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送去军营,只是让你学点规矩,本将军还没问你,你规矩学得怎么样了,你就不满成这样!
不要脸地做出这副可怜模样,到底是想让本将军同情你,还是想让本将军难堪呢!”
我愣愣地看着他。
这个自称从我去了军营开始就使用了,已经和我背后的烙印一样,深深地印刻在了骨子里。
二十万人的轮番蹂躏和鞭笞,早就将我的自尊碾得连渣都不剩了。
我已经想不起来该如何称呼自己。
我疯了一样把自己蜷缩成一团,半晌之后,才终于想起来,我应该回答:“我知道了……”或许是我的错觉,我的恐惧和迟疑,让周叙言眼底闪过一丝痛楚。
不过他很快就站了起来,淡漠地看着我:“看在你现在规矩已经学得差不多的情况下,本将军特别恩赐你,允许你再住回将军府里来,毕竟你再怎么任性刁蛮,也依旧还是本将军的未婚妻,本将军对你好,也是应该的……”温清荷在听到周叙言对我说的话时,眼底的嫉恨几乎将她燃烧殆尽。
她凶狠地看着我。
而我在听到“未婚妻”三个字时,脑中就仿佛有一个什么开关被触发一样。
尖叫一声,手脚并用,连滚带爬地跑到了角落里,抱住头,疯了一样嘶声尖叫:“不是我!
不是我!
别打我别打我!
我不是未婚妻,我不是!
求求你们了,我已经知道错了,我已经不爱周叙言了!
求求你们放过我吧……闹够了没有!”
周叙言三步并作两步赶过来,一把抓住我的肩,眼底的担忧与心疼几乎溢出来:“南溪,告诉我,你在军营里究竟遭遇了什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温清荷走过来,躲在周叙言的身后,娇娇滴滴地哭哭啼啼:“叙言,你忘了,从前的南溪经常这吓唬你我,好让你关心她……”闻言,周叙言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他松开我,恼恨地看着我,问道:“温南溪,是这样吗?”
我刚想要回答,就看见温清荷阴冷的眼逼视着我。
一瞬间我好像回到刚刚进军营的那一夜,温清荷让人将我按住,掐住我的脖子,嘲讽地对我说:“温南溪,我不过用了小小的伎俩,就让周叙言相信,真的是你伤害了我。”
“你马上就要成为个一点朱唇万人尝的贱人!
我倒要看看,这次你还能拿什么跟我争!”
“外面等着品尝你滋味的人已经排了长队,温南溪,你好好享受吧!”
那一夜是我这辈子最黑暗的日子。
此后温清荷就经常来军营看我。
每一次只要我有稍不如她意的地方,她就会让人无数人涌到我的帐篷外折磨我。
起初我还会反抗。
于是她就让人打断我的手脚,将皮开肉绽的我丢到装满盐水的缸里,肆意折磨。
绝望中我嘶声对折磨我的士兵大喊:“你们这样就不怕周叙言杀你们全家吗!”
谁知士兵们笑得更加猖狂:“周将军早就吩咐过我们,要好好给你教训,管你是什么人,你既然来到了这里,就别想干干净净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