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樱绯萧翎的其他类型小说《放弃竹马后,摄政王夜夜来爬墙许樱绯萧翎小说》,由网络作家“鲜衣怒马张公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先把嘴角的口水擦了。”“……”她的睡意醒了一大半,慌慌张张摸了摸自己的脸,摸了几次,都没摸到口水痕迹,这才想起,她睡觉没有流口水的习惯。再抬头,看到摄政王讪笑的眼。这个人可真恶劣……他气定神闲坐在她对面的椅子里,单手支着脑袋,斜眼看着她:“小郡主是不是昨夜伤心过度,所以没睡好?”许樱绯清醒过来后,不慌不忙回道:“王爷不是想要香囊吗?我昨夜一夜未睡,连夜给您做了一个一模一样的香囊。”她让侍女把香囊拿过来,起身行了个礼,“王爷,您看还满意吗?”以德报怨,彰显她大家闺秀的作派。萧翎垂眸看了一眼,“你做的?”许樱绯有点心虚,但还是点了点头。萧翎能不知道这只香囊是假手他人?这个混世小魔王能一晚上就做出一个香囊?他看破不说破。唇角上扬:“小郡...
《放弃竹马后,摄政王夜夜来爬墙许樱绯萧翎小说》精彩片段
“先把嘴角的口水擦了。”
“……”
她的睡意醒了一大半,慌慌张张摸了摸自己的脸,摸了几次,都没摸到口水痕迹,这才想起,她睡觉没有流口水的习惯。
再抬头,看到摄政王讪笑的眼。
这个人可真恶劣……
他气定神闲坐在她对面的椅子里,单手支着脑袋,斜眼看着她:“小郡主是不是昨夜伤心过度,所以没睡好?”
许樱绯清醒过来后,不慌不忙回道:“王爷不是想要香囊吗?我昨夜一夜未睡,连夜给您做了一个一模一样的香囊。”
她让侍女把香囊拿过来,起身行了个礼,“王爷,您看还满意吗?”
以德报怨,彰显她大家闺秀的作派。
萧翎垂眸看了一眼,“你做的?”
许樱绯有点心虚,但还是点了点头。
萧翎能不知道这只香囊是假手他人?这个混世小魔王能一晚上就做出一个香囊?
他看破不说破。
唇角上扬:“小郡主有心了,本王甚是喜欢,甚为感动。”他示意身旁的人取走她手里的香囊,随后很诚恳地说:“小郡主既然这么有心,本王应当礼尚往来,也送你个礼物怎么样?”
许樱绯吃了一惊,他什么时候这么在意礼尚往来了?不都是只有他的,没有别人的?又看一眼萧翎,那样子不像是捉弄她。
关键是,这香囊不是她自己做的,若是收礼,有点受之有愧。
她急忙摆手:“不必不必,一个香囊而已,还没有到需要王爷回礼的地步。”
说完行礼准备告退。
萧翎起身站到她面前,刚好挡住她去路,墨黑的眼眸中含着笑。
“小郡主不必客气,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不要这么见外。”
“就在隔壁书房,几步路就到。”
许樱绯狐疑地看着他。
不敢相信那个恶劣的、总想着捉弄她的摄政王会这么好心。
但如果继续拒绝,只会拖延更久,影响她回府的脚步。
她简单回答:“好。”
许樱绯跟着萧翎来到书房。
他的书房很大,一面墙全是书架,上面摆满了书和卷轴,书架前一张大书桌,上面全是奏折,像没人收拾一样几座小山似的堆叠在一起,不远处立着一张屏风,屏风后好像摆着一张床。
许樱绯心想,把书房当寝殿,看不出来,这摄政王还挺勤勉……
她正想着,迎面撞上一个深邃的眼神,眼神里的笑竟有些暧昧不明。
“怎么?小郡主对里面感兴趣?要不要本王带你去看看?”
许樱绯的眼神明显颤抖了一下,她立即转脸,别开眼。
看到萧翎手中多了个小盒子,扯开话题:“王爷,这是给我的礼物?”
