,今个儿回了清风院才得知了世子夫人昨日进宫赴宴时落了水,以及世子爷昨夜把与世子夫人一同落水的那位谢小姐接进了府里来照料这两桩事,郡主说世子爷是重情重义,才会将作为他救命恩人的谢小姐接进府里来照料,望世子夫人切莫多想,也多多担待,还说她是相信世子夫人与谢小姐的落水只是意外的,定会查明真相替世子夫人做主。”

这番话,黎姝在梦里已经听过一次了。

还听过很多很多相差无几的。

因为每一次她被误解,被冤枉,被千夫所指,宁烬的母亲都会站在她这边。

也是唯一站在她这边的。

但她等啊等,等到身上的污名多到永远都不可能再洗清了,也没有等到那都已经听到了无数次的替她做主。

后来的后来才知道,宁烬的母亲表面待她这个儿媳如亲生,实际上一直妒恨她入了骨。

妒她能不与妾室争风吃醋耍心眼。

恨她让宁烬无法纳妾,害得宁烬无法像别人家的世子那样儿女满堂......思及此,黎姝垂下眼帘,藏起了眼里升起的暗芒。

而她一双眼眶还红的厉害,脸色也不是很好,故而她此时的模样落在向嬷嬷眼里,像极了要垂泪。

因而向嬷嬷连忙又说道:“虽然世子夫人身子骨素来硬朗,鲜少伤风感冒,但郡主还是担心世子夫人会因昨日落水受寒,这不......”向嬷嬷说话间往旁边挪了挪,指向那两个丫鬟手中的托盘道:“郡主让老奴三人给世子夫人送了些补品过来,请世子夫人务必好好将养身子。”

“母亲有心了,我今日身子确实有些许不适,有劳嬷嬷转告母亲,此后几日我便不去清风院请安了,免得把病气过给母亲了。”

“是,那老奴三人便先行告退了。”

这般说罢,向嬷嬷领着那二人后退几步后,青虹翠微才上前接过东西。

黎姝不知道的是。

那三人出了她竹苑,走了不多远,向嬷嬷就驻足死死拧起了眉。

她这心软的毛病真是得改改了!

见着世子夫人眼眶红成那般样子,又好似还要落泪,她就不忍心再把郡主敲打世子夫人日后不可再焚烧世子爷衣物的那些话说出口了!

唉!

但愿回去后郡主不要怪责她才是!


“小姐昨日与那谢小姐一同入宫赴宴期间,除去与谢小姐一同落了水外,可是还遇上了旁的什么事?”

桂嬷嬷太过震惊跟不可置信了,有些晕乎的疾步走到黎姝跟前去轻声发问时下意识用回了从前的称谓。

黎姝摇摇头,又短暂的沉吟了几瞬后,迎上她的目光道:“我说了嬷嬷可能不会信,我昨夜做了一个很离奇也很糟糕的梦,梦里宁烬日后会恨我入骨,而我腹中这两个孩子则会嫌弃我入骨,还日日盼着我早些死去,所以......”话末,黎姝声音有些微发颤,还染上了几分哽咽,故而桂嬷嬷没等她把话说完就红了眼睛道:“小姐的话老奴怎会不信!

且若是小姐相信梦里的事日后会真正发生,老奴也会信的!”

黎姝莞尔很浅的笑了笑,“谢谢嬷嬷,有嬷嬷在我身边真好,不然这事我都无法与任何人提及。”

桂嬷嬷两眼更红了。

小姐从前与姑爷那可是无话不可说的啊!

且若是放在从前,小姐做了那般的噩梦,那是必然要好好与姑爷说道一番的,而姑爷也必然会好好的宽慰小姐一通,然后小姐就会宽下心来,绝不会认为梦里的事情会成真!

可现如今却是......在此之前,桂嬷嬷还从不曾说过谢语一句不是,此时却怎么也忍不住了,“小姐,老奴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嬷嬷问吧。”

“在小姐梦里,姑爷跟未来的小小姐小少爷会待小姐那般,可是与那谢小姐有关?”

