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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如水月,虚无如烟完结版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

七安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宁斓的替身车祸身亡后,贺明泽开始处处折磨她。他逼她给替身下跪道歉。按着她签下眼角膜摘取同意书,说要还替身一个尸身完整。还在无数时刻,红着双眼低吼着为什么当初死的不是她。后来,宁斓真的死了。可他却突然疯了一般地整天整夜抱着她的骨灰盒亲吻。......“宁小姐,你确定要预约一个月之后的安乐死服务?”“我确定。”宁斓撑着洗手台,弯腰紧捂着不停流淌着鲜血的鼻子,气息微弱地点了点头。原本已经稳定的急髓性白血病再次发作,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以前的她,只要一想到那个满心满眼都是她的男人,便也不觉得药难吃,不觉得浑身扎满的针让她感到痛苦了。可现在,深情变成憎恨。她想,等她将这条命赔给他后,他们之间就两不相欠了。“砰——”突然,洗手间的门被大力踢开。...

主角:宁斓贺明泽   更新:2025-03-28 10: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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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斓贺明泽的女频言情小说《情如水月,虚无如烟完结版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由网络作家“七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宁斓的替身车祸身亡后,贺明泽开始处处折磨她。他逼她给替身下跪道歉。按着她签下眼角膜摘取同意书,说要还替身一个尸身完整。还在无数时刻,红着双眼低吼着为什么当初死的不是她。后来,宁斓真的死了。可他却突然疯了一般地整天整夜抱着她的骨灰盒亲吻。......“宁小姐,你确定要预约一个月之后的安乐死服务?”“我确定。”宁斓撑着洗手台,弯腰紧捂着不停流淌着鲜血的鼻子,气息微弱地点了点头。原本已经稳定的急髓性白血病再次发作,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以前的她,只要一想到那个满心满眼都是她的男人,便也不觉得药难吃,不觉得浑身扎满的针让她感到痛苦了。可现在,深情变成憎恨。她想,等她将这条命赔给他后,他们之间就两不相欠了。“砰——”突然,洗手间的门被大力踢开。...

《情如水月,虚无如烟完结版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精彩片段




宁斓的替身车祸身亡后,贺明泽开始处处折磨她。

他逼她给替身下跪道歉。

按着她签下眼角膜摘取同意书,说要还替身一个尸身完整。

还在无数时刻,红着双眼低吼着为什么当初死的不是她。

后来,宁斓真的死了。

可他却突然疯了一般地整天整夜抱着她的骨灰盒亲吻。

......

“宁小姐,你确定要预约一个月之后的安乐死服务?”

“我确定。”

宁斓撑着洗手台,弯腰紧捂着不停流淌着鲜血的鼻子,气息微弱地点了点头。

原本已经稳定的急髓性白血病再次发作,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以前的她,只要一想到那个满心满眼都是她的男人,便也不觉得药难吃,不觉得浑身扎满的针让她感到痛苦了。

可现在,深情变成憎恨。

她想,等她将这条命赔给他后,他们之间就两不相欠了。

“砰——”

突然,洗手间的门被大力踢开。

一道身影猛然上前,将她死死攥着往外拉去。

“宁斓,你宁愿在这里躲着,也不肯去姗姗坟前道歉!”

贺明泽低沉的话里带着怒火和恨意。

宁斓的腕骨差点被捏碎。

她疼到脸色苍白,翕动双唇想解释。

可贺明泽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硬拽着将她拖到了一处墓碑前,大力地将她按跪在地上。

“当初你在我落魄时不顾一切离开,是姗姗陪我走出最低谷最痛苦的时期。”

“现在我重回商界顶峰,你又回来找我,甚至不惜对姗姗下手,将她的眼角膜据为己有,找人将她撞死!”

“宁斓,所有人都说你是我的白月光,姗姗只不过是你的替身。”

“不,他们错了,像你这么狠毒的女人根本不配!”

他声嘶力竭地每说一句,手上的力度就更重一分。

宁斓被压弯了腰,额头撞在坚硬的墓碑。

鲜血混着泪水,很快就顺着脸颊淌了下来。

以前的他们不是这样的。

她和贺明泽,一个是张扬耀眼的豪门千金小姐,一个是蓄势待发的寒门天才少年。

在最青涩美好的年纪相恋,在事业最蒸蒸日上的时候订婚。

可就在婚礼前夕,贺明泽破产,她突然就嫌贫爱富地离开了。

宁斓永远都忘不了他跪在铁栏外,痛苦又卑微地祈求她再等等。

等他崛起后,风风光光来娶她。

可宁斓只是冷眼将他赶走,说她厌烦了他,还亲口承认了他公司破产就是她让她父亲做的。

那一夜,他年少白头,一边呕血一边不断问为什么。

为什么呢?