“嗯,打开看看。”
萧翎把盒子递给她。
是一个手掌大的小木匣子,却不是匣子,而是木雕,雕刻着各式各样的东西,非常精致小巧。
许樱绯爱玩,这种木雕她有不少。
还好不少什么贵重东西,她可以心安理得收下走人。
她正准备收起时,萧翎凑过来,骨节分明的手指往木雕上按了一下,木雕吱的一声动了一下,呈现出一个刚才没看到的小景,萧翎再按一下,又出现另一处小景。
许樱绯这才知道里面有机关,很是好奇地左看右看,也跟着去按,小小木匣子里的景象不断变换。
“这里有九十九处不同景,本王至今没有找全,小郡主回去慢慢找,找全了告诉本王一声。”
看到新奇玩意儿许樱绯有些爱不释手,一边玩一边道:“真神奇,这么小能雕刻出九十九处景?”
“怎么放?放多少?”
“扎破手指,大概要放一碗。”
大夫转身打开药箱,拿出一个小瓷瓶。
“王爷,先喂两粒解药。”
萧翎接过瓷瓶,倒出两粒药丸,虎口掐住许樱绯下巴,迫她张开嘴,将药丢进去,端起一旁她刚才没喝的水,给她灌了一大口,整个过程没有丝毫犹豫。
吃过解药施完针,便要开始放血。
萧翎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手指掰开递给大夫。
竹签粗的银针扎进她手指,她“啊”的大喊一声,痛得眼泪直流。
萧翎站在她侧前方,她头不自觉埋进他怀里,呢喃着:“好痛……”柔弱的肩膀不停耸动。
萧翎轻拍她的肩膀安抚她。
红中带紫的鲜血顺着银针往下流,流到大夫端着的玉碗中。
不知过了多久,流出的血终于变成鲜红色。
大夫大松一口气。
“好了。”
萧翎看着怀里双目紧闭的人,皱眉道:“好了吗?她怎么昏过去了?”
“这位小姐刚才身体和神经都受了极致摧残,这会儿药效退去,是累极睡着了,接下来这几日也需要多加休养。”
他眼神一直集中在许樱绯的手指处,不敢往别处看。替许樱绯包扎好手指上的伤口时叮嘱道:“还需要喝几副清除余毒的药,微臣写个方子。”
他起身时,站在一旁矜贵清冷的摄政王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应该知道吧?”
“微臣知道。”
他眼神着地退到门口的书案上写方子。
萧翎将怀里的人放到床上,盖好被子。
门外侍卫来报,说是抓到了下毒的人。
萧翎冷冷道:“把人关到王府地牢,等本王得空了亲自审问。”
处理完这些事情,回到床前,许樱绯仍然在沉睡。
她不见这么久,长公主肯定会找她。
想到这儿,萧翎起身让门外侍卫去找她的两个侍女,又交待他的贴身侍卫:“把本王的马车停到侧门,找到那两个侍女后直接来侧门,你和她的侍女送她回侯府。”
萧翎用披风把许樱绯裹好,抱着他绕过阁楼、穿过竹林,来到侧门。
守门的小厮看到摄政王手里抱着一个人,看身形还是个女子,也不敢多问,只低头放行。
两个小侍女来的时候眼眶通红,只是一晃眼的功夫,回来就不见主子,两个人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找了半天,又不敢惊动长公主,因为主子本来就反感这些人,说不定找了个人少的地方躲起来了……
看到淡漠的摄政王,再看到靠在马车上熟睡的许樱绯,想问什么又不敢问。
两人上了马车,一人坐定让许樱绯枕在她身上,这样睡得舒服些,一人在旁候命。
萧翎回到长公主府已临近午膳时分。
公主府里仍然热闹祥和,若不是他今日看到不停有人跟许樱绯说话,心里不舒坦,一直留意着她,看到她往庭院深处走,也跟了过去,这件事后果不堪设想。
长公主看到萧翎冷锐的身影,立即上前来问。
“阿弟,你刚才不舒服?”
“没有不舒服,只是累了,睡了一会儿。”
长公主不太相信:“你那身子骨,三天三夜不合眼也不倦,怎么一个晚上没休息好就累?”
萧翎眼底又暗又冷,直直看向长公主,冷漠地扯了扯唇角。
“萧婧,你看好你的顾知亭就行了,为何要许樱绯抛头露面?”
长公主皱起了眉,“什么叫抛头露面?许樱绯长得好看,本宫给她送漂亮裙子,让她好好展示美貌怎么了?女儿家的花期就这么几年,不在风华正茂的时候名动京城,老了垂影自怜?”
但她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萧翎!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哀家?!你是要架空我们母子,独揽朝政?!”
萧翎淡笑:“本王要是想架空你们母子,用得着等现在?”
