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虞莺莺裴不渝的其他类型小说《嫁给糙汉将军冲喜后,他日日沦陷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桃锦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虞莺莺没想到他这般猴急。关键太阳还没下山,现在还是白天呢。“将军,能不能等吃过晚膳以后?”虞莺莺想讨价还价一下,还建议道:“夜晚氛围更好些。”“不能。”不容拒绝的口吻。虞莺莺只觉得眼前一群乌鸦飞过。“那......”她实在是找不到什么合理的借口来逃避,只好答应下来:“那好吧,只是委屈将军,我要把你的眼睛蒙上。”说着,虞莺莺把腰带解开,去蒙裴不渝的眼睛。却见他嘴角微勾,语气嘲弄:“装矜持?”虞莺莺气得翻了个白眼儿,阴阳怪气地回:“您就当我是在玩闺房情趣。”“啊!”她刚说完,一双大掌紧紧地扣住她的腰,将她代入他的怀中。她这才意识到,这个男人不再是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状态了,他现在整个上半身都是可以动的。她的主动权似乎被剥夺了一半。裴不渝的...
《嫁给糙汉将军冲喜后,他日日沦陷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虞莺莺没想到他这般猴急。
关键太阳还没下山,现在还是白天呢。
“将军,能不能等吃过晚膳以后?”虞莺莺想讨价还价一下,还建议道:“夜晚氛围更好些。”
“不能。”
不容拒绝的口吻。
虞莺莺只觉得眼前一群乌鸦飞过。
“那......”
她实在是找不到什么合理的借口来逃避,只好答应下来:“那好吧,只是委屈将军,我要把你的眼睛蒙上。”
说着,虞莺莺把腰带解开,去蒙裴不渝的眼睛。
却见他嘴角微勾,语气嘲弄:“装矜持?”
虞莺莺气得翻了个白眼儿,阴阳怪气地回:“您就当我是在玩闺房情趣。”
“啊!”
她刚说完,一双大掌紧紧地扣住她的腰,将她代入他的怀中。
她这才意识到,这个男人不再是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状态了,他现在整个上半身都是可以动的。
她的主动权似乎被剥夺了一半。
裴不渝的双臂极有力量,尤其他还是刚恢复的情况下,都让她无法反抗,更别提从前的他是多么的神力。
虞莺莺被他扣着腰,只有两只手能动,她的目光所及之处是他高挺的鼻梁,往下是性感的薄唇。
他的眼睛被蒙着,没有他那双阴森森的眸子注视着,虞莺莺的心态还算轻松,她忍不住双手捧起男人的脸,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
而后,她感觉到男人的身体似乎僵了几分,清晰地可以看到他喉结在滚动。
他动情了。
虞莺莺堂而皇之地露出坏笑,因为她知道裴不渝看不见她的神情。
只是没想到的是,男人的大掌从她的后腰一路滑了上去,落在她的脑后,扣住她的后脑勺,重重地吻了上来。
他吻得霸道至极,又毫无章法。
虞莺莺只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想要逃离,却无处可逃。
......
这场鏖战,持续到天黑。
到最后她实在没了力气,他才允许她休息。
虞莺莺跌跌撞撞地走了几步路,只觉得眼前发花起来,差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幸好被裴不渝拉住了胳膊才站稳。
“都怪你!我现在头好晕......”
虞莺莺骂了一句,甩开他的手急忙上了床榻,下一秒便昏了过去。
“起来,把衣裳穿好再睡。”裴不渝以为她在装死。
但女人毫无反应。
他挪动轮椅来到床榻边,伸手去推搡她,这才发现她的情况不对劲。
......
虞莺莺是三日后才苏醒的。
没错,得知自己昏睡了三天三夜,她人都傻了。
因为太激烈的缘故吗?
然而,从春芽口中得知,她是因为脑震荡后遗症。
如果她好好休息便能恢复,可偏偏她没能好好休息,反而还激烈运动了一番,这才导致病情加重,直接昏死。
裴不渝!
“他人呢?”虞莺莺气呼呼地问道。
春芽反问:“小姐,你说的是谁?”
“裴不渝。”
“将军他在操练场。”春芽如实道:“白天我留在这里照顾您,将军白天都在操练场盯着士兵们训练,晚上都是他照顾您。”
“他照顾我?”