“嗯,若无她,该是走不到那一步的。”

“难怪小姐会突然说要与之保持距离了,其实那谢小姐初入京那时,老奴就不甚喜欢她了,只是碍于她是姑爷的救命恩人,又得了将军和几位少爷另眼相看,才不得不给她好脸色罢了。”

“......”黎姝勾起嘴角,又很浅的笑了笑。

不止桂嬷嬷,她最开始也是不喜欢谢语的。

因为初见面时,宁烬正把谢语从马背上抱下来,当时谢语还抱住了宁烬脖颈,亲昵的仿佛他们俩才是一对儿,而她才是外人。

可后来每次见面谢语都在跟她说宁烬在外期间如何如何想念她。

每次她跟宁烬吵架闹不快谢语也都会第一时间赶来做说客,会与她站在同一阵线指责宁烬的不是。

而宁烬与她父兄又反复与她说谢语救下宁烬后伤的有多重,出身有多可怜,又多么的有才情,让她将谢语视作亲妹妹,尽可能的对谢语好一些。

然后她在不知不觉间就改观了对谢语的看法,也一度真的把容貌与她有几分相像的谢语视作了亲妹妹,为谢语置办了不知多少行头,也一有机会就会带着谢语去赴宴,为入京后熟人寥寥无几的谢语扩展人脉。

尽管随着她跟宁烬之间的争吵变多,她对谢语的好感有起有伏,可因着谢语对宁烬的那份救命恩情,她从没记恨过谢语半分,也就自然没有对外言说过谢语跟宁烬之间那些超乎寻常朋友或兄妹的亲密行为。

甚至于偶尔有觉得宁烬跟谢语之间关系太过暧昧了的人来探她口风时,她还会帮谢语说话......尽管那也有宁烬从没说过对谢语有意,谢语亦没有表露出要嫁宁烬为妻为妾的因素在其中,但她也着实是有些缺心眼儿了。

不怪最后会落得那般凄惨的下场!

而以她对父兄,还有宁烬的信任与依赖程度,若非以旁观者的身份看完了梦里的她那凄惨透顶的一生,她是绝对无法做出要与宁烬和离,以及流掉腹中孩子这种决定来的!

思罢,黎姝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这期间桂嬷嬷一直红着眼满眼心疼的注视着她。

而后桂嬷嬷突然想起那同心苑的主卧室里,也就是谢语如今住的那个房间里的大半东西都是黎姝嫁妆里头的。

且都跟那妆匣一样,不仅用料是顶好的,还出自名家之手。

便问:“小姐既已决意要跟姑爷和离,那同心苑里的物件,小姐还要吗?”

“谢语用过了,我自是不会要了,但也不能便宜了她跟定北侯府的人,此后我会去要回来,然后放到铺子里去卖了。”

“小姐英明!

那......每日给郡主,还有侯府那几位小姐的燕窝那些,还要继续给吗?”

“从明日起就断了吧,毕竟我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是!

老奴这就知会下去!”

桂嬷嬷话落就要转身出去,却因转身之际瞥见了那几包药而又问道:“这药......要老奴立刻去熬上吗?”

黎姝沉默了几瞬,才点了头,“嬷嬷亲自帮我熬吧,旁人我信不过。”

“好......”桂嬷嬷哽咽的拿起那几包药,行至门前后,深吸了几口气,将情绪压下去了才开门出去。

黎姝为了不让自己反复去想梦里的情节,在桂嬷嬷走后拿起了一本她之前没有看完的医书来翻看。

只是不一会儿青虹就推门进来了。

“夫人!

那谢小姐又来了!”

“......”黎姝有些不耐烦的合上手中医书,“我不是都说了要与她保持距离了吗?

怎么不直接把她打发了?”

青虹忙解释道:“那谢小姐来时,奴婢正好在院门附近修剪花枝,所以是奴婢去开的门,奴婢一见是她,直接说了夫人您今日身子不适正在歇息,请她改日再来,结果她竟直接就开始哭上了,边哭边说夫人您一定是误会了她,才会说出要与她保持距离那种话,她无论如何都要进来当面向夫人解释一通才行,还说夫人您若是不见她,她今日就不走了,一直在外面等着!”

“啧!”

黎姝心下更是烦乱了。

不用问,她都能猜到谢语是趁着宁烬不在时过来的。

不然宁烬肯定是会跟谢语一起过来的。

不过宁烬待会儿肯定是会追过来的。

还搞不好会拿她的院门或是她院里的人撒气......想到此,黎姝却勾了勾嘴角。

然后在青虹纳闷的目光下开口说道:“去把院门落栓,然后吩咐下去,谁来也不许给开门!”

她正好需要一个由头把临渊替她找的侍女领进府,谢语就给她送上门来了,果然是个贴心可人儿!