他在太后凶狠的怒目中泰然起身,闲适走到她跟前,“太后,照顾好陛下,不该管的事情不要管。”
又在凝重得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氛围中淡淡道:“都散了吧,闹这么大,让全城百姓看皇室笑话吗?”
从顺天府出来已经半夜。
春夜还是很冷,跪了那么久,许樱绯感觉自己手脚已经麻木,膝盖很疼,小腿有点酸痛,走路时不由自主微颤。
落入一旁的顾知亭眼里。
夜风拂来,顾知亭伸手牵住许樱绯的手,她想抽离,但宽大厚实手掌紧紧攥着她的手,温暖一瞬从手指一直传遍全身。
前方。
摄政王的马车停在那儿,高挑颀长的身影正闲庭信步走向马车。
刘之俊加快脚步,“知亭兄,我们是不是过去感谢一下摄政王?”
刚才在顺天府,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偏向于侯府和将军府。
顾知亭与刘之俊向萧翎走过去。
许樱绯和刘之瑶跟在后面。
街上盏着灯,亮光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
夜风中,听到萧翎闲适的声音,“客气什么,马上就是一家人了。”
他的目光在许樱绯身上停了一下,随后像羽毛一样轻飘飘离开。
都说这是门好亲事,果然马上就验证了。
许樱绯低着头,青丝在夜风中飞舞,心中凉凉如此时的夜色一般。
她与兄长回到侯府。
老夫人得知他们进了顺天府,即使夜半也还在等待,看到两人安然无恙回来,大松一口气。
却在松气后眉头紧皱斥责道:“樱绯,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还那么毛毛躁躁,连国公爷都敢打?”
顾知亭的声音有些疲惫。
“又不是第一次打架,况且这次不是茵茵的错。”
他习惯性拍拍她后脑勺,“早点去沐浴休息。”
许樱绯看到老夫人无奈又掺杂怜惜的目光,匆匆低下头。
她并不后悔今日揍谢沐泽的事情,还后悔当时自己没反应过来,应该趁着人多脚杂多踢他几下才是。
她回到院子,沐浴完,第一件事情是涂后背的药。
虽然伤口已经愈合,但疤痕还在,要坚持涂药才能不留下印子。
如意一边涂药一边跟许樱绯说老夫人这几日派人送了好多药膏和药材过来,各式各样的都有。
“这不是打个巴掌给个甜枣吗?”
许樱绯趴在床上没说话。
门外传来兄长的声音。
她赶紧坐起身把衣服穿好下床。
兄长手里拿着两个褐色的药包。
“茵茵,用这两个艾草包敷一下膝盖。”
许樱绯正想把药包接过来,顾知亭道:“烫,你坐下,我来敷。”
以前她受伤都是兄长亲自上药,他仍如以前一样,但许樱绯已经心有芥蒂,她故作轻松一笑,漂亮的眸子如同耀眼的星星。
“哥,我自己敷,你累了一个晚上,早点回去休息吧。”
顾知亭拉她坐下,很自然去查看她膝盖上的伤。
许樱绯腿很白,白皙的皮肤上,膝盖上通红一片很是惹眼,顾知亭垂着眼眸,浓密的睫毛挡住眸光,看不出脸上情绪。
他将艾草包轻轻放到通红的膝盖处。
有点痛,许樱绯应激地颤抖了一下。
顾知亭拿着药包的手指紧了紧。
他在许樱绯身旁坐下,侧脸看着她,眼眸如清泉一般深邃明亮,温暖的声音如涓涓细流一样让人安稳。
许樱绯皱眉,“她居心不良,满嘴污言秽语,我只是教训教训她。”
“哦。”他越过她的脸,眼神落在她肩膀,“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白瞎了本王给你的上好金疮药。”
许樱绯转头看了看肩膀,发现肩上的衣裳上已有暗暗血渍。
她转眸,“王爷来这儿有什么事吗?”
“闲着无事,看侯府的围墙不高,翻过来看看小郡主怎么样了,毕竟用了本王那么多名贵药材和山珍海味。”
许樱绯抬眼看了看萧翎,他眉间很淡,眼中却满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神色。
她耐住性子,轻声问:“王爷可有时间?”
“怎么?撞见你欺凌别人,要灭本王的口?”