虞莺莺环顾一圈四周,才发现自己确实还是在裴不渝的帐篷,只是,裴不渝一个半身不遂的残疾人,怎么照顾她?
“嗯,晚上将军陪您睡觉,守在您身边的。”春芽诚恳地回答。
虞莺莺:“......”
这算哪门子的照顾。
“小姐,您不要生将军的气,他也不知道您的身子情况,新婚燕尔难免冲动了些。”
春芽小声劝说道:“更何况,将军定然是对小姐十分喜爱,否则也不会如此迷恋小姐,小姐您一定要把握好机会,获得将军的宠爱就再也没人敢欺负您了!”
虞莺莺想到了原主的遭遇。
她知道春芽这番话,是发自肺腑地为她好。
只是......
裴不渝才不是迷恋她呢,他只是为了恢复身体罢了。
虞莺莺不想扫了春芽的兴,朝着她微微点头,应了一声“嗯”。
“将军虽然现在半身不遂,但您刚嫁来他就恢复那么快,以后全身恢复的希望很大,而且我觉得将军比徐公子厉害多了!”春芽叹气,压低声音:“小姐,你就忘了徐公子吧。”
不知道为什么,虞莺莺觉得有些胸闷。
或许是因为拥有了原主的记忆,所以才会在想起徐怀瑾的时候,有些难受吧。
“对了,苏昭怎么样了?”虞莺莺连忙问道。
春芽回答:“小姐放心,苏副将状态很好,正在恢复中。”
“那就好。”虞莺莺又乏了,“我再睡会儿。”
等她再次醒来,外面天黑了,帐篷里有些昏暗,隐约看到一抹人影,她眼睛有些发花,看不清对方是谁,只以为还是春芽,便呼唤道:
“春芽,我饿了......”
轮椅转动的声音越来越近,虞莺莺眯了眯眼,这才发现是裴不渝过来了。
“将军。”她有气无力地唤了他一声。
裴不渝把碗端到她的嘴边,喂她吃饭。
虞莺莺有些不适应他的照顾,打算坐起身来自己吃,可脑袋刚昂起来,就晕的厉害。
最终,她只能接受裴不渝的投喂。
不过,她胃口不太好,没吃多少就不想吃了,躺在床榻上无力动弹。
“把药喝了。”
突然,裴不渝又端来了一碗中药。
虞莺莺捏着自己的鼻子,只好一股脑儿灌进嘴里,毕竟她也想快点恢复,总是躺着也不是办法。
看着裴不渝把碗筷放到桌上去,虞莺莺当即就想到春芽所说的,晚上都是裴不渝在照顾她。
可......
应该不是!
之前她昏迷着,又不用喂饭,裴不渝不用像今天这样照顾她,所以他肯定没对她贡献什么力量。
所以,她也不需要太感谢他,毕竟她现在这样,他也有一份“功劳”。
虞莺莺闭着眼睛准备继续睡觉,遵从医嘱多多休养。
可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裴不渝居然端来了热水盆,挤干毛巾,要帮她擦拭身体......
“下来!”
裴不渝看着眼前的女人像八爪鱼一样缠在他的身上,脸色顿时沉了几分。
虞莺莺回过神来,这才意识到这些匈奴人被关着,是不可能冲出来的,于是她赶紧从裴不渝的身上下来。
差点都把他轮椅给弄翻了。
“这些人太可怕了,我刚刚胆小才会......”虞莺莺小声解释。
裴不渝继续向前。
虞莺莺跟了上去。
张福被关在最里面的一间牢里,看到他们过来,立刻就跪了下来:“求将军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吧!我都是迫于无奈才会对枝儿动手动脚的......”
说着,他特意看了一眼虞莺莺。
虞莺莺看出来,张福还是要栽赃她。
“张福,我不知道你我之间有什么恩怨,你要这样污蔑我。”虞莺莺只能好言相劝,“但是,只要你能够坦白不是我指使你的,我便可以帮你说情。”
张福的眼神躲闪了几分,居然有一丝动摇。
裴不渝淡声开口:“张福,我今日是来告诉你,三日后会在军营对你公开杖刑。”
“什么!?”
