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云舒陆晏舟的女频言情小说《刚过上好日子,我那亡夫怎么回来了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月非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裴度接过赵如海递来的手谕,扫了一眼上面的内容道:“不过一桩小事,竟还劳烦赵大人亲自走一趟。”按理来说教坊司失火不是什么大案子,还轮不到锦衣卫来插手。可巧的是事发之时锦衣卫是最先赶到现场的,这案子自然而然的也就落在了锦衣卫的手里。赵如海乃是刑部尚书,论官职他比裴度要高一品。但他很清楚如果没有这份手谕,今日怕是谁都不可能从锦衣卫手里将这案子给抢走。他微微一笑,客气的回道:“裴大人言重了,此乃本官分内之事。陛下也是怕裴大人辛苦,将教坊司的案子交由刑部,如此裴大人就能专心调查周大人的案子了。”裴度将手谕交将给了自己的手下,随意的问了一句:“是陛下怕我辛苦,还是相爷怕我辛苦?”一句话惊得赵如海面色骤变,他眼神中闪过片刻的慌乱随即又恢复如初,假...
《刚过上好日子,我那亡夫怎么回来了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裴度接过赵如海递来的手谕,扫了一眼上面的内容道:“不过一桩小事,竟还劳烦赵大人亲自走一趟。”
按理来说教坊司失火不是什么大案子,还轮不到锦衣卫来插手。
可巧的是事发之时锦衣卫是最先赶到现场的,这案子自然而然的也就落在了锦衣卫的手里。
赵如海乃是刑部尚书,论官职他比裴度要高一品。
但他很清楚如果没有这份手谕,今日怕是谁都不可能从锦衣卫手里将这案子给抢走。
他微微一笑,客气的回道:“裴大人言重了,此乃本官分内之事。
陛下也是怕裴大人辛苦,将教坊司的案子交由刑部,如此裴大人就能专心调查周大人的案子了。”
裴度将手谕交将给了自己的手下,随意的问了一句:“是陛下怕我辛苦,还是相爷怕我辛苦?”
一句话惊得赵如海面色骤变,他眼神中闪过片刻的慌乱随即又恢复如初,假装不解的问道:“裴大人此言何意啊?”
“没什么。”
裴度淡淡的声音道:“既然是陛下的意思,这案子便由你们刑部接手吧。”
他挥了挥手,示意手下的人将案子转交。
不多时,侍卫就抬着一具尸体放在了地上,连同教坊司的人证、以及被当成嫌疑人的陆晏舟都被带了过来。
赵如海暗暗松了一口气,他翻了翻卷宗然后看着被绑起来的陆晏舟道:“这就是本案的嫌疑人吧,本官瞧着此人倒是和威远大将军有几分相似。”
陆晏舟臭着一张脸道:“人不是我杀的,我是被人陷害的。”
“是不是本官自会查清楚。”
赵如海合上卷宗,对着站在一旁未曾言语的江云舒道:“江夫人,何妈妈说此人是你带去教坊司的,不知你和此人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
陆晏舟反应过来,急忙否认道:“我不认识她。”
江云舒黑着一张脸,暗骂陆晏舟就是一个蠢货,此时否认和她的关系不就是不打自招吗?
就单凭他那张脸都不会有人相信他们之间没有关系。
更何况陆晏舟出现的时候,春风楼里十几个小倌可是都瞧见了。
江云舒没好气的瞪了陆晏舟一眼,然后扬起头坦坦荡荡道:“他是我将军府的侍卫,名唤陆十七。”
赵如海道:“既然是将军府的人,那便劳烦江夫人同本官走一趟吧。”
江云舒目光微沉,之前她只是怀疑这件事是冲着她来的,眼下她基本可以断定了。
如果这案子在锦衣卫手里,她自是不担心,但落到刑部的手中,她怕是难逃一死。
罢了。
反正她早就活够了。
拉着陆晏舟和她一起陪葬也好。
江云舒深吸了一口气,她看了裴度一眼,然后朝着他微微颔了颔首,随即转身跟着刑部的人走了。
裴度站在原地,看着江云舒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中,一旁的李岩有些着急道:“大人,你就这么放他们走了?”