“……”
她眨着明亮的眼睛看着萧翎。这一双眼最是好看,大大圆圆亮亮,扇子似的又浓又密的睫毛扑簌几下。
“王爷,我有东西想送给您。”
萧翎眼中藏着笑意,指了指她背上的伤。
“本王今日有的是时间,小郡主还是先处理伤口补点药吧。”
后院。
许樱绯上好药,拿出她的宝贝。
她出府时什么也没带,但是身上有自幼戴着的玉佩。
母亲说这枚玉佩价值连城,稀世好玉,前朝玉器大师的收官之作,而且是护国寺主持亲自开的光。
她捧着精致锦盒来到院外时,萧翎正坐在梨花树下喝茶,玉冠束起一席墨发,慵懒闲散靠着宽大椅背,双腿交叠,宽大的玄色袍角安静落在地面。
“王爷,这个送给您,感谢这段时日的照顾。”
听到声音,萧翎回头,对上黑白分明的明亮眼眸。
他瞥一眼许樱绯手中锦盒,玩味似的抬头。
“不是说本王看你笑话吗?怎么还感谢起来了。”
许樱绯老实回答:“前几日我情绪失控,言语有失,还望王爷海涵。”
他看她笑话毋庸置疑,但这些日子用的药、吃的补品确实是他送来的,而且都不便宜,感谢他是应当的。
只不过她手中的这个礼物远超他的那些药物和补品。之所以送这么贵重的东西,心里有其他打算。
“良心终于发现了?”
萧翎压着嘴角笑笑,骨节分明的手指勾住玉佩锦带,晶莹剔透的玉佩落入他掌中,手指抚上轻轻把玩。
见他收下礼物,眉眼还比较柔和。
许樱绯小心翼翼道:“王爷,听说刘之俊刘小将军要去凉州赴任,镇守西北,是真的么?”
“嗯?”萧翎抬了抬眉,饶有兴致看着她,“小郡主何时对朝政之事感兴趣了?”
她名声在外,除了吃喝玩乐、到处闯祸,其余事情基本不沾边。
清冷如玉的摄政王站在她跟前,身形高挺、玉带束发、眉眼锋利,她眼神不由闪了闪。
所谓心虚便是这般吧?
但她从来不是拐弯抹角的人。
礼物已经送出去了,该说的话就直说,他要是不答应就拉倒。
这么一想,许樱绯径直道:“刘小将军还未娶亲,万一在西北有个三长两短将军府岂不是无后了?能不能让他晚几年再去守疆?”
纤长的手仍在把玩玉佩,眼神却似笑非笑落在灵动的少女身上。
“难怪突然送本王这么贵重的礼物,原来是行贿来了。”
许樱绯轻轻愣住,急忙解释,“不不不,这礼物是感谢王爷送给我的药材和补品,别无其他,至于刘小将军的事情……”
她咬咬嘴唇,还是说了句:“还请王爷多加考虑。”
萧翎目光沉沉。
“小郡主胆子可真够大的,行贿都行到本王这儿来了,知道上一个行贿的人什么下场吗?”
云淡风轻的话落在许樱绯耳里却是怒火暗烧,难道弄巧成拙?她死不死无所谓,主要不能连累了将军府。
轱辘转动的眸子落在那枚玉佩上,若摄政王真要追究,那这枚玉佩就成了物证……
她蓦的伸手想偷偷把玉佩夺回来。
却被摄政王轻巧躲过。
凉薄带着玩笑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小郡主,送出去的东西岂有收回去的道理?”
许樱绯挺了挺身板,“是王爷非要说是行贿,我只好拿回来。”
萧翎不自觉弯了弯眉眼,很快又收回就要溢出来的笑。
“确实是块罕见的宝玉,本王便勉为其难收下。”
那枚玉佩在他手里,很轻松地系到了他腰间的缕带上。
许樱绯不敢再提刘之俊的事情。
收了她这么贵重的东西却不办事,那就太不地道了。
正想着,听到摄政王问她:
“小郡主,你为何不舍刘小将军去凉州?不会对他有意思吧?”
听到这句话,许樱绯几乎感受到自己脑袋嗡了一下。
什么跟什么?
她急忙否认:“不是,我与刘小将军的妹妹是闺中密友,他要是去凉州,我的好姐妹也要去。”
萧翎满意地点点头,脸上大有一副原来如此的意味。
却瞧见少女圆圆的眼睛正盯着他。
萧翎淡笑:“看什么看?本王长得很好看?”
“……”
许樱绯看的是:不是说摄政王心思全在权术上,不近女色。可她看到的这个人满脑子都是男欢女爱,不是说她喜欢兄长,就是说她对谁有意思……
收下她这么贵重的玉佩,也没有要走的意思,仍旧坐着慢条斯理喝茶,仿佛这是他的茶桌。
“小郡主,你背上的伤如何了,药还够用吗?”