张福似是听到了不可置信的消息,震惊得双目瞪圆,瞬间就怂了,不停地朝着裴不渝磕头,“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我没有,我没有动枝儿的一根手指头,我什么都没有做,我没有碰过她,不该对我用杖刑的......”
虞莺莺也有些不太懂,刚好陈石头过来了,她悄悄地问他:“石头,杖刑会怎么样?”
“我们豊朝法律规定:侮辱未婚妇女者,二百杖责。所以......不死也残。”陈石头提高了音量。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侮辱枝儿!求将军饶命!”张福吓破了胆儿。
紧接着,虞莺莺闻到了一股尿骚味儿。
他,居然吓尿了!
这么怂,他是怎么有勇气栽赃她的?
虞莺莺捂着鼻子,趁机威胁道:“事到临头,你还不肯坦白吗?张福,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主要是她行的正,坐得端,这件事确确实实与她无关,所以才能这么理直气壮。
“张福,污蔑将军夫人,可是会罪加一等的!”陈石头恶狠狠地叫嚣道:“杖刑再加重的话,便换成绞刑。”
裴不渝慢条斯理地笑了一声,随即当着张福的面牵起虞莺莺的手,轻抚她的手背,举止十分温柔。
虞莺莺被他这样的举动惊到,但很快明白了他的意图。
她自然知道裴不渝不可能突然对她这么宠溺,他是故意在张福面前秀恩爱,用激将法逼张福说出事实。
“不要——”
张福浑身颤抖,额头全是冷汗,肥胖的身躯哆哆嗦嗦,“我,我......不是夫人指使我的,我之所以那么说,是我想摆脱罪责想出的诡计,是我的错......”
“求夫人饶了我,求将军饶了我!”
虞莺莺瞧着他这副样子,感觉十分蠢笨,这计谋真的是他自己能想出来的吗?
“是不是枝儿指使你的?”她逼问道。
张福似是愣了一下,没敢说话。
突然,枝儿绵长柔弱的声音响起:“夫人,您怎么能冤枉我?”
一道纤细的身影奔跑而来,跪在了裴不渝的面前,哭哭啼啼地说:“将军,枝儿是疯了吗?怎么可能指使张福轻薄自己?夫人未免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样污蔑枝儿,枝儿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说着,枝儿转身就朝着墙壁跑去,被陈石头一把拉住。
枝儿哭得撕心裂肺。
但谁也没有注意到,她朝着张福使了眼色。
张福匍匐到裴不渝的脚边,“将军,这件事都是我一人所为,是我对枝儿倾慕许久,对她表白的时候忍不住动了手脚,但真的没有再做更过分的事情。”
枝儿抹着眼泪,硬着头皮为张福求饶:“将军,我能原谅张福,请您从轻惩罚吧!当时张福也确实是激动了些,枝儿太害怕了,以为他要做什么,所以就把事情闹大了,其实我也确实没有损伤什么,平日里张福对我也十分照顾,杖刑太严重了,求将军就饶他一次吧,我想张福以后也不敢再对我怎么样了。”
张福听到这番话,顿时满眼的喜悦。
虞莺莺脑海中浮现出一句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真是为了一个女人,连命都差点丢了。
要说枝儿和张福没什么关系,她才不相信呢。
“既然已经真相大白,张福从轻发落。”
裴不渝撂下这句话,厌恶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尿渍,让陈石头推他离开。
虞莺莺本来还想问张福几句话,但裴不渝看她没跟上,提醒道:“怎么,想待在这里?”
“才不想。”
她只好跟着他出了地牢。
呼吸到新鲜空气,虞莺莺长吁了一口气。
“那个......你刚刚挺配合的诶,还故意当着张福的面摸我的手,你是不是也看出来,我是被冤枉的?”她好奇地问。
裴不渝晲了她一眼,没吭声。
虞莺莺只当他是默认,好在他眼睛不瞎,这才使她洗刷了冤屈。
“今天我给你做好吃的。”她心情大好。
“不必。”裴不渝只觉得她在说大话,并叮嘱道:“我把你留下,是因为你有用。”
虞莺莺:“......”
这个有用,她知道是什么意思。
“将军!”
枝儿突然出现,扑在了裴不渝的面前,鼻头通红,眼泪汪汪,“求将军为我做主,杖刑张福。”
虞莺莺:“???”