“不然呢。”
裴度冷哼一声道:“难道要让本官抗旨吗?”
李岩觉得奇怪,他们家大人抗的旨还少吗?只要他不愿意,便是天王老子来了都没用,更别说圣旨了。
他拧着眉道:“可是江夫人她……”
裴度一挥衣袖转过身去:“她自己不想活,谁也救不了她。”
只要她开口,哪怕是递来一个求救的眼神,他都能把人给留下来,可他从江云舒的眼神里看到的只有视死如归的解脱。
那个女人还真是不一般的蠢!
他深吸了一口气,对着李岩道:“去派人盯着刑部的一举一动,随时来报。”
“是。”
李岩抱拳一礼正欲退下,却听裴度又道:“还有一件事,要你去办。”
……
刑部。
陆晏舟被带来后就被押去了刑房,他被绑在柱子上,面前的桌子上摆着各种各样的刑具,房间里更是充斥着一股子血腥之气。
房门打开,一个面生的男人带着两个衙役走了进来。
衙役搬来一张椅子,那男人坐下后便打量起陆晏舟的那张脸来道:“像,真的很像。”
他曾有幸在宫宴上见过威远大将军陆晏舟一面,但彼时的威远大将军脸上多了一道伤疤,浑身更是透着一股子杀伐戾气。
不像眼前这个毛头小子,空有一副皮囊而已。
他正了正神色,厉声道:“我乃刑部侍郎张正,本官问你教坊司的芳草姑娘可是你杀的?”
陆晏舟道:“我没有杀她。”
张正眯了眯眼睛:“你眼前的这些刑具也看见了,如果不想挨个试一遍最好如实交代。”
陆晏舟扬着头,眼神透着坚毅:“我是被陷害的。”
张正愣了一下,方才有那么片刻他竟觉得此人身上有为将者的铮铮傲骨。
他道:“听闻你是将军府的侍卫,你应该知道江夫人收留你,是因为你的这张脸像极了已故的威远大将军。
你和芳草姑娘没有仇怨,但江夫人和她的恩怨放眼整个京城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说,是不是她指使你去杀芳草姑娘的?”
陆晏舟闻言神情有些激动。
之前他以为是裴度想要害他,可是刑部突然横插这一脚还将蛮蛮也牵扯了进来,说明这件事不是冲他去的,他们想害的人是蛮蛮。
他握着双手,冷声道:“我没有杀人。”
只要他咬死不认,他们便伤害不了蛮蛮。
张正面色一变斥道:“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用刑。”
其中一个衙役拿起鞭子走到陆晏舟面前,便开始对他用起了刑,一鞭子接着一鞭子落在陆晏舟身上,他却咬着牙连声都没有出。
张正喝着茶看着一声不吭的陆晏舟道:“倒是个硬骨头,你说你这又是何必呢?
江夫人不过拿你当消遣的替身玩意,你又何必替她死扛着?只要你签了字画了押,便能保全性命免受这皮肉之苦。”
“我呸。”
陆晏舟叫骂了起来:“你这个狗官,草菅人命,我是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能收买刑部的人来给蛮蛮定罪,这背后之人的身份定不简单,可恨他如今连姓名都不能拥有,又该怎么救蛮蛮呢?
“给我狠狠的打。”
张正见陆晏舟不识好歹,也不再规劝。
房间里充斥着皮鞭的声音,以及陆晏舟忍不住发出的闷哼。
不知打了多少鞭子,本就有伤在身的陆晏舟终是抵不住这酷刑,一口鲜血吐了出来,然后就晕了过去。
江云舒幽幽的叹了一声道:“没想到妹妹原来竟是如此的不孝呢。”
“你……”
韩令仪恼羞成怒,她走上前去扬起手来,怒骂一声:“你这个贱人!”