“够用。”
她在回话,眼神却在他腰间的玉佩上流连。
虽然说玉佩是她送的,但没让他戴在腰上,而且这玉佩还是女子样式,一个男子戴着着实惹眼。
萧翎像是没发现她的眼神,侧了侧身,玉佩本来被长袍挡住一角,这下完全展露在外。
许樱绯硬着头皮。
“王爷,我出来的急,没有带其他东西才送您这个,但这个玉佩似乎,好像不太适合您佩戴,您要不当个藏品?”
萧翎不以为意低头看了一眼。
“本王觉得很适合啊!”
说着还拎了拎玉佩,“哪里不适合了?”
许樱绯无言以对。
正好看到那边刘之瑶咋咋呼呼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群手里大包小包的随从。
“樱绯,我买了你最爱的膳福楼烤鸡,还热乎着!我们赶紧吃……”
没说完,就看到懒懒靠在椅子里的摄政王。
她愣了一下。
仔细一看,确定是摄政王后赶紧过来请安。
“臣女参见摄政王。”
萧翎微微点头,抬眸看一眼许樱绯。
这就是她用传家宝玉行贿的人啊……
他慢悠悠起身。
看那“好姐妹”后面带的人,以及那些人背上、手里的东西,这是以为要分离了,抓紧时间搬到一起住?
他几不可闻笑了一声。
气定神闲迈着步子走了出去。
他一走,刘之瑶好奇凑过来,“摄政王怎么在这儿?”
“他的别院就在旁边,过来串门。”
刘之瑶撇撇嘴,“早知他在这儿,我应该早点回来,顺便跟他提提我哥的事情。”
许樱绯暗忖,已经帮你说了……只是摄政王心思太难猜,万一他不帮这个忙?
还是先不告诉之瑶吧。
许樱绯抿抿唇,眼底的自尊岌岌可危,兄长把她捧得再高,也没办法改变她的出身,在这个到处都是王公贵族的京城,始终没办法抹去心底的自卑。
“王爷不就等着看我笑话吗?”
一声淡漠的轻笑传来。
“……你是不是有点自恃过高了?你有什么笑话值得本王看?”
许樱绯问:“有没有你自己难道不知道?”
否则她实在无法想象平日井水不犯河水的摄政王知道她被打得遍体鳞伤,时不时就出现在这儿,挖苦她嘲笑她的原因。
“王爷现在都看到了,我攀附权贵没攀上,被打得遍体鳞伤扔在这儿,还要在你面前摇尾乞怜求你帮我去找救兵,现在失魂落魄也看到了,还想看什么?”
她用力忍着眼泪,可眼泪还是不争气地往下流,乌黑的发丝和风一起在夜空中飘零。
萧翎侧脸看着她,眸光晦暗不明。
许久,冰凉略带戏谑的声音传来,“再哭,鼻涕要流进嘴里了。”
萧翎来之前,她已经在这儿哭了很久,许樱绯抬袖用力擦了下鼻子,鼻尖通红,看起来楚楚可怜。
“小哭包。”
清瘦颀长的身影走过来,站在她面前,低垂的眼眸看不出情绪。
“说这么多不就是想见你兄长吗?本王这就去把他给你叫来。”
义母来过后,她已经丝毫没有见兄长的心思,刚才说这些话仅仅是因为闷在心里难受。若摄政王真的把兄长叫来,她反而不知道如何面对。
她急忙拦住他,“不必,我已经不想见我哥了。”
萧翎眉心一振,默默看着她:“想清楚再说,要是明天反悔就没用了。”
她竟毫无迟疑:“不反悔。”
受了如此委屈,她当然第一时间想向兄长控诉,可说了之后呢?
已经得了兄长数十年的庇护,她该长大了。
先前有多想见兄长,现在就有多想躲着他。
她擦干眼泪,行礼告退。
可能是将心里的话和委屈都发泄了出来,这一夜,她睡得极其安稳。
次日一早。
许樱绯还在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捏她鼻子,呼吸不过来睁开眼时,发现在刘之瑶。
“樱绯,你真的在这儿?!”
她拍拍她的脸,确定是她后,解下披风,踢掉鞋子,一轱辘钻到她被子里。
“起了个大早,冷死我了!”