“枝儿姑娘,刚刚你不是为张福求了情吗?怎么又......”
这个女人翻脸简直比翻书还快。
“夫人,刚刚张福那副样子太可怕了,我生怕他会突然发狂,所以不敢说什么,我很害怕,为他求情只是缓兵之计。”
枝儿垂眸,谁也看不到她眼中闪过的淬毒,抬眸的时候依旧楚楚可怜,“求将军帮帮我,虽然张福没有碰到我,但那是因为我以死抵抗,我怕张福这次从轻发落后还要来报复我,伤害我......”
“啧。”
虞莺莺不小心发出了嫌弃的声音。
裴不渝侧头看她,“你有什么想法?”
“我?”
虞莺莺真以为他在询问她的意见,便认真分析道:“法律上犯罪到位的话,是二百杖责,但枝儿姑娘没被侵犯,不过张福的确有这样的意图,那......一百杖责?”
她不懂法,只是取了个平均数。
“明日午时,军营操练场,一百仗责,以儆效尤。”
裴不渝对着陈石头吩咐,“你来安排。”
虞莺莺没想到他还真的采纳了她的意见,是不是代表裴不渝现在挺信任她的?
那她是不是趁机要再讨好讨好他,获得他更多的好感呢?
“将军,你饿了吗?我去给你做饭。”
虞莺莺转身想走,却被裴不渝拉住了手腕,他眼眸沉沉地盯着她,“送我回去。”
“好。”
虞莺莺没多想,推着他离开。
等到了帐篷里,男人突然出声道:“把衣裳脱了......”
虞莺莺直接一个鲤鱼挺身,猛地坐起身来,“将军,不用麻烦您!”
不是吧不是吧,难道裴不渝每晚都是这样照顾她的?
他真的这么好心吗?
关键是,他还是一个“残疾人”呢,让他这样腿脚不便的人还要来帮她擦洗,未免也太......
“我自己来。”
虞莺莺一把抢走他手里的沐巾,赶紧下了床,连盆一起端走了。
好在帐篷里有专门沐浴的地方,屏风挡着,虞莺莺躲到那边去擦洗身体。
等她弄好之后出来,裴不渝已经自己躺到床上休息了。
“将军,你擦洗了吗?”虞莺莺忍不住好心询问。
“洗过了。”裴不渝回答。
“哦。”她也没好意思问,是谁帮他洗的。
反正也不关她的事。
虞莺莺站在床边,有些纠结,是留在这里,还是回自己的帐篷。
若是她现在躺到裴不渝的身边,他会不会......她的情况还没好,不想再折腾。
似是瞧出她的想法,裴不渝淡淡地开口:“早点睡吧。”
虞莺莺心下松了一口气,麻利地上了床榻。
两人各自睡在一边,气氛十分安静,只有交替的均匀的呼吸声。
虞莺莺渐渐睡了过去,可却做了噩梦。
梦里,她被匈奴人掳走,就跟书里的结局一样,他们欢呼着雀跃着,要把她烧死。
然后她就被吓醒了。
她尖叫着坐起身来,满头大汗。
“怎么了?”裴不渝也坐了起来,抬手点了一根蜡烛。
虞莺莺擦了擦额间的汗,这才发现只是一场梦。
但仍然心有余悸。
她不想告诉裴不渝,因为就算跟他讲了,他也不会相信的。
可是,虞莺莺的心里很慌,她真的很怕她会遭遇那样的事情,承接原主的经历和结局。
“没什么,只是做了个噩梦。”虞莺莺缓了缓,回答道。
“什么噩梦,能把你吓成这样。”裴不渝倒也好奇。
他本来觉得,这个女人天不怕地不怕,脸皮更是厚得如城墙一般,居然还有能让她吓成这般模样的事情?
虞莺莺侧头看他,目光炯炯,“我梦到将军休了我,把我赶出军营。”
“撒谎。”裴不渝不信。
“是真的。”虞莺莺一脸的忧愁,“若是将军真的不要我了,那如同是要了我的命,所以我才会很害怕,日有所思才会夜有所梦。”
裴不渝评价:“巧舌如簧。”
“将军能不能一直陪在我身边?”虞莺莺凑近他,亲昵地挽住他的手臂。
或许是因为做了那个梦,彼时虞莺莺觉得格外依赖起面前这个男人了。
“看你表现。”裴不渝端起架子。
虞莺莺顺从道:“我会听话的。”
裴不渝微微眯起眼眸,总觉得这个女人与传闻中确实差距极大,究竟是她隐藏太深,还是传闻太假?