想罢,宁烬抱着谢语一言不发的阔步离开了竹苑。

谢语眨眨眼,情急的在他怀里道:“宁大哥你先别走啊!

我......咳咳咳......啧!

你别说话了!

听话!”

“咳咳......”谢语倒是没再说话了,却一路断断续续的咳回了同心苑。

在宁烬轻轻将她放到床上那一瞬,她听见了系统提示声。

系统检测到黎姝气运点掉了一百点,现给宿主加一百积分,目前宿主欠系统的总积分是五万零一百,请宿主努力赚积分早日还清积分。

五万零一百!!!

谢语维持着面上的虚弱,暗地里却恨得都要把牙给咬碎了。

因为她前面去竹苑的路上听见黎姝气运点又长了一百,一个着急就贷款一百积分买了个传送,闪现到竹苑!

然后现在黎姝那一百气运点虽然扣回去了,她欠系统的积分却还是更多了!

该死的黎姝!

怎么就不按套路来一哭二闹三上吊,偏偏要用这种能拿捏住宁烬的法子!

真是要气死她了!

......孔雀台位于京中最繁华的永乐街上,占地面积颇广。

桂嬷嬷进到孔雀台后,与大堂里的一个小二表明身份道明来意后,又将那对孔雀耳环给那小二看了看,然后那小二就风风火火的跑走了,把她丢在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的一楼大堂里苦苦等待。

这一等,就是个把时辰!

尽管期间有人把她请到空桌坐下,还给她上了茶水点心,她还是等的十分心焦。

好不容易终于把那小二给等回来了,那小二又领着她在孔雀台里七弯八绕的走了约莫有两刻钟。

最后把她领进了一个比起热闹喧嚣的大堂来,算得上是幽静,还弥漫着浓浓药香的房间里。

房里装潢素雅宜人。

房中床边立着个黑衣男子。

约莫十六七岁。

周身冷气萦绕,却生的惊为天人。

饶是上了年纪,又见惯了各色美男子的她,看清那男子面容的一瞬,也都有些移不开眼。

直到那男子被她看的不耐,拧着眉转开了脸,她才压着心头的少许难堪看向床上。

那床上躺着个脸色十分苍白的美妇人。

约莫三十五六岁。

看向她的眼神里有探究还有几分......欣喜?

桂嬷嬷踌躇了几瞬才上前问:“您是孔三娘?”

她想着那对孔雀耳环既是将军夫人留给夫人的救命之物,那么眼前的美妇人必然就跟将军夫人有一定的交情。

故而即便对方比她年轻了不少,她还是用了尊称。

孔三娘冲她点了点头。

她连忙上前将那对孔雀耳环呈上。

并道:“老奴桂月,我家夫人是定北侯府的世子夫人黎姝,夫人叫我拿此物来见您。”

孔三娘微微垂眸,盯着那对孔雀耳环看了许久才再次启口,“渊儿,给桂嬷嬷搬把椅子。”

“是。”

那黑衣男子应声照办。

桂嬷嬷在他搬来的椅子上坐下后,忍不住又看了他一眼。

心里想着孔三娘美则美矣,却与这小伙子没有半分相似之处,也不知他们是母子还是主仆。

然后她才刚那么想完,就听得孔三娘说:“渊儿是十四年前我从乱葬岗死人堆里捡来的孤儿,与我不是母子却胜过母子,但他至今都不肯唤我娘亲,而是随旁人唤我三娘。”

桂嬷嬷又暗暗难堪了起来。

幸好孔三娘紧接着就把话题转到了那对孔雀耳环上,“这对孔雀耳环原是我的,十五年前,我最后一次去见你家夫人的母亲时,将这对孔雀耳环给了她,并在她嘱咐我在时机成熟以后替她护着你家夫人时,允诺了她日后我见着这对耳环便如见了她本人,绝不会辜负她的重托。”

十五年前?

将军夫人可不就是十五年前突然毫无征兆的离世了吗?

那么孔三娘此时说将军夫人在十五年前嘱咐了她护着夫人,难道将军夫人不是毫无征兆的突然离世,而是生了什么奇难杂症,早就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

可将军夫人离世后,将军,几位少爷,还有当年才将将五岁的夫人,都全然不像是事先知晓将军夫人时日无多的样子啊!

总不能是将军夫人患了重病却瞒着身边所有人吧?