江云舒眼疾手快握住了韩令仪的胳膊,沉沉的目光盯着面前这个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妹妹。
她松开手,甩手就是一个巴掌打了过去。
韩令仪惊呼一声,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她捂着自己的脸满是不可置信的看着江云舒。
而一旁的周婉也被吓坏了,一时间也忘了反应。
“你竟敢打我?”
韩令仪长这么大从来都没有挨过打。
她气的抓狂,就连高门贵女的端庄都忘了,像个疯子一样对着身后的下人道:“你们这群废物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将她给我绑了?”
跟着韩令仪来的都是相府的下人,而非太子府的。
之前管家敲打过他们,对大小姐要和二小姐一样,不可怠慢。
而今日为了迎接大小姐这架势他们都看到了,若是对大小姐动了手,只怕相爷饶不了他们。
于是几个丫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是没有一个人敢出头。
“没动的东西。”
韩令仪怒骂一声,捋着袖子打算自己去找回这场子。
结果还没等她靠近江云舒,陆晏舟就将剑横在了她的脖子上:“别动!”
她被吓得花容失色,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周婉见状忙站出来劝和道:“大家都是姐妹,何至于闹到如此,不过就是一场误会,依我看还是算了吧?”
“算什么算?”
韩令仪将怒火转嫁到了周婉的身上:“是她打我,你这个做嫂嫂的非但不帮我,反而向着她。
平日里我可是没少给你好处,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我哥怎么就娶了你这么一个没用的女人。”
周婉的脸色瞬间白了下来。
论身份她是御史千金,世家贵族,但和相府比起来还是低人一等。
京城不知多少人都羡慕她命好,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相府的儿媳不是那么好做的。
婆婆握着管家权不放手,她就只能伏低做小,小心伺候。
而小姑子跋扈无礼,目中无人,只要不合她的意,她就会发脾气,时常闹得府上鸡犬不宁。
至于她的夫君……
周婉满心酸楚,无人能诉,如今又夹在这两位小姐之间,可谓是无端受牵连。
“够了!”
江云舒怒斥一声:“俗话说长姐如母,你对我不敬,我这个做姐姐的自然可以教训你。
你若不服大可以告到父亲母亲面前,让他们来帮你出头。
当然你如果有本事就让他们把我赶出去。
但只要我留在府上,就是你的姐姐,有资格教训你。
你若再犯到我的手里,我还会打你,直到你乖乖认错为止。”
韩令仪瞪了她一眼,撂下一句狠话:“你给我等着瞧。”
留下这话,她就气势汹汹的转身走了。
周婉有些着急的跺了跺脚:“你怎么敢动手打她的啊?
依她这性子非得闹到父亲母亲面前去的。”
“打就打了,有什么好怕的?”
江云舒哼了一声,揉了揉手腕道:“我回来是寻找亲情的,不是来受气的。
若父亲和母亲不分青红皂白只向着她,那这亲不认也罢!”
周婉愣了一下,换做寻常人遇到这种事情也许就能忍则忍了,可江云舒不一样。
她天不怕地不怕,总归不能让自己受了委屈,倒是让人心生佩服。
陆晏舟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忽而就听砰砰两道巨响,似是利刃碰撞发出来的声音。
紧接着人群中传来一阵躁动,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是锦衣卫。”
只见这刑场被穿着飞鱼服的锦衣卫团团围住,为首的正是裴度。
他穿着一身朱红色的官服,气势凛然。
裴度大步的走上刑台,在路过江云舒身边的时候他略微停顿了一瞬,冷锐的眸子扫了过来。
江云舒缓缓的抬起头正迎上裴度的目光,她的眼神里充满了疑惑,还有些担忧。
这个男人该不会要为了她来劫法场吧?