因为那个时候,夺走她母亲生命的急髓性白血病出现在了她身上。

恰好贺明泽被公司合伙人陷害,差点被抓入狱。

宁斓不想在这时成为他的累赘,更不希望这个意气风发的少年跌倒在这步。

于是去求了她的父亲。

她父亲以极端又非常有效的手段让贺明泽公司破产,毁掉所有证据,让他躲开了这次危机。

也将宁斓带到了国外治疗,让她和他一刀两断。

不到三年,她的病情就稳定了。

也很快找到了合适的眼角膜,治好了并发症带来的失明。

只是宁斓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眼角膜,会是陈姗姗的。

她依稀还记得,她当初收到捐赠人想见她一面的信息后,没有任何犹豫就回国了。

没想到却目睹了陈姗姗的车祸现场。

贺明泽也是那个时候出现。

看到她的一瞬间,是惊喜,是痛苦,更是愤怒。

他目眦欲裂。

将陈姗姗捐眼角膜给她的协议书,以及她父亲收买人撞死陈姗姗的证据狠狠甩在她脸上。

疯狂质问她当初既然已经不要他了,现在又为什么要回来,还害死陈姗姗。

宁斓疯狂摇头否认。

贺明泽却没放过她。

连带着当初的仇恨一起,手腕凌厉地直接让宁家也经历了破产的痛苦。

他还将她父亲关进监狱,接受法律的惩罚。

将她送到殡仪馆,让她为每一位出车祸的死者收拾遗容,来提醒她陈姗姗当初的死亡和痛苦。

想到这里,宁斓的心仿佛被千万根密密麻麻的针扎穿,痛让她差点喘不过气来。

贺明泽紧紧盯着她额头上的伤口,第一次觉得红色是如此的刺眼。

他喉结滑动,晦涩嘶哑的嗓音难得的带上了一丝希冀。

“还是说,姗姗的死根本和你没关系,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父亲瞒着你做的?”

宁斓呼吸急促地打断他的话:“没有,一切都是我出于嫉妒让我父亲做的。”

活人是斗不过死人的。

重新回到贺明泽身边的这几年,她再清楚不过了。

她父亲在监狱的这几年身体愈发不好,根本承受不住贺明泽多余的一丁点折磨。

反正她也快死了。

她想,就让贺明泽将所有的怒火都发到她身上,让她来结束一切吧。

果然,贺明泽听了,双目充血,拿过助理手中的文件就毫不客气砸到宁斓身上。

“签了!”

“这是眼角膜摘取同意书,一个月后姗姗的周年祭日上,我要你还她尸体一个完整!”




贺明泽没等宁斓答应,直接按着她让她在上面按下了手印。

然后命人搬来了一大堆纸钱,让她将这些全部叠成金元宝烧给陈姗姗。

“宁斓,这是你欠姗姗的!”

他冷冷说完后,就起身离开了。

在保镖的看守下,宁斓就这么跪了足足两个小时。

不止膝盖和双腿已经完全麻木,她的手还被锋利的纸钱边缘划出了无数道细小的伤口。

鼻子也再次淌出鲜血。

宁斓一边手忙脚乱地胡乱擦拭着,一边努力将旁边堆成小山的纸钱叠成规规整整的金元宝。

等到满脸都湿漉漉的时候,她已经分不清脸上沾染的是鲜血还是泪水了。

她想去洗手间处理一下。

可刚软着腿站起来,身后传来了一道寒冷刺骨的呵斥。

“谁让你起来的!”

膝盖窝更是毫不客气受到重击,让宁斓直接硬生生摔到了冷硬的地上。

她死死咬住下唇,口中痛苦的叫喊声还是泄露出去了几分。

贺明泽这时候也发现了不对劲,神色有些慌张。

“怎么这么多血......”

说着,他就要蹲下将她扶起来。

一道娇俏的身影却及时拦住了他。

“明泽哥,磕破头的话应该流不了这么多血。”

“宁斓姐,你要是不想在这里祭奠姗姗姐,其实可以离开的,不用故意用血包装可怜的,这些事情我也可以来做。”

是舒诗芊,陈姗姗资助过的大学生,也是被贺明泽爱屋及乌护在身边的存在。

她这么说着,就要跪下,来接手宁斓没叠完的纸钱。

但脸色已经恢复冷峻的贺明泽及时将她拉住了。

俨然是相信了舒诗芊的话。

他咬牙切齿,声音比深冬的冰锥还冷冽。

“宁斓,你这么没心没肺,连对去世的人连最基本的尊重都做不到吗!”