桂嬷嬷心下疑云丛生。

还没想好该不该问上一句,就又听得孔三娘道:“因为我一直不知道那个所谓的时机成熟以后,具体是几时,这些年也就一直没有主动去见你家夫人,如今你家夫人终于来找我了,我本应该立刻去见她的,奈何我找寻了多年的神医近来终于有了消息,我需得立刻出京前往其所在的地方,请其为我治病,否则我将余日无多,所以......”听到这儿,桂嬷嬷忙问:“那您几时会回京来?”

孔三娘摇摇头,“我这是快三十年的老毛病了,即便是那位神医,只怕短时间内也是治不好我的。”

“那这可怎么办?

我家夫人还需您救命呢!”

“救命?

出什么事了?”

孔三娘温和的面容一瞬间就凝重严肃了起来。

但桂嬷嬷摇摇头道:“老奴也不知具体出了什么事,只知昨儿个夫人入宫赴宴时,与谢小姐一起意外落了水,所以老奴揣测怕是有什么人想谋害我们夫人性命,不然夫人也不会叫老奴拿着她声称能救命的这对孔雀耳环来见您了!”

“谢小姐......是那位救了宁小侯爷性命的谢语吧?”

“正是。”

“......”孔三娘不说话了。

抿着嘴沉默了许久后,突然开口道:“这样吧,在我回京前,我让渊儿以暗卫的身份去你家夫人身边保护她。”

闻言,桂嬷嬷下意识又看向了那黑衣男子。

心说这小伙子长的好看,声音好听也就罢了,还是个高手?

可惜了是个孤儿。

这要是生在富贵人家,是个公子哥儿,那不得像他们世子爷一般,叫京中那些个待字闺中的小姐们疯狂啊!

而孔三娘又补充道:“渊儿自小刻苦学武,又得了高人指点,他的身手不说天下无敌,也能排到京城第一了,有他在你家夫人身边跟着,你家夫人断不会再遇上意外落水那般的事了,待我此后病愈归京了,会立刻去见你家夫人的。”

“好!”

“那嬷嬷就请先行回京吧,此后渊儿会悄然入定北侯府去见你家夫人的。”

“是,老奴先行告退。”

桂嬷嬷话落起身,看了看还在她手里的孔雀耳环道:“这对耳环......”孔三娘没等她说完就开了口,“拿回去给你家夫人吧,她若喜欢,可以偶尔戴一戴,不喜欢就收着。”

“是。”

“对了......渊儿名临渊。”

“老奴记下了。”

桂嬷嬷点着头说罢,没忍住最后看了临渊一眼。

却见他此时眼神澄亮,方才周身萦绕着的那股冷意已经荡然无存,越发的叫人移不开眼了。


“黎姝!”

“我都已经几次三番与你说过我跟语儿之间并无男女之情了!

你为何还要推她落水!”

“你可知昨夜她因受寒心疾发作,险些丢了性命!”

黎姝是被宁烬扯着衣襟从床上拽起来的。

睁开眼的那一瞬,她眼里满是惊惶。

她做了整宿的噩梦。

梦里的她度过了极其糟糕的一生。

死时容貌尽毁,满身脓疮,还连个帮忙收尸的人都没有!

而入梦的她在梦里的那个她死去后,眼睁睁看着面前的尸体腐烂发臭,再到长满了蛆虫,却怎么都无法醒来。

好不容易终于在即将崩溃之际醒来了,面对的却是入梦时已经目睹过了一次的质问,叫她一时间有些分不清她是做了一个梦,还是经历了一场匪夷所思的灵魂出窍,在一夜之间窥探到了她的未来......“说话!”

“你昨天为什么要推语儿落水!”

因为黎姝一声不吭,宁烬怒火中烧之下语气都已经有些咬牙切齿了。

仿若眼前不是他的妻,而是他的仇人。

黎姝心下发凉,却仍旧只是那么看着他。

眼里除去刚醒来时的惊惶外,还多了几分迷茫不解。

但宁烬视若无睹。

放在以往这是断然不可能的。

以往她只是皱个眉,他都要关切的询问上好久。

不过那是在谢语出现之前......思及此黎姝终于开了口,“你将谢语接进府里来了?”

“是!

可若非你在寒冬腊月里推她落水,害她心疾发作,我又何必将她接进府里来照料!

她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万一她因你的作为有了个什么好歹,世人不仅会骂你是妒妇毒妇,也会说我薄情寡义不管恩人的死活!”