当日他把她从刑部大牢带出来,也只是为了给她过生辰而已,全然没提过要为她翻案,还她清白一事。
可见这桩案子不是那么好翻的。
裴度收回视线,径自朝着刑部尚书赵如海走了过去。
赵如海也是被这阵仗吓了一跳,他反应过来,有些不满的斥问道:“裴大人,你这是要做什么?为何要阻挠犯人行刑?”
裴度冷声道:“敢问赵大人,此案可是都已经查清楚了?”
“这是自然。”
赵如海信誓旦旦,他朝着天拱了拱手道:“此案详情本官已经奏明了陛下,确认无疑。
今日亦是按照我大昭律法将犯人处以极刑,不知裴大人有何异议?”
“当真查清楚,没有冤屈?”
裴度又问了他一遍。
赵如海蹙了蹙眉,面色已有些不善:“裴大人,若无陛下旨意你公然阻止犯人行刑扰乱法场秩序,已是触犯律法,本官可以参你一本。”
裴度冷笑一声问道:“赵大人,有人告你徇私枉法,滥用私刑,制造冤案。
本官今日是以监察司监察使的身份来调查此事,还望你配合。”
闻言赵如海的脸色霎时一变。
论品阶他是比裴度要高一品,可他差点忘了裴度除了锦衣卫指挥使外还有一个厉害的身份,那就是监察司监察使。
陛下设立监察司,就是为了监察百官,而监察使和锦衣卫一样都是直隶于陛下管辖。
监察使更是凌驾于百官之上,可不是他一个尚书能够压得住的。
“裴大人,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赵如海吓得冷汗直冒,他稳住心神忙将此案有关的证据都呈了过来道:“这是犯人的证词,还请裴大人过目。”
“大人,小人冤枉啊。”
陆晏舟见裴度是来翻案的,便很是配合的喊起了冤来:“夫人没有指使小人杀人。
是刑部的人对小人严刑拷打,逼小人签字画得押,是他们想要置江夫人于死地,让她顶罪。
小人身上的鞭痕就是证据,他们这分明就是屈打成招。”
“住嘴。”
赵如海见陆晏舟当众喊冤顿时震怒不已,他忙解释道:“裴大人,你身为锦衣卫指挥使也应当知道。
这有些犯人嘴硬,如果不用刑他们是不会老实交代的,这怎么能叫屈打成招呢?”
说着,他将江云舒签的那份证词拿了出来道:“这是江夫人的那份证词,是她主动交代的,本官可没有对她用刑。”
他问着江云舒:“是不是啊,江夫人?”
江云舒点了点头,承认道:“赵大人的确没有对我用刑。
不过就是威胁我,如果不老实签字画押,便将刑部的酷刑都尝一遍。
我一介妇人哪里受得了这罪,与其被活活打死,还不如老实的签字画押,担下这罪名,谁让我是个无依无靠的寡妇呢?”
她挤出几滴眼泪,那楚楚可怜的模样真是让人怜惜不已。
而台下的百姓早就炸开了锅,纷纷议论了起来。
赵如海见江云舒也否认了罪名,气得脸都青了,他咬着牙道:“此案证据确凿,便是任由你们推卸狡辩也无济于事。”
他扬着头对着裴度道:“本官依法行事,没有任何过错,也不惧裴大人调查。”
“是吗?”
裴度有些随意的理了理袖子问道:“赵大人可敢以身家性命做保,确定此案没有冤假错漏?”
赵如海一惊,不免有些心虚,可此时他若犹豫岂不是落人把柄?
于是只能硬着头皮道:“有何不敢,本官自问无愧于心。”
“那便好。”
裴度径自走到赵如海的位置上坐了下来道:“那赵大人便跟本官在详述一下案情吧。”
赵如海不知裴度究竟想做什么,还是在拖延时间?