说着,他拿过一旁保镖手里的水瓶,直接朝着她泼去。

“这种小把戏玩够了吗,玩够了就给我继续跪着好好给姗姗道歉!”

这瓶冰水刺激着宁斓疼痛的每一根神经,让那些萦绕在心头的委屈和难受齐齐爆发。

她红了眼,有些不受控地哑着声音问出了声。

“贺明泽,我在你心底就是这种人?你知不知道我病了,我......”

“呵,你该不会说自己得了什么绝症,已经到了无法治疗的地步,所以才流了这么多血吧?”

可贺明泽只是嗤笑一声,冷冰冰地打断了她的话。

“宁斓,收起你这种装可怜的低级手段。”

宁斓想说的所有话瞬间卡在了嗓子眼,心仿佛被千刀万剐一般,痛入骨髓。

贺明泽却没多看她一眼,带着舒诗芊祭奠完毕后,就直接离开了。

留下浑身湿透又沾满了鲜血的她,就像刚从肮脏水沟里爬出来的老鼠一般,狼狈地留在这里。

恍惚中,宁斓突然想起了以前的贺明泽。

他从来都只会温柔缱绻地护着她,不让她受到一丁点伤害。

她的衣服不会沾染一点脏污和水渍,身上更是不会出现任何伤痕。

可他们再也回不到那个时候了......

宁斓以为他们离开了,却没想到舒诗芊打了个回马枪。

没有了刚才在贺明泽身边的乖巧。

她面色狰狞,将宁斓好不容易叠好的纸钱踩在脚下,狠狠碾烂。

“宁斓,当初你将明泽哥的自尊和骄傲一一踩碎,让他为了挽留你而下跪,让他为你整晚失眠,甚至差点吃安眠药自杀。”

“现在你凭什么想回来就回来!凭什么像一条恶心的哈趴狗,死活就是赖着他不放!”

说着,她眼底闪过一丝恨意。

“既然你不愿意离开,不如我来帮你一把。”

话音刚落下,她后退着,直接往火堆里倒去。




宁斓被从警察局保释出来时,就见到贺明泽穿着昨天的一身旧衣服站在那里。

他眼里没有任何光亮。

看向她的眼神除了冷漠,再也没有其他任何情绪。

他将她带到医院,吩咐医生提前将眼角膜摘除。

“还有,将她身体里的血给我抽出来!诗芊流了多少血,也给我抽她多少血!”

宁斓面色惨淡,咬紧了牙关:“我可以把眼角膜还给陈珊珊,但我没有推舒诗芊。”

如果说陈珊珊出车祸那件事是她父亲做的,她愿意父债女还,可这次她根本没对舒诗芊做任何事。

但到这句话却让贺明泽陡然爆发了。

“我都亲眼所见了,你还狡辩!”

“宁斓,你到底还要推卸多少次责任!”

一旁的医生汗流浃背,拿着手里的报告有些犹豫地提醒了贺明泽。

“贺总,宁小姐患有有血液类疾病,这血抽出来了也无法给健康的人使用,其实可以不用......”

“怎么?连你们医生也被她收买了?你做不到那就换个医生来!”

贺明泽勃然大怒,直接打断了医生的话。

更是调动了和院长的关系,换掉了这个医生。

在宁斓被送进手术室之前,他死死盯着她,嘶哑的嗓音带着颤抖和哽咽。

“宁斓,等你将所有的一切都还给姗姗,我带你去给诗芊道歉,到时候我们还会有最后一丝可能。”

他们之间的可能?

从他将她父亲送入监狱,从他一次次为了舒诗芊误会她的时候,她就已经被伤到体无完肤了。

摘除眼角膜后,再归还这条性命,他们之间,就彻底一刀两断,再无任何可能了。

再次被推进手术室时,宁斓并没有多么害怕。

她反而是有些期待,

想着如果死在了手术台上,也算是一举两得了。

但这台手术十分成功。

就是醒来后和没醒时差不了多少,眼前全都是一片漆黑。

在她住院期间,贺明泽没再来为难她。

宁斓也没联系他,只是倒数着安乐死的时间,一心为她父亲出狱这件事做准备。

但没想到舒诗芊却提前带来了她父亲的消息。

“宁斓,现在你什么都看不到了,我想比起让你去探监,不如将你父亲带过来给你。”

说着,她将一样东西交给了宁斓。

“你什么意思?”

宁斓捧着一个木质的长状盒子,双手抖得厉害。

她被贺明泽安排在火葬场工作了那么长时间,不用亲眼看,就能辨别出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不,不可能!”