“你还将她安置进同心苑了?”

“同心苑位置僻静,环境清幽,是最适合她将养身子的地方!”

“你还连夜到东宫去为她求来了一株千年灵芝?”

“如若没有那株千年灵芝,她眼下已经死了!

而你则成了害死她的凶手!”

“......”宁烬答的咬牙切齿又不耐烦,黎姝听得整颗心不断下沉。

不是因为他的语气,而是因为那些都是梦里发生过的。

但她还存有一丝侥幸。

又默不作声的悄然探上了自己脉门。

确认自己有喜了的那一瞬,她整个人如坠冰窟,脸色都瞬间煞白了。

那个梦难道真的是她的未来吗?

可是怎么可能呢?

她跟宁烬青梅竹马,两情相悦。

她父兄则都视她如珠如宝。

他们以后怎么可能都站到谢语那边,对她刀刃相向呢?

还有此时她肚子里还未成形的孩子,梦里的她可是九死一生才让他们兄妹来到了人世,还因他们体弱,事事亲力亲为的照顾他们,他们怎么可能对她百般嫌弃,还日日盼着她死呢?

定是她想多了......那不可能是她的未来......绝不可能的......然而她越是不断那般告诉自己,心里就越慌。

一慌她就忍不住红了眼眶。

宁烬打小就见不得她红眼,怒火都瞬间散了大半,再开口时语气也不如方才冷厉了,“我再跟你说一次,我跟语儿之间除去救命的恩情外,顶多还有几分兄妹之情,绝无男女之情!

你一直执拗的认为我跟她之间有男女之情,从而屡屡难为她,本就已经不对了,昨日还不知分寸的将她推落水,害她险些丢了性命,你必须得当面给她道歉赔不是,否则京里的流言蜚语会逼死她的!”

黎姝因他语气的好转存了一丝期冀,吸了吸鼻子,压下心头凌乱汹涌的情绪解释道:“我没有推她,是她非要我跟她去湖边说话,还在脚滑时拉着我一起......到了此时你竟都还要狡辩!”

宁烬满脸失望的打断了黎姝,“你以为我会不分青红皂白就冤枉你?

我已经问过十余个昨日在场的人了,她们都说是你将语儿推落水的!”

“......”黎姝眼眶更红了。

梦里也是这样。

她明明没有推谢语,但所有人都说她推了!

不仅宁烬非要她去跟谢语道歉赔不是,她二哥三哥也都来逼着她当众去给谢语赔不是!

他们都担心患有心疾还孤苦无依的谢语会被流言蜚语逼死,却没人想过她那般做后会被旁人如何非议!

幸而她打小性子就倔。

自己没做过的事,是怎么都不会认的。

可是不知不觉间,她还是成了旁人口中心胸狭隘心思歹毒是非不分的妒妇毒妇。

然后莫名的患上了心疾,短短几年就病重到卧床不起。

最后还染上了一种疟疾,浑身上下长满了脓疮,在超乎想象的疼痛煎熬中满心不甘的含恨离世。

而天生患有心疾的谢语却莫名痊愈了不说,还霸占了她的父兄、夫君、儿女,甚至是母亲留给她的嫁妆!

思及此时,黎姝感同身受的体会到了梦里那个她的绝望、难过,还有不甘,不知不觉之下已是泪流满面。

泪水滴落到宁烬手上,宁烬手紧了紧,终是松了手。

还有那么一瞬想帮她擦眼泪。

但他狠狠心又撂出了重话,“你若冥顽不灵,死活不愿去跟语儿认错赔罪,我这次绝不会再原谅你了!”

又是这一句......自从一年前他带谢语回京后,每回她跟谢语之间生出摩擦,他都会来这么一句......而梦里的他最后真的因为谢语没再原谅她,还恨她到了想让她生不如死的地步......黎姝回想起梦里的她从被罚跪祠堂,到被关禁闭,再到数次被关进牢里,就浑身冰凉。

这时,一道轻柔虚弱到几乎要听不见的女声响起。

“宁大哥......”宁烬几乎是立刻转身,满脸关切与着急的冲向了来人,“语儿你怎么来了!

你才刚醒不久,身子还虚弱得很,万一又受了凉可怎么办!”