不过此案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任谁来了也不可能翻案。
更何况他的身后还有靠山,自是没什么好怕的。
于是便将案情详述了一遍。
裴度仔细的听完,他手指轻敲着椅子的抚手问道:“本官听闻尸体已经被烧的面目全非,赵大人是如何判定死者就是教坊司的芳草姑娘?”
“这……”
赵如海的眼神有些闪烁,他道:“死者是在芳草的房间被发现的。
且教坊司的何妈妈已经辨认过,死者手腕上戴着一只玉镯,正是芳草生前从不离身之物。”
“本官竟不知赵大人审案竟是如此武断,仅凭一只玉镯便能认定尸体就是芳草?”
裴度哼了一声,继续道:“赵大人就没有想过,倘若死的不是芳草呢?”
赵如海面上的表情已经肉眼可见的紧张了起来,他握紧拳头道:“不是芳草,还能是谁?
芳草身为教坊司的罪奴,自是不可能离开教坊司半步的。
裴大人又何必紧抓着尸体面目全非来做文章,否认死者并非芳草。”
“看来赵大人是一口咬定,五日前在教坊司被杀的就是芳草姑娘了,既如此本官也不和你卖关子了。”
裴度挥了挥手,就见两个锦衣卫抬着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上了刑台。
赵如海问道:“裴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裴度道:“赵大人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赵如海满心疑惑,他走过去伸手掀开尸体上的白布,露出尸体的样貌来。
面前的是一具年轻的女尸,穿着锦衣华服,额头上有伤。
赵如海一脸疑惑的问道:“这是?”
不待裴度回答,台下已有百姓认出了那具尸体,那人惊呼一声道:“这不就是教坊司的芳草姑娘吗?”
“你……救得他?”
江云舒震惊不已,她竟不知裴度和陆晏舟还有这等渊源。
她问道:“那我怎么没有听他提起过?”
“因为他并不知道。”
裴度伸手倒了一杯茶,然后讲起七年前的那桩往事:“我就是恰巧在崖底发现了他,见他重伤昏迷就给他喂了一颗保命的药而已。
早知道他日后会负了你,还不如让他死在崖下算了。”
江云舒皱了皱眉,心中有些纳闷:“这么巧得吗?”
她还记得自己当初听到陆晏舟坠崖的消息后一时着急就晕了过去,醒来后陆晏舟已经好端端的回来了。
就连大夫都说他是命大,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就只受了些皮外伤。
如今想想这哪里是命大,分明是裴度救了他。
可这当真是巧合吗?
江云舒总觉得事情也许没有这么简单,可她又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也许裴度当真就是恰巧路过,施以援手而已。
她敛住思绪道:“所以你第一眼就认出了他是陆晏舟?”
裴度挑了挑眉,淡淡的声音道:“你也知道我有过目不过的本事。
当日陆晏舟穿的什么衣服,戴的什么配饰,这些我都记得一清二楚。
那夜我看见他的第一眼,便想起了七年前落崖的陆晏舟,人或许有相似,但也不可能一模一样。
于是第二天我就将人带去了锦衣卫,查看了他身上的那些伤,这才确定了他就是陆晏舟。”
江云舒不得不佩服裴度的智商,换做任何人都不可能会怀疑是陆晏舟本人回来了。
毕竟这个世界的陆晏舟已经死了。
她扫了裴度一眼道:“所以,你就把人给绑了起来,让他亲耳听到我和你是如何勾搭成奸的?”
裴度理直气壮的解释:“这也是求证的一种方式,若他并非陆晏舟直接杀了便是,如果真的是他……”
他目光一凛,冷哼一声:“即便他从七年前回来,也改变不了任何事情。”
江云舒气得猛的一拍桌子道:“你还有理了。”
裴度瞥了眼她的手,面色阴沉沉的问道:“怎么,生气了?
你不想让七年前的陆晏舟知道我们的关系?
毕竟如今的他还不曾做出伤害你的事情,所以你心软了?”