......
虞莺莺休养了一段时间,军医说她已经完全康复了。
这期间,裴不渝倒是没有提出过分的要求,确确实实是让她静养着。
而他的腿暂时还没有恢复的迹象,依旧是坐轮椅的状态。
等军医走后,裴不渝开门见山:“今晚开始。”
虞莺莺起初没明白,但在裴不渝指了指他的腿之后,她立刻就懂了他的意思。
今晚开始恢复治疗。
“是......”
虞莺莺倒也没有拒绝。
好歹之前有过两回,她也算是有经验了,不带怕的。
不过,这段时间因为需要调理身子,虞莺莺不仅要喝中药,吃的饭菜也清淡得要命,现在她分外想念自己做的美食,决定自己亲自去伙房做饭。
但是,这一举动被春兰春芽挡住了。
“万万不可!”
春兰急忙道:“小姐,你怎么能去伙房那种地方呢,将军要是知道了,绝对会大发雷霆的。”
“是啊,那边士兵们来来往往的,你一个妇人在那边,多不合适。”春芽提醒,“那张福的事儿还没过去多久呢!当时若不是小姐你去了伙房,让张福瞧进眼里,肯定也想不到栽赃到你身上,你还是少惹一些麻烦吧。”
虞莺莺寻思着,春芽春兰说的确实有道理,这是古代,不是现代,闲言碎语能砸死人。
尤其是上次张福那件事给了她教训,她还是尽量少去和别人打交道,以免落下什么把柄。
“这样吧,你们帮我寻个小碳炉来,我自己在这儿做点小吃食,不去伙房了。”
没过多久,春兰春芽折返回来,但两手空空。
“找不到?”虞莺莺失落。
“不是小姐,我们还没去找,是有个消息要告诉您。”春芽面色严峻:“和你有关的。”
“和我有关?什么事?”虞莺莺瞧着她们的脸色不好,询问道:“裴不渝站起来了?”
春兰摇头,支支吾吾地没开口。
春芽咬了咬嘴唇,“甄清婉来了。”
“甄清婉......”
这个名字很是熟悉。
虞莺莺拥有了原主的记忆,自然也想起了甄清婉这个女人。
她以前欺负过原主!
但最关键的是,甄清婉是个不小的角色!
堪比裴不渝的白月光!
“甄清婉怎么会来?”虞莺莺纳闷不已。
这和书里的发展剧情完全不一样,书里甄清婉是在地图回到京城的时候才出现的。
春芽连忙道:“小姐,甄清婉她是裴将军的表妹!她是来探望将军的。”
“啊?”虞莺莺愣了一下,脑海里回忆着剧情。
甄清婉确有其人,确确实实是裴不渝的表妹,但不是亲表妹。
她是裴不渝继母甄飞燕的侄女儿。
关键是这个甄飞燕,是裴不渝生母姚琼华的闺蜜,后来趁着姚琼华生病的时候,鸠占鹊巢,与裴不渝的父亲镇国公裴如贤暗渡陈仓。
姚琼华发现后,活生生地被甄飞燕气死了,后来甄飞燕便给裴如贤做了续弦夫人,成了镇国公府的当家主母。
这甄清婉,便是甄飞燕大哥的女儿。
而且,还是裴不渝眼中的白月光,是他儿时的救命恩人!
比起甄清婉,枝儿那个角色甚至可以说只是一个炮灰了。
只是,剧情突然转变,让虞莺莺有些措手不及,按理说甄清婉不该在这个时候出现的。
剧情似乎已经完全失控了......