“没事的宁大哥,你看我都把你此前送给我的狐裘披上了,冷不到的,而且我担心宁大哥你会因为我跟嫂嫂吵架,实在是无法安心休息......”说到这儿,谢语蹙着眉欲言又止的看向黎姝。

她个子娇小,脸也几乎只有巴掌大小。

眼睛却又大又亮。

整个人裹在毛绒绒的厚重狐裘里,是说不出的水灵动人楚楚可怜。

黎姝在与她四目相对的一瞬微微皱起了眉。

谢语个子比她矮,脸却生的与她有四五分相像。

因着那一点,谢语初来京城时,她是想与谢语如姐妹般好好相处的,所以她领着谢语出席过诸多宴会,为谢语引荐了诸多千金贵妇。

可她作为旁观者在梦里看到的谢语到了最后却不仅几乎要与她一般高了,脸还与她像的仿若双生姐妹一般了......但人怎么可能到了三十岁左右还长高呢?

容貌也不可能还生出那么大的变化啊!

在黎姝抿着嘴反复回想梦里的谢语来确认自己有没有记岔时,谢语拉上宁烬衣袖惊呼出声,“呀!

嫂嫂怎么哭了啊?

宁大哥你当真因为我跟嫂嫂吵架了啊?

我明明都跟宁大哥你说过了,昨儿是我非要拉着嫂嫂去湖边说话,然后又一个不小心带着嫂嫂一起跌入了湖里,并非是嫂嫂......咳咳!

咳咳咳......”
而竹苑内,桂嬷嬷领着青虹翠微去收放向嬷嬷三人送来的东西后,藏身于屏风后的临渊立刻拱手冲着黎姝的方向道:“属下临渊见过小姐。”

他声音很轻,隔着不小的距离传入黎姝耳中,却仿佛是在她耳畔说的一般,把正在暗暗琢磨事儿的黎姝给吓了一大跳。

好在有了昨夜那场梦的磨砺,她虽是吓得整颗心都扑通乱跳了,面上也没有显出半分惊色来。

然后等临渊自屏风后走出来,她看着临渊那张出色到丝毫不逊色于她至今为止见过的所有男子的完美面容缓缓眨了眨眼,方才启口问:“你几时来的?”

“有约莫半个时辰了。”

“......”那便是桂嬷嬷回来那时,他便到了?

黎姝微微皱了一下眉,临渊立刻闪身至她面前单膝跪地请罪,“属下未经小姐许可便进了小姐卧房,还窥听到了小姐与他人的谈话,请小姐责罚!”

对此,黎姝道:“起来吧,你既是来我身边随身护我周全的,日后我的大半言行举止都逃不开你的窥视窥听,我没有责罚你的理由。”

“是!”

临渊应声而起。

黎姝微微仰起头与他对视,心说他可真高啊!

比宁烬,还有她父兄们都还要高了有小半个头!

方才他自屏风后面走出来时,她的注意力完全被他出众的面容吸引了,竟全然忽略了他的身高!

而定北侯府守卫森严,他能在青天白日潜入进来,那孔三娘说他的身手能在京中排到第一的话该是有几分可信度的!

但是......她需要的不单单是一个能够贴身保护她的护卫......奈何孔三娘此番离京攸关性命,她是不可能把人拦回来详谈一番的......思及此,黎姝又下意识的皱了皱眉。

临渊屏息凝神,在黎姝那双夹杂着欣赏、愁绪、为难,以及淡淡哀伤的美眸注视下心绪如电,很快他便大致猜到了黎姝心中所想,忙又拱手说道:“小姐有所不知,三娘视属下如亲生,不仅一直不遗余力的在栽培属下,也极其信任属下,故而属下在孔雀台的地位仅次于三娘,所以属下不仅能护小姐周全,也能替小姐办任何事。”

“任何事......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

不论是怎样艰难的事,属下都会集全楼之力为小姐办妥的!”

“全楼之力......小姐有所不知,我们孔雀台曾经叫孔雀楼,后来我们主子给改成了孔雀台,说是听着更霸气。”

“......”黎姝扬了扬眉。

也没问他们主子是不是孔三娘,只立即道:“眼下我便有好几桩事需办。”

“请小姐吩咐。”

“其一,我需要几个身手了得的侍女。”

“这好办,我们楼里不乏武功好的女子,不知小姐具体需要几个?”

“嗯......”黎姝稍稍思忖了片刻,道:“七八个吧,你先替我把人选好,此后有了合适的时机再让她们来侯府。”

“是!”