“心软个鬼啊。”
江云舒要被他给气死了。
他不动声色的布了这么一个局来确定陆晏舟的身份,把她也算计其中,她难道还要拍手叫好不成?
“我不要面子的吗?”
谁会愿意自己的闺房秘事被人围观偷听啊?
江云舒觉得自己反正就要死了,所以对裴度也没了从前那般小心讨好。
她将心中的不满全都发泄了出来,指着他数落道:“你这个黑心肠的狗男人,就只会算计我。”
裴度面对她的指控也不生气,他将面前的茶盏推了过去道:“你不能怪我。
是你从一开始就没信过我,不肯对我敞开心扉,所以我只能用些手段。”
“我……”
江云舒被他噎的哑口无言,她吐出一口浊气,端起面前的茶水一饮而尽道:“我凭什么要相信你?
你们男人就没个好东西,他陆晏舟负了我伤害我,你不也是仗着权势欺负我吗?”
裴度眯了眯眼睛:“原来你是这么想的?”
他眸色一敛忽而伸手将江云舒拽到了自己的怀中,然后低头去看她,温热的鼻息洒在她的脸上问:“你如果不来招惹我,我会欺负你吗?嗯?”
江云舒有些心虚,确实不能怪裴度,是她自找的。
她抬头看着面前的男人,好奇的问道:“你当初为什么会答应我?”
两年前裴度已是只手遮天的权臣,他冷面心狠,杀伐果断但却洁身自好。
便是金尊玉贵的公主,他都敢拒婚。
没有任何女人能近得了他的身,入得了他的眼,可偏偏自己那些拙劣的手段便将他给拿下了。
她起初以为裴度就是一时兴起,事后便会忘了她这个不知天高地厚勾引他的女人。
所以当他第二次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是惊愕的。
直到今日,江云舒依旧想不通裴度为什么会答应?
“大抵是见色起意吧。”
裴度伸手轻轻拂过她的眉眼:“毕竟像你这么大胆的女子并不多见。”
“那你就不怕吗?”
江云舒勾着他的脖子凑到他的耳边道:“你明知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却依旧入了这陷阱,就不怕有朝一日死在我的手里?”
裴度学着她的样子,凑到她的耳边,气息丝毫未乱:“你若有本事大可以试试。”
江云舒不再玩笑,她趴在他的肩上道:“这两年来多谢裴大人照拂,云舒无以为报,若有来世必结草衔环以报大人恩情。”
闻言裴度的面色一沉,那双幽深的眸子里似是染上一丝怒色,他冷哼一声:“本官不信来世。”
江云舒抬头去看他,就见裴度突然将她抱了起来道:“所以,你还是今生来还吧。”
失神间,她就被男人压在了床榻上,铺天盖地的吻让她顷刻间就迷失了心智。
和以往不同,江云舒这一次彻底放纵了自己,以前都是裴度主导,她被迫承受。
但今日的她格外的热情主动,也给了裴度从未有过的感觉。
这一夜,两人纵情缠绵,无关情爱。
次日。
江云舒醒来的时候,身侧已不见了裴度的身影。
她穿好衣服来到外间,就见桌子上已经准备好了早膳以及温好的避子汤。
看着那碗黑漆漆的汤药,江云舒忍不住在心中腹诽。
她都没几日好活了,这男人还不忘让她喝药。
真是床上床下,判若两人。
江云舒骂了一声:“狗男人。”
这苦药汤子,她早就喝够了。
于是端起那碗药就浇在了窗前的花盆里面,然后走到案前提笔洋洋洒洒的写了一封信,随即出了门。
李岩候在外面,见她出来他抱拳行了一礼唤了一声:“夫人。”
江云舒点了点头问:“你们裴大人呢。”
李岩道:“大人上朝去了,吩咐属下送夫人回刑部。”
“那就走吧。”
江云舒深吸了一口气,随即跟着李岩离开了锦衣卫。
临上马车前她回头看了一眼锦衣卫的大门。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可能是她最后一次来这里了。
也不知道临刑前裴度会不会来送她最后一程,为她收尸?