惊讶之余,虞莺莺又看到了他身边的枝儿。
枝儿正眼神挑衅地看着她,虞莺莺气得瞪了她一眼。
“虞莺莺,要是阿昭有个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你。”裴不渝眯起黑眸,脸色愠怒至极。
虞莺莺没理会他,赶紧去瞧苏昭的情况。
军医为苏昭把脉,检查肚子,随即向裴不渝汇报:“将军,苏副将无生命危险,但腹部受到撞击损伤了五脏六腑,需要内外调理,卧床休息一月余。”
“派人送苏昭回去休息。”裴不渝吩咐道。
几个士兵一起将昏迷的苏昭抬走了。
虞莺莺看着苏昭那副样子,实在是愧疚不安,要不是她,苏昭也不会这么惨。
“将军您莫要着急,您现在都能坐起来了,这是多好的兆头!苏副将吉人自有天相,也一定不会有事的,快喝杯茶静一静吧。”枝儿轻轻地拍着裴不渝的后背,给他递了一杯茶。
裴不渝直接将手中的茶杯朝着虞莺莺扔了过去,“虞莺莺,你干的好事!”
虞莺莺躲闪不及,脸上被茶水泼了个正着,好在茶杯没有砸到脸上。
她刚想理论,陈石头便急匆匆地冲了进来,看到眼前一幕惊讶非常,“将军,你能坐起来了?”
今晚本是苏昭当差,陈石头在睡大觉,被手下摇醒后才知道这里的情况,便立刻赶了过来。
“看到阿昭受伤,我紧张之余突然挺身坐起,现在上半身已经能动了。”
裴不渝尝试着自己下床,但两条腿已然无法动弹,只得作罢。
“将军,今晚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嫂子想必是清白的,否则不会以死明志。”陈石头为虞莺莺开脱。
苏昭的腹部受到的撞击不小,若不是他挡在了虞莺莺的面前,虞莺莺的脑袋以这样的力道撞到柱子上,就算不死也是重伤了。
“嫂子与枝儿并不相识,何来恩怨,一定是张福故意污蔑,想减轻罪责,拖嫂子下水。”陈石头判断。
虞莺莺顿时感动非常,陈石头面相憨厚老实,书里也描写他是心思纯良之人,对裴不渝忠心耿耿,死而后已。
“石头,谢谢你!”
现在谁都不相信她,只有陈石头愿意为她说话,虞莺莺热泪盈眶。
本来想一头撞死就算了,可偏偏又没死成,还连累了苏昭。
不过,她好像有点脑震荡了,头晕的厉害。
“送她回帐篷,没有我的允许,不许离开她的帐篷半步!”裴不渝下达指令。
陈石头没再多话,应了一声:“是。”
虞莺莺听出裴不渝的意思,虽然不用把她关进牢里,但也是不相信她,所以要软禁她的意思。
陈石头送虞莺莺回去,路上,他忍不住问:“嫂子,这事应该与你无关吧?”
他想再确认清楚。
“石头,我昨日才刚嫁过来,今晚第一次见那位枝儿姑娘,我为何要派人去作践她?我与她并不认识。”虞莺莺无奈,“这是无妄之灾。”
“嫂子您放心,我一定会给您洗刷冤屈,阿昭拿命护住了您,也请您不要再随意轻生。”陈石头恳求地开口。
虞莺莺叹了一口气,“嗯,我不会了,我真的对不起苏昭。”
“嫂子莫要这么讲,护主是我们该做的,更何况又不是您故意伤害阿昭,若不是阿昭救您及时,现在您恐怕已经凶多吉少。”陈石头全然没有怪罪虞莺莺的意思。
将虞莺莺送到她的帐篷外,陈石头准备离开,她叫住了他,“石头,那枝儿姑娘是什么人?”
虽然书里有写过,但虞莺莺当时看书的时候一目十行,对枝儿也不是很了解,所以还是想问清楚,以免出现纰漏。
“当初玉门城被匈奴人攻陷,烧杀掠夺,民不聊生,将军奉旨带我们赶来救援,当我们抵达玉门城的时候,正好救下了枝儿,当时她的父母正在被匈奴人......烹饪,十分残忍。”
虞莺莺瞬间想到了原主的遭遇,只觉得心跳得很慌,恐惧油然而生。
果然,匈奴人真的太残忍了,她万万不能落入他们的手中。
“枝儿可怜,家人都不在了,孤苦无依的,便求将军收留她,将军便让她留在军营做了洗衣女。”陈石头讲述着。
虞莺莺撇了撇嘴,“我瞧着那枝儿姑娘是个美人儿,怎的你们将军舍得就让她当个洗衣女,士兵们的衣服又臭又重,多辛苦啊,怎么不收她做个通房丫鬟?”