突然一阵冷风进来,旁边还有个冰冷的人,许樱绯一下被冷醒了。
后背传来丝丝痛意,许樱绯往里面挪了挪,把怀里的暖手炉给她,“你慢点,别挤着我。”
刘之瑶抱着暖手炉裹在被窝里,眨着明亮的眼睛。
“你还没回答我怎么在这儿?”
“你问了?”
许樱绯知道刘之瑶会来找她,撇了撇嘴,“来散心。”
“嘁——你要散心也不会来这么偏远冷清的地方,发生什么事了?”
她乌黑的眼眸盯着她的脸转动:“我哥今天出门前让管家交待我,不要带你到处闯祸,我寻思你也不在我这儿啊!去侯府一问才知道你在别院!”
刘之瑶是她的闺蜜,两人从小一块长大,无话不说。之所以能成为好朋友,是因为刘之瑶和她一样无父无母,只有一个待她极好的兄长,与她不同的是,她的兄长是亲生的。
见到无话不谈的好朋友,第一次有不知道从何说起的感觉。
“你不说我也知道,因为你哥议亲的事吧?”刘之瑶抱住她手臂,“樱绯,你还没有放下吗?”
“快了。”
许樱绯明亮的眸子对上刘之瑶灿烂的笑容。
两人相视一笑。
“这就对了嘛!就凭你这绝顶美貌,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干嘛在顾知亭一棵树上吊死!”
不施粉黛,头发凌乱,脸都没洗,还美成这个样子,她一个女的看了都心动,更何况男人!
刘之瑶熊抱住她,想往她脸上哚一口,却看到她身子猛的一缩,背弓了起来。
“怎么了?”
她掀开被子坐起来,看到月白的中衣下隐隐有红痕,撩开一看,看到几条触目惊心的鞭痕横亘在白皙的背上。刘之瑶倒吸一口凉气,“樱绯,这是谁干的?!”
皱眉一想,“是不是你义母?!我就说今早看她神情不对!她为何要打你?!”
“她打了怕被你哥知道,把你送这儿藏着,还说你在我那儿?!刘之瑶骂骂咧咧:“老巫婆竟敢给我使绊子利用我!”
刘之瑶就这毛毛躁躁的性子,不然她们俩也不会臭味相投玩到一块儿。
许樱绯把滑下去的中衣穿好,神色平静:“你帮我瞒着,不要让我哥知道我在这儿。”
“为什么不让你哥知道?!”
“知道又如何?让他两头为难吗?”
刘之瑶定定看着她,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她认识的许樱绯,无论发生什么事情第一时间得让她哥知道,一看到她哥,就跟小跟屁虫一样,围在她哥身边叽叽喳喳,哪怕手指出了一点血,也要留着血迹去跟她哥撒娇。
知道她喜欢她哥后,无数次劝她,但她就像只扑火的飞蛾,明知道不可能还一个劲往那儿扑。
没曾想,挨一顿打,反而想开了。
不管是不是真的放下,但起码她已经开始动摇。
两人窝在被窝里聊天,起床后一起吃吃喝喝,一起逛园子。
已经是晌午,日头很大,但在早春却是难得的好天气。
她们窝在院子里的太妃椅里煮茶吃点心晒太阳。
刘之瑶重重叹了声气:“樱绯,你要珍惜我跟你在一起的日子啊……”
许樱绯瞥了一眼:“干嘛?现在想死的是我,不是你。”
刘之瑶紧张兮兮。
“你没开玩笑吧?因为你哥要成亲,你就寻死?”
许樱绯握住她指住自己的手指,笑笑:“开玩笑的,我很怕死你又不是不知道。“
刘之瑶擦了擦嘴角的茶渍,悲戚看着许樱绯,“我要跟我哥去凉州了。”
“去凉州?”
“是啊,西北换防,轮到我哥去守疆了,我哥不放心我一个人在京城,让我跟过去。”
整个大盛朝都知道将军府满门忠烈,刘老将军战死疆场,现在只剩下少将军,如果少将军上战场有个三长两短,将军府岂不是要绝后?
刘之瑶嘟哝:“我哥袭了我父亲的将军职位,却没有军功,朝中很多人都在背后议论,所以我哥成天想着建功立业。”
她叹气:“除非摄政王不让他去,否则他非去不可。”
说起摄政王,许樱绯想起那个阴冷的身影。
“我倒不是怕凉州荒芜,是舍不得你,况且你现在还面临这么大的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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