“母亲别这么说,方才在门外你已经为女儿出头了,女儿心中感动不已。
以后我定会和表妹好好相处,绝不让母亲为难。”
江云舒不相信她这个失散二十年的女儿会比自己的侄女更重要。
韩夫人那一巴掌是做戏也好是真心也罢,她并不在意。
只不过如果她一回来就将这府上的表小姐给赶了出去,岂不是落人口舌,说她跋扈善妒。
韩夫人泪盈于眶,抱着江云舒哭了又哭。
韩相很是心疼自己的女儿,对她的愧疚之情也更深了。
他对着韩沐阳道:“你这个做兄长的定要好好护着娇儿,若是让她受了半分委屈,我拿你试问。”
韩沐阳恭恭敬敬的答应。
韩相四下看了看,蹙了蹙眉问:“令仪呢?她为何没来迎接娇儿,不是告诉了她,今日娇儿回府吗?她去哪了?”
听韩相提起自己的女儿,韩夫人忙道:“昨夜令仪不慎感染了风寒,我怕她将病气过给了娇儿,便没让她出来。”
她怕江云舒多想,笑着解释道:“令仪是你的妹妹,两年前嫁给了太子如今是太子妃。
她得知寻到了自己的姐姐,一心盼着要见你,昨夜更是一宿没睡结果病倒了。
等今晚家宴你们姐妹便能相见了。”
江云舒关切的问道:“妹妹怎么样,病得可严重?
我自幼跟随父亲习得一些医术,不如我去看看她?”
韩夫人愣了一下,匆忙道:“不严重,府上有大夫已经给她看过了,就是寻常的风寒而已。
我先让你嫂嫂带你去你的院子看看,有什么需要添置的你尽管跟你嫂嫂说。”
“好。”
江云舒应了一声,便跟着周婉离开了花厅。
韩家为她准备的院子叫海棠院,因着院子里种着一片海棠花,是春日景色最漂亮的地方。
周婉笑着道:“这院子是父亲亲自为你挑选的,房间里的东西也是按照他的要求布置的。
父亲自打找到了你,就一直都在盼望着你回家,如今我们一家人总算是团聚了。”
江云舒能够看得出来,这院子无论是景色还是房间的陈设都是顶好的,可见一个父亲对女儿的期盼之心。
她道:“爹爹有心了,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
周婉给江云舒倒了一杯茶递给了她道:“今日沈翩翩的那番话你不必放在心中,她就这性子娇蛮任性不讨喜。”
江云舒拉着周婉坐下道:“想来嫂嫂在相府也没少受她的气吧?”
周婉一副一言难尽的样子,她道:“其实这沈翩翩的父亲是过继到沈家的,我们和沈家也没那么亲厚。
母亲也是怜惜沈翩翩的遭遇,才会收留她在府上住下。”
江云舒好奇心起问道:“什么遭遇?”
周婉叹了一声,摇了摇头道:“这沈翩翩的父亲在荣州任知府,她也是在荣州长大的。
而她有个打小定下婚约的未婚夫,两家也算是门当户对。
但就在成亲之前,她这未婚夫的父亲亡故,婚事就只能搁置。
沈翩翩这一等就是三年,好不容易等那未婚夫出了丧期,结果他母亲又撒手人寰了。
于是这婚事就又拖了三年,结果你猜怎么着?”
江云舒眨了眨眼睛道:“该不会是她那未婚夫也死了吧?”
周婉重重的点了点头:“还真被你给猜对了,因为她夫家都死绝了,所以百姓都觉得是沈翩翩给克的。
以至于她在荣州无人敢娶,无奈之下她爹这才将她送到了京城,就是为了能给她找个好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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