“嫂子莫要胡说了,将军不是那种人。”
陈石头急忙制止住她的话,做了个“嘘”的手势,“将军他以往不近女色,如今就只有嫂子您一个女人。”
虞莺莺管他有几个女人,这个裴不渝太过分了,完全不分青红皂白。
她讨厌他!
“石头,阿昭要是醒来麻烦你跟我说一声。”虞莺莺愧疚难安,心中担忧苏昭的情况。
吩咐完陈石头,虞莺莺便转身进了帐篷。
春芽春兰已经睡下,见虞莺莺回来,两人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赶紧爬起来询问虞莺莺发生了什么。
虞莺莺把来龙去脉告诉了她们,说道:“接下来我就被软禁在这了。”
“太过分了!”春芽打抱不平,“这个枝儿一定不是省油的灯,指不定那张福与她本就有关系!”
春兰也怀疑起来,“就是就是,那火夫与她就是一伙儿的!枝儿肯定是觊觎裴将军,所以要把小姐给弄走......”
虞莺莺昏得厉害,实在是没有精力再说下去,倒头就睡。
......
翌日,虞莺莺睡到了日上三竿。
醒来的时候,脑袋好了一些,但还是有些沉。
她叫了几声春兰春芽,却无人应声。
虞莺莺虚弱地坐起身来,捶了捶脑袋,起身下了床,晃晃悠悠地朝着小桌走去,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吃食。
春兰春芽回来,看到虞莺莺已经起来,便立刻将保温着的粥端了上来。
“你们俩去哪了?”虞莺莺问。
春兰回答:“小姐,我们去打探张福和枝儿的情况了,张福已经被关进牢里,我们没进得去。”
春芽补充:“那个枝儿昨晚好像留宿在裴将军那儿了......”
两人说完,纷纷去看虞莺莺的脸色。
两人四目相对,氛围诡异得很。
尤其是此刻室内亮堂,被裴不渝这样直勾勾地盯着。
可若是把油灯熄灭,她又看不见。
想了想,她倒是想出一个办法,将自己的腰带拿起,小心翼翼地问道:“将军,能不能把你的眼睛蒙起来?”
“你倒是会得挺多。”
裴不渝的喉结不自觉地翻涌,眸色暗了几分,“也行。”
虞莺莺瞠目结舌,这个男人居然以为她在玩情趣?
罢了罢了,就这样认为吧。
得到了他的同意,虞莺莺用腰带把他的眼睛蒙住,这才觉得心理负担小了许多。
她轻轻地解开男人的里衫,轻抚着他的腹肌,好在他昏迷的时间不算太久,所以肌肉没有完全缩水,都还保留着。
不得不说,他的身材是极好的,透着一股野性的荷尔蒙气息。
虞莺莺觉得自己不亏,穿个书能体验到这种极品男人,也是一场丰富有趣的经验。
只是,唯一有些遗憾的是,她这只能算是独角戏?
“将军,将军......”
突然,外头传来了女人的叫唤声,那嗓音柔弱绵长,楚楚可怜。
虞莺莺手里的动作停下。
只听苏昭制止道:“枝儿,你不能进去!”
可没等他拦下,一阵脚步声,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便闯了进来,跪在了床榻前。
女人看见虞莺莺的时候,眼中闪过惊讶错愕,还有一抹不易察觉的嫉妒和憎恨。
虞莺莺被这种情况吓了一跳,赶紧掀起一旁的大红喜被,将她与裴不渝的身体裹了起来,只露出两人的四条小腿。
“枝儿,将军和夫人在休息,你快出来!”苏昭在外头焦急召唤。
因为虞莺莺还在里头,苏昭不敢贸然闯进去。
“将军,枝儿不是故意闯进来的,求将军为枝儿做主......”
虞莺莺瞧见这名叫作枝儿的女子,穿着一身粗布麻衣,但衣衫不整,香肩露出,双眼红肿,哭哭啼啼,俨然一副被欺负了的样子。
裴不渝扯开蒙住眼睛的腰带,侧头看了一眼,又收回了眼神,嗓音沉沉:“谁干的?”