“我父亲明明马上就刑满释放了,这不可能的!”

宁斓摸索着那个骨灰盒,崩溃地大喊大叫着。

可舒诗芊笑意盈盈的话,却是给了她致命的一击。

“宁斓,贺明泽想和你继续在一起,便制造了最后一个机会。”

“眼角膜让你来偿还,命嘛,贺明泽舍不得用你的,就只能用你父亲的了。”

“轰——”

这一刻,宁斓的所有神经和意念猛然倒塌。

她挣扎摸索着,想打电话问贺明泽这不是真的,可对方却始终没有接电话。

“对,对,今天是陈姗姗的周年祭日,他一定在墓园......”

宁斓一边喃喃着,一边拿着盲杖跌跌撞撞出了医院。

“嘎吱——”

猛然一声刺耳的刹车响起。

她身体被抛起,剧烈的疼痛卷席全身。

耳边还依稀传来行人的惊慌声。

“不好了,撞死人了!”

“赶快叫救护车,还有联系她的家人!”

“喂,贺明泽贺先生吗,宁小姐是你女朋友吧,她出车祸了......”




这一刹那,宁斓大脑一片空白。

舒诗芊的身影突然就和三年前在她面前倒向货车的陈姗姗重合。

就连嘴角那丝带着恶意和挑衅的笑意都几乎一模一样。

“宁斓,你怎么敢的!”

猛地,听到动静过来的贺明泽冲了过来。

他快速抱起舒诗芊往医院赶去。

丝毫没看一眼被他狠狠推开后整个人撞到墓碑上的宁斓。

痛,全身都很痛。

鼻尖也全是浓烈的血腥味。

宁斓眼前一黑,很快就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

映入眼帘的是她的最好的朋友,孟奕。

也是唯一一个知道她病情,知道当初她离开贺明泽原因的人。

见到她如今变成这个样子,孟奕满眼都是心疼。

“阿斓,他怎么能这么对待你,你肚子里的孩子差一点就保不住了......”

“轰——!”

当头一棒。

宁斓整个人宕机,大脑里的所有思绪猛然倒坍。

她艰难地思考了很久,声音沙哑地开了口:“你是说,我怀孕了?”

突然,她想起两个月前的那个夜晚。

当时贺明泽喝醉了酒,紧紧将她抱在怀里,喃喃自语地不断喊着她的名字,语气里全是亲昵和撒娇。

炙热滚烫的吻也毫不犹豫落到她的脖颈。

那一刻,宁斓觉得他们好像又回到以前,整个人不自觉地被卷入了这场深深的漩涡里。

但贺明泽清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狠狠掐着她的脖子将她丢下了床。

“宁斓,你竟然敢这么不知羞耻地趁我喝醉和我上床!”

“怎么?想说是我强迫的你?你就连推开一个醉酒的人的力气都没有?收起你这副攀权富贵的恶心嘴脸!”

他眼中燃起的怒火,和赤裸的羞辱,让她完全无地自容。

之后更是当着她的面,一遍遍在淋浴间用力清洗着,像要剜掉身后的肉来证明他对她到底有多厌恶。

宁斓从来没感到如此无力过。

更没想到她事后吃了避孕药,竟然还会怀孕。

以前感情最浓烈的时候,他们也曾幻想过一定要生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成为最幸福的四口之家。

可现在,这个孩子却成了最不合适的存在。

“这个孩子,我不想要。”

宁斓没有犹豫,语气虚弱又坚定地开口道。

孟奕听到她这个回答,没有阻止:“好,我亲自来给你做手术。”

宁斓点了点头。

却没想到刚缴完费用,一转身就见到了坐在轮椅上的舒诗芊。

“你还真是命大。”

舒诗芊脸色难看,那双冒着幽幽绿光的眼睛一直死死盯着她。

宁斓背脊一片毛骨悚然,下意识后退一步。

但舒诗芊动作更快。

她从轮椅上站起来后,就直接朝宁斓扑过来。

宁斓还没用力将她甩开,她自己就往旁边的柱子倒去。

“诗芊!”

一声低吼声从背后响起。

宁斓来不及否认,就被冲去过救舒诗芊的贺明泽给狠狠推到了一旁。

整个人连带着旁边的轮椅,直接也从不远处的楼梯上滚了下去。

重量不清的轮椅压在肚子上,剧烈的疼痛瞬间传来。

“救我,明、明泽......”