“其二,我要在京中散播一些消息,需要合适的人选。”

“我们楼里便有合适的人选,小姐只需告诉属下具体要散播的消息。”

“是吗?

那我稍后全部写下来给你。”

“好!”

“其三......”黎姝垂下眼,手也同时抚上了腹部。

临渊随着她的视线看向她轻抚着腹部的纤纤玉手,眼神霎时变得凝重起来。

就他们所知,三年前小姐与姑爷完婚后,因着小姐害怕,姑爷并没有在洞房夜与小姐圆房,之后不久姑爷就随父出征了,一年前回京后又因为那谢语时常与小姐闹不愉快,一直到两个月前才终于与小姐圆了房。

算算时间......小姐怕是有喜了啊!

而小姐昨日随那谢语落了水!

他除去武功了得外,医术也十分了得,当下就想为黎姝把脉,确认她有没有受寒,腹中孩子又有没有受到影响。

但他还没有付诸行动,黎姝就抬眼看向他,眼神无比坚定的道:“我需要一副落胎药。”

“什、什么?

落胎药?

不该是保胎药吗?”

“......”对上临渊满脸错愕的连声询问,黎姝苦涩的笑了笑,道:“是落胎药。”

临渊愣愣的说不出话来。

小姐与姑爷青梅竹马,感情深厚。

饶是在姑爷带着那谢语归京后,生出了诸多矛盾与不愉快,也不该到要打掉腹中孩子的地步啊!

除非......小姐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亦或者是腹中孩子出了什么问题......想着,临渊再度单膝跪地,抬起双手道:“属下略通医术,请小姐让属下为您把把脉,兴许属下能为小姐调理好身子。”

调理好身子?

黎姝看着他皱了皱眉。

明白过来他这是误以为她是身子有恙才不要腹中孩子后,也没有解释,而是依言将手腕搭在了他一只手上。

她是去年从宁烬口中得知他此前两年受了一次险些丧命的重伤后才开始学的医术。

尽管她学的很努力,但是跟学武一样,她似乎也没有学医的天赋。

虽是能把出喜脉来,却把不出腹中是不是龙凤胎。

而她还想最后做个确认。

如若她腹中真是龙凤胎......她也就必须摒除所有侥幸心理,拼尽全力去改变自己的未来了!

临渊的手跟宁烬一样,都有很厚的老茧。

所以他的手指搭在她腕间后,存在感相当明显,叫她没忍住看了他的手好几眼。

然后她又莫名被他的手给吸引住了。

因为宁烬的手一直是她眼里最好看的,可临渊的手明显比宁烬的手还要好看。

然后容貌,身高,甚至是武功,临渊似乎都比宁烬要好......也不知他幼时为何会被丢弃在乱葬岗......眼瞅着黎姝的思绪就要越飘越远,神情专注又仔细的为她把了好一会儿脉的临渊开口了,“小姐腹中是龙凤胎,已两月有余了,目前胎像极稳,而小姐的身体除去有些许受寒外,并无别的问题,属下不明白小姐为何要落胎而不是保胎......”临渊说话间满心困惑满脸不解的看向黎姝,却见黎姝眼里的哀伤愈发浓郁了,他心下微滞,没等黎姝开口便改口说道:“若小姐心意已定,属下会亲自去为小姐配落胎药,尽可能的减少对小姐身体的损伤,之后也会用心为小姐调理好身子的。”

“嗯,去吧。”

“是。”

临渊应声而起,眨眼的功夫就已经翻窗而去了。

黎姝看着已然没了他身影的窗户抿了抿嘴,心说会武功可真好啊!

来无影去无踪的!

她怎么就没有习武的天赋呢!

与此同时,同心苑里,有些心神不宁的宁烬步出谢语房间后,立刻冲宁革宁纪问:“姝姝此时在做什么?”

“夫人用过午膳后,见了向嬷嬷,然后就一直独自待在房中。”

“她用了午膳?”

她今儿居然有胃口用午膳?

过往他们因为语儿争吵后,她可都是毫无胃口的!

有一次她还连着好几日都没有好好进食,整个人都消瘦憔悴了不少,他心疼不已,才低头赔了不是与她和好了的......宁烬板着脸,还死死拧着眉毛,极力忽视了心头那个‘这次都没有与她和好的台阶了’的想法。

而宁革在悄然用胳膊肘撞了宁纪好几下都无果后,只能硬着头皮道:“据说夫人今日胃口极好,吃的比以往还要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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