“是火夫张福,他没有得逞,枝儿用石头砸了他的脑袋赶紧逃了出来,枝儿好怕,所以叨扰了将军的休息,恳请将军帮帮枝儿......”枝儿哭得花枝乱颤。
虞莺莺突然想起了书里确实有一个叫枝儿的女人。
而且,不是省油的灯!
“那个......”
虞莺莺打断了枝儿的话,随即对裴不渝说道:“既然将军要为枝儿姑娘做主,能不能先让她出去一会儿,咱们把衣服穿好?”
她现在还没穿好衣服呢,这多尴尬!
“枝儿,你先出去。”裴不渝冷冷道:“让苏昭把张福带来。”
“是......”枝儿不情不愿地起身离开,走之前暗暗地瞥了虞莺莺一眼,攥紧了手心。
虞莺莺下了床榻,重新把脱掉的衣服又穿了回来,还把男人的衣服也整理了一下,这才走出去喊人进来。
枝儿哭哭啼啼地走进来,直奔床榻,跪在了裴不渝的面前。
虞莺莺瞅了一眼,这个枝儿居然还没把衣服给整理好,雪白的肩头若隐若现,真是惹人犯罪!
而且,枝儿几乎是凑到了裴不渝的眼前,显然是故意要给裴不渝看看,恨不得都要趴进他的怀中了。
虞莺莺默默咂舌,也难怪之前女主差点就要输给枝儿了,这勾人的手段可不是谁都能使出来的。
“枝儿姑娘,你的衣领还没拉好。”虞莺莺故意提醒她。
“啊!”枝儿低头看了一眼,尖叫了一声,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然后装模作样地整理领口,羞得捂住了脸,“多谢夫人提醒,是我太过慌乱,实在是不成体统,辱了将军的眼睛......”
虞莺莺淡淡勾唇,想笑却没敢笑。
枝儿这是故意提醒自己,她被裴不渝看了身子,同样也是在故意提醒裴不渝。
好一张能说会道的嘴巴!
“都是我的错,是我打扰了夫人和将军的好事,但我不是故意的,遇到今晚这样的情况,我只能禀告将军做主,夫人不会怪我吧?”枝儿眼眶红通通的,楚楚可怜地望向虞莺莺。
虞莺莺心想,这哪里像是被欺负了?
怎么看着这么绿茶呢!
“当然不会。”虞莺莺也茶言茶语,“军营出了那般混账东西,自然得禀告将军,请将军定夺!枝儿姑娘受委屈了,我给你倒杯热茶暖暖身子。”
说着,虞莺莺走到桌边,准备倒茶,枝儿连忙过来抓住她的手,制止道:“不了不了!怎好麻烦夫人呢,夫人是千金之躯,怎能为我一个奴婢倒茶。”
“枝儿姑娘别客气,我从不觉得人有贵贱之分。而且,你遇到这么委屈的事情也都是因为将军,我作为他的夫人,自然得好好照顾你。”虞莺莺继续倒茶。
枝儿被她这番话弄得一头雾水,“怎会因为将军,这与将军有何干系?”
“当然有关系,若不是他管教无方,军营怎会出现这样的畜生!”
说着,虞莺莺回头瞪了裴不渝一眼,嗔怪道:“夫君,你以后可得好好管管你的手下。”
枝儿听完这番话,看着虞莺莺这般自恃当家主母的模样,气得头晕眼花。
她暗暗捏住手心,等着瞧吧,待会儿这个虞莺莺可就要夹着尾巴做人了!
虞莺莺倒好茶,将茶杯递给枝儿,枝儿不愿意接,“夫人,这可使不得。”
“这是她的好意,你就接下吧。”裴不渝开了口:“等张福过来,我会为你做主。”
枝儿嘴角僵住,只好勉勉强强地应下:“是,将军。”
她皮笑肉不笑地看向虞莺莺,在准备接过茶杯的时候,手一松,滚烫的茶不偏不倚地洒在了她的手上。
“啊——”
枝儿尖叫了起来。
虞莺莺看着这一幕,嘴角抽搐不已,好一个绿茶女,实在是太有手段了!
她真是后悔没有多看几本宫斗宅斗的书,搞得现在自己只能傻愣愣地站着,束手无策。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