宁斓撑着最后一丝力气呼救,只见贺明泽头也不回地抱着舒诗芊离开了。

决绝的身影像一把锋利的刀刃,恶狠狠直捅入她的心脏,让她感到撕心裂肺的痛苦。

还是医护人员发现了她,连忙将她推进了急诊室。

只是手术迟迟没有进行。

隐隐约约还能听到有人说血不够,以及孟奕崩溃地正对电话那边的人咆哮着。

“贺明泽,现在阿斓大出血,要大量的RH阴性血,你赶紧让人将血调回来!”

“舒诗芊不过是摔伤了,外加一点贫血,根本属不需要那么多血!”

可贺明泽声音依旧冰冷,语气没有任何的起伏。

“怎么?宁斓不惜让你来配合她演戏,来我这里博可怜?”

“让她别装了,诗芊被她这么恶毒地推下楼梯,我没去找她算账,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孟奕气得拳头咯吱作响,几乎是脱口而出:“贺明泽,你知不知阿斓生了很严重的病,还怀了你的......”




泳池的水很冷。

但宁斓的心更冷。

她眼神空洞地不断沉水、浮水,麻木地反复探到湖底去搜寻。

三个小时后,天色暗了下来。

她脸色苍白,浑身发抖。

还是忍着小腹的疼痛,抹了一把鼻间的鲜血,将捞上来的东西递给贺明泽。

“贺明泽,这就是你要的东西,我不欠你什么了。”

那是一串褪色的手链,根本就不值什么钱。

贺明泽看清后,皱了皱眉,显然也是没想到是这个东西。

舒诗芊瞧他脸色有些难看,连忙解释。

“明泽哥,好像是我看错了,这个并不是当初你送姗姗姐的定情信物,只是姗姗姐从地摊上面淘回来的小玩意儿。”

“宁斓姐,真不好意思啊,是我误会你了。”

“你要是想出气,我现在就去泳池里泡上三个小时。“

贺明泽制止了她:“这不是你的错。”

看向宁斓时,他又换上了一副冷硬的语气。

“偷窃行为根本不分东西的贵贱,更何况就算是地摊货,这东西对姗姗来说就是宝贵的。”

“宁斓,别让我发现这种事情有第二次......”

“所以,你现在还认为我会去偷这种对我没有任何价值的东西?”

宁斓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声音不稳地打断了他的话。

但这次她没等贺明泽回答。

拿起桌上的那条项链,将其毫不犹豫的丢到了泳池里面。

“那如你所愿,我就坐实这件事情。”

就像她的对贺明泽的那颗心一样,被她彻底丢了。

“宁斓!”

贺明泽呵斥着她的名字。

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在看到她衣服上滴落的不止水,还有混合的鲜血时,目光全然凝滞了。

舒诗芊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也注意到了这一点。

却抢在他说话之前先开了口。

“宁斓姐,每个女人都有生理期,而且当初珊珊姐被你害死时,流的血可是更多。”

最后一句话明显让贺明泽回过神来了。

他薄唇几乎抿成一条直线,有些恼火地将女佣拿过来的毛巾和卫生巾,直接丢到宁斓身上。

“我早说过了,收起你这些装可怜的小把戏,别脏了地板!”

不意外贺明泽的这句话。

毕竟她所有的不堪和痛苦,在他看来都是来博取可怜的手段。

宁斓什么都没说,也没捡起落在他丢过来的东西,只是忍受所有疼痛,一步一步异常果断地离开了。

贺明泽看在眼里,感觉心狠狠被扎了一下。

那一瞬间,好像有什么更重要的东西从手中溜走了......

房间里。

宁斓简单清洗和做好保暖后,吃了好几颗止痛药。

她没有去医院,也没有立马休息,只是刻不容缓地清算账户里的资产。

她手头的钱并不多,但足够她父亲出狱后的晚年有所保障。

直到深夜处理好这一切后,她才安心入睡。

却没想到才刚躺下,房门就被一脚踢开了。

贺明泽直接闯了进来,不可抗拒地拉着她就往车上塞。

丝毫没管她此时衣衫单薄,脚上连鞋子都没穿上。

“姗姗给诗芊托梦了,你现在立马去她出车祸的那个路口念经烧纸!”

宁斓觉得有些荒唐:“不说托梦的真假,诵经超度也该是和尚做的事情。”

话音刚落下,她觉得手腕猛地一疼,差点被拽断。

贺明泽的眼神更是十分凶狠,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双眼赤红地盯着她。

“宁斓,你难道忘了当初是你让你父亲找人撞死姗姗的!”

“别说是让你念经烧纸了,就算让你一命赔一命,也是你应得的!”

听到这里,宁斓心生一股无力感,也没再挣扎,顺从地跟着贺明泽上了车。

她想,等她将这条命赔给陈姗姗之后,一切就会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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